“谁在乱嚼舌根?”
人群中几个长舌妇目光瞥向其他方向。
没人说话,甚至当作没有看到。
“死老太婆,还不起来。衣服滚脏了,谁给你洗。”
“哎呀~老天爷,你就劈死者几个不小孙子。”
听到孙子喊他死老太婆,吴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还不起来!”
吴老三暴怒,抄起一根棍子走了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家里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老太太?
养她?
谁养她谁就是孙子。
“哎呀~大家伙都看看,我这孙子要打我,要我的命啊!”
“吴老三你干什么?”
“你怎么能欺负你奶奶呢?”
几个中年人立马动手拦下吴老三。
“你们干什么?这死老东西闹事的时候,你们不拉!”
“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奶奶。你怎么能朝你奶奶动手?这不是混账么?”
“去你大爷的。你们几个老东西也想教育我。我今天就要弄死这个老东西。”
吴老三挣脱几人,举着棍子朝吴老太太冲去。
地上,吴老太太打滚的时候,眼睛余光一直盯着吴老三。
见吴老三过来,连忙爬起来朝远处奔去。
边跑边骂。
“死东西,老天爷今晚劈死你。”
祖孙大闹了半早上。
陈二狗等人先一步来到刘钰家里。
实在是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大戏,白娘子开始了。
吴家的闹剧,哪能比得上看电视重要。
“电视真这么好看?”
几个长舌妇见青年走了一大群,心底再次对电视好奇起来。
“听人说很好看的。”
“这么多人都去刘家,也没听说传染什么艾滋病,要不咱们也去吧?”
“在等等!万一呢?”
“我觉得刘钰是在骗人。”
“不一定,刘钰说的竟然是真的。吴家几个孙子不想养老~”
“这话是真的,艾滋病这话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
“那杜仲皮是真的了?”
“我找人打听过,杜仲皮是药材,收购也就一毛一斤。不知省城收多少钱?”
……
吴家的事情众人也只是看了半天热闹。
吴家房顶是被雷劈的还是枪打的,讨论半天就被杜仲的消息吸引了过去。
“卖点杜仲皮真能买电视?”
嘶~
陈文安家里,陈文安吸了一口气凉气。
这得要卖多少杜仲皮啊!
“听说刘钰是去省城找的卖家,肯定卖的高。”
“我不信,刘钰肯定还卖了别的。”
陈文安摇摇头。
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可又找不到问题来。
“钰哥,我真想发财,你给指条道呗?”
刘钰家。
陈二狗找上了刘钰。
“我都这么穷……”
“钰哥,你都买电视了。最近村里人都说,你有发财的道道。”
陈二狗越说越神秘。
“你这都听谁说的?”
“是不是有路?”
“你真想发财?”
“想!就算不发财,那也要挣一台电视。总是在你家看电视,显的多不好意思啊!”
陈二狗扭捏道。
不是不想看刘钰的电视,而是不想再刘钰家看电视了。
才两天功夫,他就跟吴家闹掰了。
吴家和刘钰家的矛盾,他一个外人就这样掺和进去了。
和陈文安说的一样。
细思极恐。
不敢再和刘钰合作下去。
现在陈二狗看刘钰,就像是看到阴暗里躲着的一条毒蛇。
说不得吴家房顶被雷劈的事情就是刘钰干的。
“好,是个有出息的男孩。发财我不敢保证你,买电视还是有可能。桐油,还有茶油你知道不?”
“知道!”
陈二狗点头。
桐油茶油他要不知道,白在农村混了。
农村的家具哪一个没刷桐油。
没刷桐油的,两三年就长虫子,还容易坏。刷了桐油泡水里都没事。
棺材缝隙,都需要桐油加石灰封死。
老一辈的青砖房,都是桐油糯米石灰混合,能保存千年。
茶油,做菜放这东西香的不得了。
“桐油还是工业上少不了的东西,总之这东西用途很广。现在有钱人多了,茶油在古代可是贡品。你找到这两样东西路子,买电视都是小菜一碟。”
“钰哥,这路子在哪?我对外面……”
陈二狗扭捏起来。
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县。
“去南方看看吧!见见世面,放心大胆的干。”
“可我没钱。”
刘钰盯着陈二狗看了许久道:“我借你两百块钱,其他的你自己看。”
陈二狗拿着钱离开了。
刘钰往椅子上一靠。
村里机灵的人就那么几个,陈文安绝对的聪明,可这家伙心术不正。赌博,打媳妇,出轨,毫无道德底线。
陈二狗也算机灵。
就是年龄小,阅历不够。
“哪个该死的扒了我家的树皮?”
吴家老三暴怒的声音将整个陈沟村的宁静打破了。
在听说杜仲能卖钱的时候,悄悄来到来福家里的地里。
想着能从来福家里扒些树皮赚点钱。
没想到看到光溜溜一片树。
垂头丧气来到自家地里,顿时被眼前一起惊的飞起。
自家地里的杜仲树皮扒的比来福家还干净。
吴老三一声吼。
刚刚得知杜仲树皮卖钱的村民,纷纷来到各自的地里。
“我的树啊!”
吴老三蹲在树林中哭了起来。
眼前的杜仲树不仅被扒皮了,连带着树都被放倒了。
“谁家最近卖杜仲皮?”
“好像是刘钰。”
“刘钰卖树皮,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什么事都怪到刘钰头上?欺负人家外来户么!”
陈二狗冷哼道。
看着眼前这批人把杜仲皮当成宝贝,心里更是不屑。
我要去南方了。
如果成功了,那就发财了。
失败了,也不过两百块钱的事。这些钱就不还他刘钰,自己还能长了见识。
你们这群土鳖,就盯着杜仲。
“到底是谁干的?”
“谁先得到杜仲树皮值钱的?”
“那就是刘钰了。”
“走,找刘钰去。这事即使不是干的,也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