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戒里有些干净的衣服,你先把这一身衣服给换了,不然这浓浓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的妖兽,我听到这个方向好像有流水的声音。”试着爬起来,却浑身酸痛,痛得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敢动,只能伸手指着她身后的方向,又将自己的纳戒递给他。
“凝烟,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严不严重?”文砚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的话,而是担心的蹲在她的身旁,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要抱她,还是要怎么做。
“没事,你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将头发脸全部洗干净,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凝烟说道,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伤势,根本就动不了一下,只能让文砚先换衣服。
“我能抱着你一起去找水吗,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可我又不知道你伤到了哪儿,不敢动你。”文砚说着,她现在还不能死,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能抱我的,可你身子弱……”凝烟看着他瘦弱的样子,感觉风都能够将他吹倒,他怎么抱得起自己,虽然她个子也不是很高。
“凝烟,你这就小瞧我了。”文砚没想到自己柔弱的外表竟然给了小姑娘这样的映象。
“我抱你了,疼了就跟我说,我轻一点。”文砚伸手,轻轻的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脚腕,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朝着凝烟指的方向走去。
“我……好像小瞧你了……”凝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一开始因为自己以貌取人的事情觉得尴尬,而来是被人这样抱着,心跳加快,很是开心。
“我现在是不能修炼,可我好歹也是个正常人,你是觉得我连你都抱不动吗,不过凝烟姑娘,你是真的很轻。”文砚毫不费力的抱着她,余光看到她又脸红了,心里就觉得有成就感,这说明她对自己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是我的错,是我以貌取人了,不过你抱着我好像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累呀,可我觉得自己还是挺重的。”凝烟浑身开始发痒,刚才打斗受伤的地方正慢慢痊愈,想动手去挠,可手上也有伤口,动不了。
“凝烟,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文砚看着她神情有些变化,好像有些不自在。
“伤口再回复,有些难受。”凝烟说道,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水声,果然是有水的。
转过山坳,就看到一处飞泉,飞泉下面有一汪潭水,能听到水流哗哗的声音。
“那……我要怎么做?”文砚惨白的脸上是不知所措的神情,心底却是确定凝烟是拥有神体的人,只有拥有神体的人伤口才会自动愈合。
“别管我,我都习惯了,你先从纳戒里找到衣服,将身上的血洗干净,不然很容易招惹妖兽的,我的伤势暂时恢复不了,不能保护你,所以只能这样。”凝烟有些担心的说着,她现在保护不了他,就只能尽量避免,不被妖兽发现。
“好。”文砚接过她手里的纳戒,从里面找出了一件纯白色的衣服,走进潭水里,背对着凝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潭水够深,淹过文砚的肩膀。
凝烟闭上眼睛,却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就想偷偷看一眼,等她纠结了好久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那瘦弱少年已经开始穿衣服了,那衣服还没来得及拉好,胸膛白花花,被凝烟都看到了,原以为他瘦得很,却没想到身材还很好,隐隐的还能看到腹肌。
一身白花花的衣服,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那恰到好处的露了些,看着就觉得特别诱惑,让着本该一成不染的仙君多了一点的俗气,让人很想扑上去。
她觉得自己气血上行,有些头晕眼花,最后只觉得鼻子里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原来这人只是看着瘦弱,这是凝烟的第一结论。
凝烟的手好不容易能动了,就伸手一模,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真的是非常见鬼,又觉得自己十分好色,只能用衣袖将血迹擦干净,又继续闭上眼睛,期望文砚不会发现。
岂料她尴尬的这一系列动作都被文砚看得明明白白的,看她流鼻血,自己就非常有成就感,自己就是这样故意慢吞吞不整理好衣服的,文砚心情很好,嘴角上扬,拉好了衣服,这才走到凝烟面前。
“凝烟,你鼻子上怎么有血,你没事吧?”文砚紧张的询问,看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端坐着的凝烟,就想逗逗她。
“鼻血,怎么会有鼻血,这……可能是刚刚受了内伤,我以为是鼻子痒,就擦了一下,没在意。”凝烟有些慌张,像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可她又想起自己的行为又没被看到,自己这样慌张反而是不打自招,于是又冷静了下来。
“凝烟,你等我,我用帕子沾水,给你擦擦脸。”文砚又说道,从纳戒里找出手帕,跑到潭水边打湿,在回来,用帕子轻轻的为她擦脸。
文砚的动作很仔细,很温柔,凝烟看着他近在咫尺放大的脸,看得有些入迷,第一次得时候,没觉得他有多好看,就觉得他瘦弱,一副病殃殃的感觉,被人欺负也挺可怜的,可现在仔细看下来,少年五官分明,就像是哪个画家用了心血画出来的,只可惜面色惨白,看着羸弱,又有些消瘦,看着像个病殃殃。
“凝烟,你怎么了,是我的脸没洗干净吗?”文砚知道她看痴了,却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特意的询问。
“没,我就觉得你挺好看的,人也温柔,既然换好了衣服,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凝烟说着,现在他们估计只能离黑猿的尸体再远一些才安全。
“那我背你。”文砚蹲下来,看着凝烟眼神中帮不了的担心,心里却一点儿不担心,从方才到现在,他悄悄的将自己的气息放了出去,估计那些妖兽都只能绕道而行,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好。”凝烟也不推辞,直接趴在文砚的背上,文砚真的很瘦,他的骨头总会隔到她,不过刚刚看到他其实还是有肉的,也不是那种骨瘦如柴,这样想着,凝烟的思维又飘远了。
“文砚,你到底是哪家的少年,你这样好,为什么那些人还要为难你,甚至想杀了你?”凝烟很是疑惑,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还招人讨厌呢,她就不知道那些不喜欢文砚的人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据说在我小的时候,天赋极高,很多人都说我是千年难得的练武奇才,可后来,我们家来了一位表姐,表姐生性贪玩,就总是爱偷偷的带我出去玩。
就在某一天,我们偷偷溜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帮黑衣人,他们杀了表姐,将我打成了废物。
再后来,我的父亲意外身亡,娘亲抱着我想要焚火自尽,却也不能如愿,我被人救了下来,可再也过不久光鲜的生活。
我被当做一条狗一样的养着,每个人心情不好都可以拿我出气,可就是没有人会想着打死我,哪怕我想过自尽,都总是会被人救醒过来。
一次,我被人推下河水,顺着河水流到了飘渺镇,每天过着乞讨的生活,虽然过得不好,可至少很少有人再对我拳打脚踢了。”文砚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不在乎的语气,好像说得是别人的故事。
“少年,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保护你,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你都不用担心。”凝烟趴在文砚的背上,她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问,就勾起了文砚不好的过往,又让他重忆了一遍伤心的往事。
“好,以后你保护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若反悔了,怎么办,我又不是你的对手。”文砚轻笑着说道,这个女孩如果知道自己是一个坏人,还会不会这样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不过她这样的口气,自己心里竟然会有别样的情好。
“我说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会反悔,我很少向别人许诺的,虽然我也没见过多少人,可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即使我见到了很多人,你也是不一样的。”凝烟说着,她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
“那好,既然你都要保护我了,那以后你只能保护我一个人,当然了,我也会对你好的。”文砚说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冲动,还是只是为了刷凝烟的好感。
“少年,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保护你,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你都不用担心。”凝烟趴在文砚的背上,她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问,就勾起了文砚不好的过往,又让他重忆了一遍伤心的往事。
“好,以后你保护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若反悔了,怎么办,我又不是你的对手。”文砚轻笑着说道,这个女孩如果知道自己是一个坏人,还会不会这样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不过她这样的口气,自己心里竟然会有别样的情好。
“我说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会反悔,我很少向别人许诺的,虽然我也没见过多少人,可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即使我见到了很多人之后,我也觉得你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