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无能,没能护住悦姑娘。”
墨绍景阴沉着脸,将视线落在墨雨身上,“我让你护住她,你就是这么护的,若你这么无能,我要你何用。”
一脚踹向墨雨,墨雨的身子向后倒去,撞翻了身后的圆凳,圆桌,后背紧接着撞上到了墙上。
一阵血腥涌上喉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墨雨倒在了地上,却还是挣扎着爬向了墨绍景,
“王爷,属下认罚。”
墨绍景不想再看到墨雨,一声怒吼:“滚”。
屋外的响动惊醒了两天两夜没合眼的沈灵和李立兴。
两人互相搀扶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沈灵悲痛的看着墨绍景,泣不成声:“景大哥,哥哥死了,小悦死了,沈荷姐死了,他们都死了,我该怎么活。”
李立兴将沈灵抱着,悲从中来,跟着沈灵默默流泪。
墨绍景看着沈灵,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一声“节哀。”
拿着手中的碎布,墨绍景转身走了出去,往溪流的山崖边上去。
七天七夜,墨风带着护卫,在沈家村方圆百里的地方,一遍一遍,轮换寻了七天七夜,几乎掘地三尺,除了找到了落在山崖间隙上的白胖,什么都没有找到。
刚找到的白胖,奄奄一息地躺在山崖间隙凸出来的石壁上,洁白的长毛上沾了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
王有财给白胖找来了明觉镇上最好的兽医,用了最好的药材,才将白胖救醒。
为了给白胖上药,只能将它身上的毛发全部剔去。
而这几日,除了跟着众人一起寻找,墨绍景就是陪在白胖身边,希望它醒来能给自己一些线索,可醒来的白胖,除了能够睁开眼睛,吃些补药之外,浑身上下都动不了。
墨绍景不敢想象,顾欣悦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在悬崖边上找到她衣裙上的碎布。
他也不敢想象,不愿相信那最可怕的可能性。
正厅里
“王爷”,墨风走了进来。
“事情可办好了?”
“已经办好,从今以后,这明溪山上再无山贼出现。”
“下去吧。”
无力的摆了摆手,墨绍景转身回屋,躺在了曾经日日歇息的床上。
这床上,还有她的气息,他在这里还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的荷包,轻抚上面的丝线,那歪歪扭扭的针线,他都可以想象的到她与针线做斗争的样子。
她很聪明,什么东西一些就会,偏偏就是学不会女红,每次拿起针线,她手上的针都像是没长眼似的,总是往她的手上扎去。
曾经她跟着沈灵学过几日,他见过她刺绣的样子,心疼她的手,拿起她手上的绣品直接扔了出去,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东西。
可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不到一个月,她就又开始找来这东西。
看这荷包的颜色,定是绣给他的,荷包上歪歪扭扭的图样,别人认不出来,可他看出来了,是墨竹。她说竹子的清香,与他的味道是一样的,她很喜欢。
只是这是这图样,还没绣完,针线也还在。
他拿到手上的时候,就找来沈灵帮他把线收了针。
沈灵告诉他,她每日的事情,除了绣荷包,还是绣荷包,因为她想送他一样她亲手做的,随身佩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