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看了这些你有什么想法。”

二楼办公室，灯光明亮，杜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向了正在看调查问卷的胖子汤姆。

“没什么想法，不敢有想法，只要一有想法就必然要花钱，花我的钱，我的血汗钱，这不可能。”

汤姆连连摇头，大胖脸跟着晃晃。

“这不是花钱，是投资，投入一万，收获十万一百万，你不想赚更多钱吗？”

“想，但我确切地知道，投入1万是真的，而收获十万一百万是虚的，你想给我画的大饼，嘿嘿，对不起，我不傻。”

汤姆抱着手臂，偏头看向了一边。

杜卡摸了摸额头，“好吧，请舞蹈演员表演、请明星乐队演出的事情我们先不谈，我有个最实惠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不听不听，上次听你禁毒，酒吧差点被砸，不久前又被忽悠着给员工发绩效奖。

今天我跟劳拉商量了一下，劳拉说我上了你的当，就算我不给你们分钱，你们也必须要好好干，谁不好好干我开除他，这招绝对比发绩效奖更经济实惠。

杜卡，你骗了我一次，休想骗我第二次。”

汤姆板着脸说道。

“我骗你？发绩效奖能让员工主动积极起来，把酒吧的生意当成自己的事业，而用开除警告这种手段能激起员工的积极性吗？这两者之间的优劣我不信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但请舞女或者明星乐队来表演的计划，我绝不同意。”

汤姆抱着手臂，摆出一副没商量的姿态。

“好吧，我们退一步，不请乐队，酒吧生意不错，我们只有4个服务生，需要招人手，这个上次我们聊过，你也同意了。所以我的建议是，招两个漂亮一点的女服务员，你觉得怎么样？”

“漂亮点的？”

汤姆摸下双下巴眨了眨眼睛。

“是的，我们酒吧不缺帅哥，但缺少美女，找两个漂亮的服务员也能给我们酒吧增加一些亮点。”

“是不是找那种金发蓝眼白肤大长腿，还有这里很大，这里也很大的女生？”

汤姆托了托胸又比了比屁股，表情猥琐地笑道。

“如果能有这样的服务员也不错。”

杜卡微微点头。

“呵呵”

汤姆撇了撇嘴角，

“杜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现在你定居洛杉矶，又赚了点钱，你开始想女人了，你想到用这招来泡妞对吗？用招工的方式来泡妞，你也好意思，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

“....”

杜卡嘴角抽了抽，拳头也硬了。

“呃杜卡，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你不能打我。”

汤姆曾地一下站起来，躲到椅子背后，一脸怕怕地说道。

而杜卡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

“算了，你不愿意招我也不勉强，那就这样吧。”

杜卡耸耸肩膀，走出了办公室。

他拿出手提电话打给了葛洛莉亚，商量了一下贷款的事情，他准备买一座酒吧玩玩，等成了酒吧老板，想干什么干什么。

“杜卡，有人找你！”

托尼喊道。

——

酒吧，拐角卡座里，一个蓬头散发的年轻人在埋头吃热狗，中等个子，身材消瘦，穿着脏兮兮的迪奥休闲装，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看起来确实像是个流浪汉

“安德鲁，你是从监狱里出来吗？”

杜卡进门问道。

“不，戒毒所。”

安德鲁咕冬冬喝了几口啤酒，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讲起了那晚的事情。

在被抓之后，他的律师很快来了，三言两语推掉了他的罪行，表示要带走他。

但警察随后又在他的跑车里搜到了1盎司?品和一把手枪。

“手枪是我的没错，但?品绝对不是我的，他们早看我不顺眼了，故意栽赃给我，真是太过分了。”

安德鲁愤愤不平地说道。

杜卡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这家伙是个瘾君子，车上有点?品也不算稀奇。

“你接着说！”

“他们抽我的血说我吸?，要把我关进戒毒所，除非我能拿出38000美金的保证金，我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堂哥堂姐问他们借钱，明年还给他们，可他们一个也没答应，真是太无情了，报纸上常说豪门无亲情，这话一点也没错。”

安德鲁义愤填膺地说道。

杜卡笑笑，“你来找我干什么，请我喝酒？”

“是的，不过你要先借我一些钱，我现在身上一美分也没有。”

安德鲁扯了扯口袋。

“借多少？”

“一百万。”

“多少？！”

杜卡扬了下眉头。

“五十万也勉强够花，我需要先去缴保证金...”

“你被戒毒所放出来了，为什么还要交保证金？”

保证金的意思是在一定时期内不会再吸或者藏毒，如果没有违反，警方会返还保证金，如果再次被抓，保证金会被没收。

“咳，我是偷跑出来的，除了保证金，我的车子还被扣押在车辆管理局，我需要先缴清罚单，另外我还要卖衣服、理发，五十万勉强够花，怎么样？”

安德鲁盖蒂掰着手指说道。

“五十万没有，我的钱全买了股票、车子以及房产，剩下的钱不多，10万怎么样？”

杜卡拿出支票本。

“10万？这也太少了，根本不够我一天，不，半天的花费，杜卡，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朋友难道不该大方点？”

安德鲁埋怨道。

“嫌少？那就算了。”

杜卡收起了支票本。

“呃，不不不，十万就十万，我咬咬牙省着点花，也勉强够了。”

安德鲁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杜卡摇摇头，拿着笔填了一张支票。

“谢谢你杜卡，等明年我一定还你。”

安德鲁拿到了钱，脚不点地跑了。

“杜卡，刚那家伙说他是安德鲁盖蒂，他爷爷是前首富保罗盖蒂，是真的还是在吹牛？”

卡多索几个走过来问道。

“真的！”

洛杉矶艺术地标之一的盖蒂中心，是老保罗盖蒂及盖蒂家族花费三十多亿建成，博物馆内藏品多达五六万，免费向公众开放，只要脚上穿着鞋就能进去看梵高、毕加索、达芬奇等人的世界名画，所以盖蒂家在洛杉矶名气很大。

“那他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卡多索咧着嘴巴不敢相信。

“不知道，下次你问他。”

杜卡笑道。

“杜卡，你刚在借钱给安德鲁？”

马尔科眼神诡异地看着他，“你借钱给前首富的孙子？你爷爷是谁？”

“哈哈，别乱猜，现在那家伙就是个穷鬼，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借钱给他。”

“算了，我们可没钱。”

几人摇摇头，继续忙工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