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中。
一场御宴刚刚结束,还没等雍熙帝开口将贾玚留下来。
一道陌生的身影突然横插入殿:“陛下,太皇有旨,召虎贲侯见驾。”
来人正是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
雍熙帝瞬间脸色一沉,看了贾玚一眼,冷冷道:“既然太皇召你,那你便去吧。”
“是。”
贾玚施施然离开了乾清宫,跟在戴权的身后,来到了一处更加恢弘的宫殿内。
这里便是大乾王朝的政治中枢大明宫。
“太皇!”
“虎贲侯到了。”
掌宫内相戴权恭敬前禀报道。
“哦?”
殿内,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只见一名身穿皇袍,头戴皇冠,龙行虎步的老者走了出来。
皮肤红润,褶皱甚少,颇有些鹤发童颜姿态。
贾玚见后,也露出了一丝惊讶神色。
若非他知晓太皇已有六十五岁,恐怕只当其年过五十。
看样子,皇室的驻颜养生之术确有独到之处。
“你便是贾敬之子贾玚?”
“你可知你父亲的进士是何人所点?”
“昔年有一狂生,于殿试时大放厥词,扬言若要平边患,必先杀人、夷族。”
“朕欣赏其年少气盛姿态,钦点其为乙卯科进士。”
听到这话,贾玚不由得挑了挑眉,原来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还有这般愤青姿态,倒真看不出来。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见到太皇。
因为就在刚才,贾玚参加了雍熙帝亲赐的御宴。
现在来到大明宫,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他深受太皇看重。
雍熙帝和太皇之间的矛盾已然尖锐突出,这般施为,又怎能给贾玚好脸色?
“你很不错。”
“朕与代善在你这般年纪时,整日只知追猫打狗。”
“但凡有你半分决断魄力,天下都当称颂我二人年少英武。”
“宁、荣两府过了这三十年,终于又出了一名武勋,当真是不易。”
“今日既见,此物便赐予你,权当护身之用。”
说着,太皇扬了扬手,一块令牌落到了贾玚跟前。
“额!”
贾玚愣了下,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情况?
“虎贲侯还不谢恩,太皇这是要封你为锦衣军都指挥使。”
一旁的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连忙提示道。
什么?
锦衣军都指挥使?
贾玚更加疑惑了,锦衣军只有一名指挥使,正三品,都指挥使是不坐班的官职。
说白了,就是挂个名头,但是不用干活。
“朕赐予你的这块令牌在关键时候可以调用锦衣军。”
或许是猜到了贾玚心中的疑惑,太皇冷不丁的补充了句。
霎时间。
贾玚立马躬身行礼:“多谢太皇。”
开玩笑!
能够调用锦衣军的令牌,外加锦衣军都指挥使。
这可就不一般了。
放眼神京,有此底牌,他都可以横着走。
“行了,老四那边还等着,朕就不留你,且下去吧。”
“是。”
贾玚当即退出了大明宫。
果然。
乾清宫内相苏培盛已经等候在外了。
见到他出来,连忙微笑着说道:“虎贲侯,陛下在等你。”
“好。”
贾玚一阵腹谤。
这丫的两父子,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一个接着一个来。
就不知道别人折腾一天很累,需要休息的吗。
活该一个要死,一个早死。
.........
片刻后。
乾清宫内。
御宴散去小半个时辰,人都走光了,殿内只剩下雍熙帝一人。
“陛下。”
贾玚微微躬身,行礼问候道。
雍熙帝注视着贾玚,眼神有些莫名,开口道:“父皇叫你过去,可有吩咐?”
“回陛下,太皇赐下锦衣军令牌,封末将为都指挥使。”
没有丝毫迟疑,贾玚直接回道。
宫中各处都是眼线,像这种事根本就掩盖不住。
就算他不说,太皇也会命人把这一消息传出去。
索性,他自己坦白,还落得一个坦率真诚模样。
“哦?”
闻言。
雍熙帝脸色微变,继续道:“贾家一门两公,实乃国朝勋贵之典范。”
“先荣国公贾代善、宁国府一等伯贾敷于元丛一役身陨。”
“朕和大乾不曾忘,亦不敢忘!”
“此番征战,你立下此等大功,贾家先辈九泉之下,必定欣慰。”
“朕对你寄予厚望,他日北伐逐虏,还望爱卿一如今日,所向披靡。”
“末将必不复陛下看重。”
紧接着。
一旁的乾清宫掌宫内相苏培盛不知何时取出了一份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贾家子,忠贞爱国,勤勉戌边,特命其为虎贲将军,领三千骑,驻防京中。”
“谢陛下!”
贾玚当即前接过了圣旨和兵符。
“天也不早了,想来你家中那些亲眷应当很挂念你,卿若无事,退下吧。”
雍熙帝摆了摆手,一股驱走的意思。
“是。”
贾玚也没理他,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殿内角落出现了一名坐在轮椅的黑衣中年。
“先生以为此子如何?”
雍熙帝神色凝重的看向邬思道。
眼下,他手中还真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关键人物。
贾府嫡子、虎贲侯贾玚倒是极为合适。
“圭尺二寸有瓒,以祠宗庙者,是为玚。”
“陛下,我观此子虽年幼,但心思深沉,恐非容易听从之人。”
“持此利刃,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伤及己身。”
邬思道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
“那便再看看。”
雍熙帝皱了皱眉,淡淡道。
登基三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些时日吗?
想来没有谁比他的耐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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