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市旅馆。
轰隆隆~
现在才下午1点,但因为又下雨了,所以窗外的天空昏暗无比就像是晚上一样,豆大的雨点儿连成了线,在大风的吹拂下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
王远盘腿坐在旅馆的床上,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吃着,摊开的腿上还放着一张报纸。
这是今天的《哈市日报》,这个年代的信息不通畅,看报纸也算是获得信息的一個渠道。
“哎,已经开始开发商业住宅小区了啊,虽然很少但确实是有了,这回卖松子儿应该能赚百十来万,到时候要不要去燕京买套四合院儿呢?”
王远有些心动,四合院儿这种东西越早买越好,随着时间的推移价格会越来越贵。
三两口把手里的肉包子吃下肚,然后他又从空间中拿出一个肉包子,人是铁,饭是钢他从不会亏待自己。
而且这个年代能让人感觉幸福的东西很少,至少见惯了后世的花花世界,他没感觉这个年代有太多的幸福。
而吃肉包子就算是他获得幸福感的方式之一了。
轰隆隆~
压抑的闷雷声阵阵响起,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瞬间整个世界都被照亮。
不过闪电过后,整个世界便会变的更加黑暗。
突然。
咚咚咚~
王远的房门被敲响,随之旅馆老板娘的声音响起:“小伙子你开下门儿,我给你送来一壶热水。”
刷刷刷~
把肉包子,报纸等等收进空间,王远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了,这才下床及拉着拖鞋把门打开。
他没把门全打开,而是打开了一道两拃宽的缝隙,然后笑道:“谢谢婶子了,把暖壶给我吧。”
他也不是迟钝的榆木疙瘩,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老板娘似乎是对他有点想法,这让他不由的一阵恶寒。
老板娘恐怕比他妈小不了几岁,只能说金钱确实能让人变的更加自信,开个旅馆不少挣钱,当个万元户是妥妥的。
“叫啥婶子啊,叫姐!”
老板娘直接把王远推开,然后非常热情的提着水壶进了屋:
“刚烧出来的水烫着呢,你喝的时候可要注意着点。”
“嗯,行。”
王远把屋门打开就站在门边,打算送人了。
老板娘穿了一件碎花的红裙子,运动鞋,裙口有些低,头发则挽成了一个发髻。
她站在书桌旁边,也不知道抹了什么脸上有些白,看向王远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光:
“小伙子你是嘎哈的啊?怎么我也没见着你吃饭啊,饿坏了身子可不行,走跟我下去吃饭吧,让你也尝尝姐的手艺。”
“不用了我刚刚在外边儿的时候已经吃了,阿呜~累了一天了我也困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睡觉了。”
“睡这么早啊?”
“嗯呐,明天我还有事儿呢。”
“其实吧……姐还有一件事儿想求你帮帮忙,俺屋里的灯绳断了,我个人换不上你能不能帮姐换上?”老板娘的目光里有一抹祈求。
王远想了想还是跟着老板娘下了楼,后者就住在一楼拐角,先拉了电闸,然后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王远踩着凳子,把尼龙灯绳重新换上。
这时候有人要住店,老板娘和王远说了一句然后就急匆匆的去前台了。
电闸就在老板娘的屋里,王远合上电闸,等老板娘回来时发现后者正在研究墙上的照片。
一个长一米多的大相框上有很多的小照片,玻璃敷面儿,每张照片都是一段深刻的记忆。
“婶子,这张照片上你的女儿吗?”王远指着一张照片道,看背景似乎是在少年宫那边儿照的。
照片上的姑娘和老板娘有着气分像,看上去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姑娘很漂亮随母亲,老板娘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是啊那是俺的小女人,孩子他爹死的时候小丫头还没断奶,时间一晃过得是真的快啊。”老板娘唏嘘着。
王远没说什么,很多人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伤痛,但很多时候伤痛只是被压在了心底而已。
他刚要走,突然看到了窗台上的一对精美的双耳瓶。
“嗯?婶子我能看看这对瓶子吗?”
“看呗也不是啥好玩意儿,孩子他爷爷在世的时候挺喜欢这对瓶子的,我看见挺好看的就放在窗台上了。”
王远走过去看了看落款,发现这对瓷瓶竟然是宋朝的。
造型确实精美,没有一点磕碰,最难得的竟然还是一对!
如果单一的瓶子值100万,那一对瓶子可不只是200万,身价会暴增甚至能翻十倍!
王远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他感觉即使在遥远的宋朝,这种精美的双耳对瓶也是官宦人家的东西,苦哈哈的普通小老百姓家很难有这种东西。
摸着瓷瓶,他隐隐感觉到了历史的厚重,也许很久很久之前宋朝的人物儿也会在闲暇时把玩一下瓶子吧。
“婶子,你看能不能把这俩瓶子卖给我啊,我给你个高价儿。”
王远看了一眼床上的猫,老板娘养的狸花猫肥肥的,正坐在床上舔爪子抹脸,这种宝贵的瓶子很容易被猫打碎的。
毕竟猫就喜欢在窗台,柜顶,床底等地方活动。
“你喜欢就拿去呗,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不不,俺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啊。”王远掏出20块钱来放在床上,然后在老板娘“给多了,给多了”的声音中抱着瓶子离开。
砰~
回到二楼的自己房间,王远回身把门插上,然后抱着两个瓶子上了床。
“古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一对瓶子和之前的玉貔貅恐怕都是国宝级别的,放在后世还不抵值个几千万啊?啧啧~赚大发了啊。”
王远瞬间有点想李艳了,这么一个大好消息要是能和对方分享一下,才会更加让人开心呢。
思念像洪水一样,王远不由的一阵唏嘘,他现在非常想和李艳腻在一起,什么都不干都会非常开心。
窗外的雨似乎变小了,大街上有骑车驶过的嗡嗡声传来。
“算了,还是研究研究要把其他的松子儿卖到哪里去吧,燕京一座城市吃不下所有的松子儿。”
王远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李艳,然后把古董瓷瓶收进了空间中,有了空间就是方便。
瓷瓶放在里边儿,便不用担心被人偷走了,也不用担心打碎了。
王远不知道的是,家里的李艳也在想着他。
王家屯儿。
这边儿没有下雨,只是天空有着阴沉。
李艳坐在屋内的炕上,把洗好的被罩重新套在被子上,然后穿针引线打算在上面缝上几趟线。
小丫头则在坐在角落里和大白猫玩耍,突然她抬起头:“嫂子,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俺想他了。”
李艳手上的针瞬间停顿了一下,她笑道:“还要过几天吧,等他把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