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员外,我只听长公主的命令!”
周剑拔出地上的长剑,双眸中寒芒暴动。
与此同时,四品武夫的气势爆发开来,恐怖的气势如海如潮一般的向着宁国公府一众家丁逼去。
众家丁顿时仿佛身上被压了一座大山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敢上前。
“李公子,请!”
周剑持剑挡住宁国公府一众家丁,看向李修明,轻声道。
“多谢!”
李修明背起沈碧茹,带着丫鬟小环,急忙往前走去。
“父亲……”
李垚大急。
李德祥双眸中精光闪烁不定,但终究还是不敢下令与周剑产生冲突。
一个四品武夫,意味着什么,李德祥很清楚。
他这些个家丁,一起上,怕是都不是周剑的对手。
再说了,此时赵王谋反,外面兵荒马乱的,周剑就算是屠了整个宁国公府,最后说是赵王的叛兵屠杀的长公主府,那也说得过去。
因此,最终李德祥还是没敢下令去追李修明。
“哼!”
待李修明走远了,周剑这才持剑离开。
“父亲,这……”
李垚大急。
李德祥踉跄几步,一阵失魂落魄,呢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
另一边,李修明背着沈碧茹,一路小跑,回到了兰心别院。
此时,李修兰和王澜二人也出来,见李修明背回一个美貌妇人,不由狐疑不已。
“修明,这是……”
李修兰狐疑的问道。
沈碧茹也道:“李公子,你现在能说,为什么非要将我背出宁国公府了吧?”
李修明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沈碧茹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看着沈碧茹,道:“母亲,孩儿……来迟了!”
沈碧茹听到李修明唤她母亲,不由浑身一震,双手颤抖的去抚摸李修明,却似乎又有些害怕,颤声道:“李公子,你……你叫我什么?”
王澜和李修兰二人听得也是大惊失色,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修明。
李修明看向沈碧茹,道:“母亲,我是您的孩儿李潇啊……”
“你……”
沈碧茹有些动容。
李修明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大叫道:“剑……来!”
众人一阵懵逼。
咻……
过了片刻,一道流光射来,稳稳的落入李修明的大手当中。
那是一口剑,一口纹着四象玄武神兽的神剑,镇国玄武神剑。
“这……”
王澜俏脸微变,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很清楚,李修明能召唤来镇国玄武神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李修明便是宁国公府的世子。
而她与宁国公府世子之间有婚约,那也就是说,李修明是她的未婚夫!
他知道我与他有婚约的事情吗?……一时之间,王澜内心百感交集,一脸复杂的看着李修明。
而一旁,沈碧茹则是浑身一震,伸手摸着李修明手中的镇国玄武神剑,惊呼道:“镇国玄武神剑,你……你竟然能召唤来镇国玄武神剑,你……”
“母亲,我是您的孩儿李潇啊……”
李修明也是颤声道。
“孩儿,我的孩儿,呜呜呜……”
下一刻,沈碧茹终于绷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李修明,大哭了起来。
一旁,小环也是哽咽不已。
她在为夫人高兴。
十八年了,自从李潇丢失后,沈碧茹便日日以泪洗面,甚至哭瞎了双眼。
今日,母子终于重逢了。
小环由衷的为他们母子二人高兴。
“母亲,莫哭了……”
李修明知道沈碧茹眼睛不好,慌忙扶起母亲,轻声道。
“让我摸摸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沈碧茹双手摩挲着李修明的脸庞,哽咽不已。
“母亲,我在这里……”
李修明感受着母爱,心中动容。
“好了,修明竟然找到了家人,可喜可贺,小翠,快吩咐厨娘,去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我们要好好庆祝庆祝……”
李修兰也是高兴不已,忙吩咐道。
……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吃了一顿晚饭。
过后,沈碧茹由于身体的缘故,早早的睡下了。
王澜看着李修明的眼神,极为复杂。
一夜无话。
第二日,李修明给沈碧茹请过安,便去外面打听消息去了。
经过一天的奋战,赵王叛乱已经被平息。
整个京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李修明让王澜带着家中老小,暂去长公主府避避风头,然后他则起身去了皇城司。
此时,皇城司正在进行扫尾工作。
李修明随着雷瑶等人擒拿赵王余孽。
到了晚上,李修明又返回兰心别院中。
房中,李修明躺在床上,内心中有些起伏。
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就等着自己那位便宜老爹回来,便可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了。
“啪……”
就在这时,李修明听到了一道声响。
出于武者的本能,李修明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翻起身来,提了寒月龙魂刀,便往外冲去。
待到院中,李修明目光冷冽,扫过四周。
由于怕宁国公府二房报复,李修明让姐姐李修兰,以及母亲沈碧茹和王澜都去长公主府避难去了。
仆从也放假了。
整个兰心小院,也只有李修明一人。
方才李修明分明听到了砖瓦掉落的声音,以及人轻微的脚步声。
难道遇到了梁上君子?……李修明心中狐疑,但又怕是那位神秘的太白星主来找他。
一时之间,李修明心中也是万分紧张。
就在这时,李修明在地面上看到了血迹,不由双眸瞳孔剧缩,犹豫一下,循着血迹,往前走去。
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厨房,李修明心一横,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只见,黑暗中,一道佝偻的身影正自翻箱倒柜,将锅盖揭开,似乎在找吃的似的。
“何方贼人,竟然偷东西偷到你爷爷家里来了!”
李修明“噌”的一声拔出寒月龙魂刀,沉声喝道。
宝刀雪亮,将厨房也照的亮堂了许多。
借着宝刀的寒光,李修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竟是前些日子里那个偷酒喝,被酒楼伙计暴打的老头。
“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你受伤了?”
李修明看到老乞丐花白的胡子,以及褴褛的衣服上,都是血迹,不由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