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组的宝贝疙瘩，就算你这边得到了局长的支持，但话我还是要说在前边，要是那小家伙自己不同意，你可别怪我。”

“嘿嘿嘿，你可放心吧，他会同意的。”

声音越来越近。

孙长辉和一个看起来还算帅气，约么三十岁左右，一身便衣的男人走进来。

“姐夫！”

“阿轩！”

“顾轩，他是...”

孙长辉进来就要介绍，话却说了一半，惊愕的发现两人认识：“等等，姐夫！？他是你姐夫？”

“是啊，这是我姐夫，郑宇。”顾轩笑了笑：“昨天老姐都跟我说了。”

“那就没事儿了，局长这边也同意了，换换衣服走吧。”郑宇一脸笑容，对旁边的孙长辉挤了挤眼。

“你小子骗我！”

孙长辉再傻也反应过来，笑骂道。

郑宇嘿嘿笑道：“哎呀孙叔，以前我也是你手下的兵，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刚刚可是答应我了，顾轩同意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行了行了，少在我这里摆谱，他都是你小舅子，能不帮你？”

孙长辉走到顾轩面前，拍了拍肩膀，没有说其他的，只是道：“陵川的这起案子我也有关注，线索太少，能用的东西就更少，不成功没关系，别挫了锐气，对自己有点信心，失败乃兵家常事，没人会一直成功。”

顾轩明白孙叔的意思，笑了笑：“放心吧孙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那就行，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尽力而为。”

“好。”

局长这边批准他前往临川那边，那就好办了，换便装和局长打了声招呼，郑宇开着车载着他离开了警局。

目送汽车离去，孙长辉叹了口气：“随着顾轩办案的效率越来越快，这小家伙迟早要超过我们，也许他真的能够加入特殊重案组。”

老周抽了口烟，笑了笑：“你呀，这块宝贝要守不住喽。”

孙长辉将烟头掐灭：“什么宝贝不宝贝的，如果他能在重要的岗位，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待在咱们这边要强太多，近些年国内发生的重大刑事案件越来越多，一千字的调查周期都维持在两三年时间，科技越发达，反而作案的人越聪明了。”

老周叹了口气：“是啊，真希望国家能够太平。”

孙长辉不说话，一脸的忧愁却凸显了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平静。

汽车缓缓驶入高速公路。

顾轩坐在副驾驶，和姐夫郑宇讨论着这起案件的细节。

“技术科那边针对发现尸体的头颅现场进行了细致的拍摄，照片在你面前的档案袋里，你可以看一下，经过数天的走访，并没有收获到有用的信息，死者应该不是本地人，大概率是从外地来陵川务工的。”

顾轩听着姐夫的话，打开面前的档案袋。

发现头颅的地方是在一片芦苇荡，根据第一目击人交代，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芦荟，路过一片茂密的草丛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当拨开草丛，那股臭味更浓郁，紧跟着就看到一颗腐烂、生满蛆虫的人头躺在一堆湿漉漉，脏臭的头发里。

脑袋是随意丢弃，附近的杂草都发现了血迹，根据法医坚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有半个月以，脑袋腐烂眼中，现场并未发现有用的线索或者脚印。

即便是有，恐怕也会被流动的水流冲刷。

技术科对现场进行了细致的拍摄，一堆照片呈现在眼前，脑袋经过水流的冲泡变得浮白，再加前段时间的高温天气，这种浮白很快就腐烂、发黑流出一些液体。头颅表面蝇卵，面部被蝇蛆覆盖，面容呈现黄黑色。

“法医鉴定，死者的头颅是被一种剁骨刀切开，凶手应该是经验丰富的屠夫，由于现场只发现一颗腐化严重的头颅，并未发现其他尸块，所以无法坚定其死亡原因，只能推断出其死亡时间有半个月。”

顾轩翻看着资料，从现场拍摄的照片来看，的确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只有头颅被丢在这里，四周并未发现其他尸块。

很有可能凶手是将死者进行分尸，而后分开抛弃。

郑宇一边专心开车，一边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初步想法没有？”

顾轩看完照片，将所有的东西放进档案袋里，在脑海里短暂的梳理，说道：“有用的信息不多，甚至没有，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再加头颅腐化严重，很难确定其身份，这场案子恐怕要盯一段时间了。”

线索太少，有价值的线索更少，头颅腐化严重，无法辨别其身份。

而且这里不是第一凶案现场，只不过是凶手抛尸现场，从头颅的角度来看，怕是凶手抓着头颅，随手朝茂密的草丛里抛去，而不是走到那里将头颅放下。

如此一来，可用信息就更少。

“屠夫，拥有一定的屠宰经验。”顾轩抿着嘴，综合档案袋里所有的东西，有用的线索只有这么一条。

“我们已经顺着这条线索展开调查，但很可惜，并没有调查到什么。”郑宇对此案也感到头疼：“这起案件如果再没有其他进展，可能就是一桩悬案，不得已才来找你。”

“姐夫，既然你们调查过，那么陵川的屠宰场有多少家？你们有没有仔细调查过？”

顾轩将档案袋放在车，转头问道。

“屠宰场只有一家，还是在郊区，法医鉴定下来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去了屠宰场，对屠宰场的老板以及屠宰场里的员工都进行了调查，没有任何收获，这几个人都很干净，而且有家室，生活美满幸福。我们又开始调查一些肉铺子，效果甚微。”

郑宇有些无奈：“这次的案子非常棘手，陵川市公安局两个重案组都参与调查，以达到侦破这起案件，可惜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四五天，没有丝毫收获，对于公安局里的老刑警打击可谓是非常大。”

这起案件的侦破难度直接天，线索少，死者身份无法确定，每天都在走访调查，没有丝毫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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