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然左手提着公事包，右手牵着连松雨走在暮色河畔。

下午回公司之前他去办了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给办公室的衣柜里再添五件衬衫。

她穿地这样好看，虽然对她来说尺码实在太大，但光是想到她纤瘦的身子正被自己衬衫包裹的香艳画面，他脑中小剧场的剧情就开始急转直下，分级直接从PG一路奔向NC-17。

毕竟昨晚，他差一点就强要了她。

路过小广场时连松雨看到一群在写生的孩子。其中几位已结束作业，纷纷收拾起画架和随身物品来。

“那时候我也跟他们一样呢。”连松雨对身旁的连修然道。“画完再和你一起来老张的馆子吃晚饭。”

他出神的看着正在散去的人群。

练完跆拳道的他心急火燎地只花五分钟就洗完澡，因为唯有那样，他才能赶得上时间“刚好”可以和她同来这家小饭馆。

甚至他记忆中唯一一次当街揍人也一并贡献给那段时光了。

那个摸了连松雨大腿的中年男人，被他打到跪地求饶，若非她拦，他怕是要把那人折腾到半死才作数。

他有时也想，跆拳道能练到黑带四段，或许只是为了她。

“我有一个礼物想送你。”

在商场珠宝店他挑了很久的礼物，现在就静静躺在他的公事包里。

昨晚的事情发生以后，他突然就失去耐心。

一种不想继续等下去的念头挥之不去。

如果不趁现在的机会做一些什么，他将来必然会后悔。

“但我要你先保证，一定不会推辞。”

连松雨惊讶。

“为什么要推辞？”

“你送的，我几时推辞过？”

话说的并不错。

他引她到河畔的一张长椅旁坐下，再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出来。

连松雨在见到他手心里的物件时愣在当场。

“这是......”戒指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但她显然从连修然的表情里读出些意思来了。

“是戒指。”

连修然补充说明。他从来没给人遐想的空间过。

不等她惊讶，他已经把盒盖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金色素圈。

没有任何繁复装饰，也没有钻石珠宝加身。

干干净净的一枚素圈。

“......有什么讲究吗？”连松雨犹疑着多问一句。

“算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维持原来的姿势未动，只等她回应。

连松雨怔住了。

这并非是连修然送的第一件首饰，然而这枚朴素的戒指，背后代表的含义隐隐地让人惶恐不安。

她望着连修然，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特别的表情，眼神里也找不出任何值得怀疑的痕迹。

连松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直觉是自己太荒唐。

“明年你生日不会在国内。我想亲手送你而已。”他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我知道，但这个礼物太贵重。”

“你刚才说过不会推辞的。”连修然低声道。

两人之间的空气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起来。

连松雨明白，越僵持不下，越不好收场。

连修然看到她眼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就在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接过他手中的戒盒。

“我收下。”

她带着一丝愁意的笑容并不易被察觉。

“谢谢你，修然。”

“我一定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