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球，名何？”

北辰菊次郎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却明亮至极，还带着一丝狂热。

“雷殛！”白石淡淡地说道。

“雷殛，好名字。速度居然不下于我的剑道网球，你很不错。”

北辰菊次郎的目光中满是遇见对手的兴奋。

“听说北辰前辈有一球名为居合剑球，号称霓虹U17速度第一，连越智前辈的马赫发球都及不上，不知我可有荣幸见识一下。”

北辰菊次郎狂笑几声，但又突然便止笑，眉目阴沉，“我的居合剑球可不是谁都能见识到的！”

就在白石微微皱眉之时北辰却又笑了，

“不过，你倒是有这份资格！”

白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但心神却凝聚到极致。在入江他们的描述中，居合剑球，已经不是网球了，而是一闪而没的刀光，一击必杀，毫不留情。

“那我可就要好好看看前辈的剑球了。”

白石一声低喝，随即高高抛起网球，左手挥拍，猛然落下。

网球顿时飞向了北辰的反手侧。

面对这一球，北辰目光凝结，精气神高度集中，上身向左后拉约45度，左拳在离身体中心线右斜前约45度处停住。

而原本放在身前的球拍被北辰后拉，高度与右肩成水平，拍头微较水平低下，停住了右拳内侧。

“这是......”

白石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机，隐隐之中的第六感在向他传递威胁，他就好似被某种力量锁定了一般。

“呼~”

网球已经弹跳起来，即将飞离北辰身侧，而北辰则是深呼了一口气，高度集中的精神完全落在了那逐渐接近的网球上。

就在网球与北辰即将擦身而过之时，北辰终于动了，他那双黑棕色的瞳孔，如兽类一般紧缩，而他置于左侧的球拍在右手的拉动下，自下而上的扬起。

瞬间，一抹寒芒绽放。

“居合剑——球！”

北辰开口说道，声音恍若南极极巅的寒冰一般，让球场另一侧的白石都感知到了一股令人心悸恐慌的寒意。

话音刚落，清脆的击球声响起，在白石与幸村以及暗中三位教练的注视下，那网球轻轻一颤，其上的每一丝绒毛就都好似受了惊吓的猫一般，瞬间直立起来。

呲~

网球就好似一抹锋锐的刀芒般，朝着对面的白石斩去。

而白石在这一刻，就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身体居然有无法动弹的感觉。

白光，一闪而逝。

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网球已经弹跳在了白石的后场上。

嘭！

嘭！

嘭！

网球的弹跳声不断响起，似乎也扰乱了白石与所有观战之人的心绪。

“这是......末那识？”

人在五感之上其实还有着更高的感知，除了人们常说的第六感，还有第七感，末那识，也就是时间觉，这一感知决定了人们对于时间的感知。

至于末那识之上，还有着第八识阿赖耶识，这一感知能够将人体的肉身与精神完美结合起来。

此刻白石有了这种奇特的时间感知，脑海中突兀地便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但是随即白石的理性让白石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若是北辰菊次郎若是真的掌握了末那识，他的位置可就不会只排在第四位了。

“那就是纯粹的速度了。”

北辰的居合剑球速度太快，快到了超越人的思维极限。这已经不单是网球了，而是一柄正在朝着白石斩来的居合剑！

只从这一剑中便可以看出北辰菊次郎的剑道造诣远远超出了真田。也正是凭借着这一式居合剑球，便是鬼十次郎与平等院凤凰也不得不平等看待北辰。

白石突然闭上了眼。

“怎么，你这是要放弃了吗？”

北辰的眼神也仿佛斩刀一般锋锐至极，直直地劈向闭眼屏息仿佛绝望一般的白石。

“前辈的居合剑球确实恐怖至极，便是世界级的强者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接住前辈的球。”白石突然就笑了，“可是前辈，网球，可不仅仅是速度！”

白石募地睁眼，映入北辰眼中的是巍峨雄山与荒渺大泽。

“这是......不对！”

北辰菊次郎突然察觉到不妙，连忙移开了与白石的对视。

观战的幸村眼露光芒，刚刚他清晰地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而来源正是白石！

“没想到，除了强大的力量速度，你还有如此恐怖的精神力。”幸村突然有了些挫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同龄人身上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

不过随即幸村便重振士气，因为对于幸村来说，如今实力不如人没什么，一时的落后可不代表永远的失败。总有一天，他会站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俯视一切。

北辰晃荡了一下身体，没有感知到什么异样，可是那巍峨的高山与无尽的沼泽却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比赛，继续！”

白石微微一笑，举起了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