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空地。
村民们正聚精会神,听着广播。
“……目前,我们的小婴儿,已经有十斤重……”
村民们的眼睛,都下意识盯着播放广播的盒子。
大家都知道里面装了一个黑色人头,一开始还觉得瘆人,但现在已经不介意了。
突然,广播盒子旁边,出现一道身影。
却见它掀开盒子盖,往里看一眼,把人头扔了出来。
“我的妹妹呢?”
黑色人头仍然在传出广播的声音。
“……我们计划,下一步,在医院试点展开牛奶售卖……”
离得近的村民,呆呆看着滚到脚下的黑色人头。
而掀开盒子搞破坏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
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大风波。
黑炭村男爵的儿子,眼疾手快,立刻冲上前,把人头又给抓回去了。只引起小小骚乱,问题不大。
……
另一边,诡怪监狱的监控室里。
三眼男人,盯着监控,发现了这一幕!
“啊?有人砸场子?”
它立刻冲出监控室,上报!
……
办公室里。
王烟皱皱眉头,一脸牙疼的表情。
着他吗什么狗东西?
恶心人?
看看肩头的小鸟。
“去通知小熊,有个寻衅滋事的诡怪,给我抓回来,劳动改造。”
再瞅瞅照片,越瞅越不对劲……怎么这个捣乱的狗贼,穿的衣服,有点眼熟?
看一眼旁边的胖婆娘。
“把照片拿去,给西北少爷看看,让他给个说法。”
……
客房里。
西北少爷已经准备睡觉了。
在诡怪监狱待了一天,转了转陈家村,吃了诡怪监狱的食堂,感觉这边的农夫,确实健康一些。那个妇幼医院,倒也挺有意思。
最关键的是,诡怪监狱的食堂,伙食标准竟然相当高!
有鸡汤有牛奶还有草糕,比之子爵府过年的伙食,也不差分毫。
突然,房门打开,却见胖婆娘气势汹汹而来,把照片怼到西北少爷脸上,气势汹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西北少爷坐在床头,一手拿过照片,一手下意识整理帆布长袍。
照片上,是一个干干瘦瘦的诡怪,打开了诡怪监狱的广播盒子。
嗯?
西北少爷愕然发现,这诡怪,穿的衣服,赫然是一件帆布长袍!和他身上这件样式都差不多,只是少了些配饰。
西北少爷瞪大眼睛!
“唉?
“卧槽!卧槽!
“这他妈的……”
黄泥掉进裤裆里,没法解释了!
……
事情最后还是结束了。
西北少爷承诺,会再送来一台帆布纺织机械,以示歉意。然后便连夜离开诡怪监狱,临走的时候表情非常委屈,像是要哭出来。
……
几天时间过去。
其他各项工作都有序推进。
唯独小熊这边,很是郁闷。
“老板,熊没找到那个诡怪。”
办公室里,小熊低垂着大脑袋,眉头紧锁。
王烟也很郁闷。
这个诡怪,搞完事情跑路倒是挺利索!
以监狱遍布西郡各大路口的监控,还有高机动性的巡逻队,硬是没找到它!
“也罢……它只是恶心人,但没做实质性的坏事。
“给它上个通缉令,妈了巴子,整个西郡通缉它!”
突然,小鸟又一次冲进办公室。
“噶!
“老板,那个流氓又来了,又掀翻了我们的广播喇叭。”
啊?
王烟接过照片,果然还是那个干干瘦瘦的诡怪。
但是这一次,那诡怪的身上,多了些配饰?
王烟把照片递给旁边的胖婆娘。
“去,找西南少爷,讨一个说法。”
……
客房里。
西南少爷美滋滋躺着。
这几天,日子过得很滋润。每天在陈家村熘熘腿,聊聊天,看看热闹。每天在食堂里,居然还能吃到酸奶和牛奶面包,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突然,房门打开,却见胖婆娘气势汹汹而来,把照片怼到西南少爷脸上,气势汹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西南少爷勐然愣住。想起西北少爷的遭遇。
他接过照片,果不其然!
照片中的诡怪,身上绑了好几圈麻绳。
这个麻绳,和他们西南郡特产的麻绳,一毛一样!
西南少爷脸色苍白,看向胖婆娘,眼神里充满了委屈。许诺送来一套编织麻绳的机械,便连夜开着他心爱的小面包车,跑路了。
……
办公室里,王烟看着捣乱诡怪的照片,心中也很是不解。
这诡怪到底怎么回事?
它和西南少爷、西北少爷有仇?故意栽赃陷害借刀杀人?
这下弄得,事情太过于巧合,还有那么点尴尬。
还是说,它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西南少爷、西北少爷这种货色,倒也无所谓他们怎么想。关键是这个恶心人的诡怪,已经两次搞事情。
“妈的,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
“你可千万别让我抓到。
“否则一定要你好看。”
……
香木村。
又是一天广播时间。
松土机三号选完最后一家医院的地址,悄悄遛到中央空地,找到一颗大树,躲进大树脚下的阴影里。
也许能蹲到那个搞破坏的狗贼呢?
如果把它给抓住,那监狱长一定会很高兴。
其实它不知道,所有村民,都注意到它了。毕竟,它全身发白光,在夜色里太过于明显。就算它穿着制服,一颗大脑袋也还在发白光,在树荫里尤其明显!村民们这几天已经很熟悉它,以为它是来听广播的,便没有大惊小怪。
“西郡的农夫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广播开始了。
松土机三号一边听,一边蹲人。
广播里还是老一套,还在宣传妇幼医院。
“……有了妇幼医院,大家尽可以放开胆量,想生就生……”
突然,松土机三号听到,旁边的老头儿,摇着脑袋絮絮叨叨。
“不不不……怎么能生孩子呢。
“这十年,可不兴生孩子啊。
“十年丧,十年兴。
“兴年生娃有余庆。
“丧年生娃怕两命。
“十年兴刚刚过去,十年丧就要来了。不能生,不能生啊!”
松土机三号皱皱眉头。
这老头儿在鬼扯什么?
它凑上前,“你刚刚说,什么丧年生娃怕两命……什么两命?”
老头儿嘿嘿笑道,
“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