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厚之所以被前面露出来东西给吓住,因为前面露出来东西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守城用的守城弩箭。
这种弩箭一次性能够装接近百只弩箭,弩箭能够在两百米外射穿盾牌和铠甲。
还有就是重步兵的铠甲虽然能够挡住骑兵射出去的弓箭,可是却无法挡住这种重装弩机射出去的弩箭。
刘从厚虽然反应速度飞快,可是此时下达撤退的命令,已经有些晚了,就在他刚刚喊出来撤退命令时候,无数漫天的箭雨就朝着最前面重步兵射了过去。
漫天的箭雨,就好像是无数死神的镰刀一样,朝着对方射了过去。
最前面的重步兵,前一秒还在想着撤退,后一秒的时候,就被无数的弩箭给射穿了。
随着前面的一大群的重步兵倒下,还有就是长枪兵和弓箭手朝着后面撤退,瞬间原本坚固的阵型就乱了起来。
司马错一直在等着就是这个机会,看到对方露出来后面的长枪兵和弓箭手,他下令下面骑兵来一次反冲锋。
在进行反冲锋的时候,司马错先让手下的士兵骑兵来了一轮弓箭,射死了前面不少长枪兵,进一步大乱对方的阵型。
接着骑兵冲进去对方阵型中,把原本已经散乱的阵型,给冲的更加的散乱起来。
看到眼前混乱阵型,刘从厚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原本制定步步紧逼计划失败了。
他制定计划已经够谨慎小心细致了,可是对面将领,显然是一个不属于他的人,不过转眼的时间,就能够想出来制约他的计划。
随着对面骑兵横冲直撞,随着他五千军队被冲的七零八落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组织起来军队了。
他下令军队全面后撤。
同时他自己也后撤,现在情况只有先撤出去,然后才能把阵型给再整起来,接着调动更多军队,击败来犯之敌。
司马错看到对面敌人撤退,他没有群追勐打,只是适当追击了一会儿以后,他就停止了追击,接着把守起来街道。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可不是去追杀着五千人,而且把北门前面给守好了。
只要后面接近五万大军到了以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司马错接着坚守了一会以后,他在街道上面,都听到北门外传来骑兵的马蹄声,他知道五万大军到了。
同样听到声音的还有刘从厚,自从刚才被击败以后,他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构筑起来防御阵型。
同时一边派人去城卫军大营调动更多士兵,另一边派人去节度使府汇报这个问题。
就在他等待城卫军的援军,还有节度使府指示时候,他听到了前面重来的声音。
“轰隆隆······”
数万骑兵奔跑的时候,传出来声音就如同打雷一样响,哪怕是隔着很远,都能听得很清晰明亮。
根据骑兵传来的声音,刘从厚虽然无法判断出来这些骑兵准确的数量,可是也大致能够判断出来,这些骑兵有四五万之多。
想到即将冲过来有四五万骑兵,哪怕是刘从厚是一个镇静的人,此时脸上不由露出来恐惧和担忧。
此时汴梁城只有两万五千城卫军和节度使五千大军。
两万五千城卫军,除了把手城门的以外,能够调动只有不到一万人左右,节度使府的出动,还需要节度使府人同意。
可是现在情况就是哪怕节度使府的人同意把五千人派遣出来,他们也只有不到一万五千人,和敌人数量相比,实在太少了。
更加不要说,对面敌人可是五万骑兵,他们的一万五千人,大部分都是步兵。
在威力实力,除了少部分步兵,骑兵天然就克制步兵。
就在刘从厚感觉出来有些恐惧的时候,在节度使府中,此时朱温的大儿子朱友裕正在主持节度使府会议。
“诸位刚才的时候,节度使府收到了来自刘从厚的消息,说是北门被一股来历不明的敌军偷袭占据,同时敌人有想法攻占汴梁城,让我们马上派兵增援,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
朱友裕说完以后,节度使府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过了许久的时间,才有第一个人说话。
“大人,我认为我们不应该马上派军队,我们必须先搞清楚,来历不明敌军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敌人数量有多少?还有北门为什么会丢?”
另外一个武将反驳说道。
“大人,如果搞清楚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我们汴梁城都已经丢了,现在我们不管北门是如何丢的,现在我们需要第一时间派军队过去,把北门给夺回来。”
“这个才是最重要东西,如果让对方后续大军进城,我们汴梁城就完蛋了。”
“汴梁城可是我们宣武军核心,很多高级军官和大人的家卷都在汴梁,如果汴梁出问题,我们宣武军人心就散了。”
另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反驳说道。
“我感觉你在危言损听,我们汴梁处于宣武军腹地,按说有别的军队过来,我们会受到消息,可是现在情况是我们没有收到边境的消息。”
“现在我们完全就不知道,北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是不是刘从厚,趁着节度使大人不在,起了不该起心思。”
“我看我们还是稳妥一点,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
此时节度使府中,听到刘从厚传来情报,节度使府官员文官和武将之间的想法不一样,文官和文官意见也不同意。
朱友裕看着下面都有自己意见官员还有将领,他揉揉自己被他们炒的有些心烦的大脑。
他也没有想到,父亲走了以后,汴梁会出现这样事情,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必须想办法处理。
他大脑清理了一下思路,接着对着下面还在喋喋不休进行争吵的众人说道。
“都给我闭嘴。”
“都听我说。”
“节度使府除了五百人留手,其他四千五百人,全部都随我去北门,还有汴梁留守将领,也一起去北门。”
朱友裕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人开口说道。
“大人,你要谨慎,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大人······”
接着有人还要说什么,朱友裕直接打断。
“闭嘴。”
朱友裕接着就让武将准备出发的事情,出发之前,朱友裕还特意让人把他二弟,冥王朱友珪也给请过来。
毕竟现在情况不明,身边带着一个自己家的宗师高手,有什么事情也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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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珪很快就出现朱友裕的前面,对着朱友裕说道。
“大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朱友裕说道。
“我们汴梁北门被攻占,刘从厚统领发来消息,让我们去增援,我打算亲自派人去增援。”
朱友珪接着说到。
“大哥想要我做什么?”
朱友裕说道。
“你待在我身边就好,现在情况不明,我们需要集中力量,等到需要你出手时候,我会告诉你。”
很快节度使府四千五百人就调动完毕,朱友裕带着大军出发。
朱友裕还没有到了北门的时候,他在半路上就遇到了遇到刘从厚,此时刘从厚非常的狼狈,骑着战马逃跑着。
同时在刘从厚身边,跟着城卫军的士兵,看起来像是吃了败仗一样,不停惊恐看着后面,朝着前面跑去。
朱友裕率领大军拦住了刘从厚,对着刘从厚问道。
“刘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
刘从厚听到有人叫他,先是看了一眼来人,看到来人是朱友裕以后,才送了一口气,对着朱友裕说道。
“大公子,刘某有愧于节度使大人嘱托,北门给丢了。”
朱友裕看到刘从厚这幅狼狈的样子,对着刘从厚问道。
“刘将军,北门究竟发生了事情,为什么你这么狼狈?”
朱友裕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北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北门会丢了,刘从厚不是应该在北门附近防御进城敌军,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刘从厚像是刚刚吃了败仗,在慌不择路的逃跑。
刘从厚叹了一口气,接着和朱友裕说起来北门发生的事情,包括后面对方五万骑兵到了以后,接着就他手中不到五千残兵发起来攻击。
不足五千步兵,对战五万骑兵,双方力量根本就不在一个程度上面,面对五万骑兵,他手中五千步兵不过是转眼的时间,就崩溃了。
接下来刘从厚就是带着剩下残兵逃跑。
朱友裕开口说道。
“五万骑兵。”
朱友裕接到刘从厚的消息以后,他想到北门情况危急,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危急到了这个程度上。
敌人足足竟然有五万骑兵。
相对于敌军的五万骑兵,现在他手中的军队,只有四千五百人,那怕就是加上城卫军剩下的人,短时间能够聚集军队,最多就是一万多。
朱友裕接着问道。
“敌人的精锐成都如何?”
数量不是对方的对手,朱友裕只能寄希望对方的精锐程度不如他们。这样他们才有转败为胜的希望。
刘从厚看着朱友裕的脸色和表情,心中就知道朱友裕的想法,他虽然想要顺着朱友裕的意思,可是事实不允许他这样说。
“大公子,敌人一个骑兵和我们士兵相遇,一个人能够对付我们两个人。”
朱友裕听到刘从厚的比喻,心中也有些绝望了,数量上不如对方,精锐程度上面也不如对方,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朱友裕身边的一个将领说道。
“刘将军,你莫不是在涨别人威风,灭自己气焰,我不相信,这个世间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士兵。”
另外一个将领也开口说道。
“大公子,刘从厚妖言惑众,属下建议大公子斩杀刘从厚。”
这两个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天下诸侯军队中,他们宣武军可是属于一等一的精锐,往日时候,都是他们以少胜多,很少能够别人以少胜多他们。
所以听到刘从厚说敌人一个士兵能够战胜他们两个士兵,他们心中有些不服气,认为刘从厚说的是假话。
朱友裕此时也反应过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刘从厚,心中在想着,是不是刘从厚故意在妖言惑众。
毕竟相对于刘从厚的话,他更加愿意相信节度使府的将领。
刘从厚看到此时节度使府将领不相信他的话,连同大公子朱友裕也不相信他的话,他感觉自己是有口难辩。
没有和突然出现骑兵交手之前,他也不认为这个世上能够有比宣武军更加强大的士兵,可是交手以后,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情。
他看着眼前节度使府将领,这些将领都和他交战之前心态差不多,认为宣武军才是最强大。
刘从厚看着这些人怀疑目光,他没有多解释,他知道在没有真正了解敌人战力前,这些人是不会相信。
毕竟人只会相信自己亲身经历事情。
就在朱友裕和刘从厚双方都陷入安静的时候,后面一个汴梁城卫军士兵突然喊道。
“敌人追上来了。”
随着一个士兵说完以后,接着其他城卫军都朝着后面看到,看到一群穿着和他们不一样铠甲士兵出现在不远处。
看到那些士兵模样,城卫军的脸上都露出来恐惧的表情,朝着后面撤退,甚至有的士兵撒丫子就跑,朝着其他地方跑去。
显然之前战斗,已经击碎这些士兵战心,让他们凝聚不起来和对面士兵对抗的信心。
朱友裕旁边,一位节度使府将军看到城卫军士兵表现以后,露出来讥笑的表情,接着就朝着刘从厚说道。
“刘将军,以前的时候,节度使大人都夸你带兵厉害,可是看看现在城卫军表现,也是不过如此而已。”
其他也开口说道。
“胆小如鼠,说的就是这些人吧。”
“敌人还没有冲上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逃跑,简直是我宣武军耻辱,我们宣武军这么会有这样士兵。”
“所谓兵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从士兵表现,多少能够看出来将军本事。”
“········”
刘从厚面对这些人羞辱,没有回击,而是朝着朱友裕看过去,说道。
“大公子,敌人不可敌,现在情况我们还是退却保存实力为好。”
他之所以这样对朱友裕说,是因为现在节度使府的五千人,是汴梁城很重要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在,他们还能和敌军周旋一下,可是如果这股力量没有,他们剩下力量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