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那他就可能是咱们的小师弟了?”
余帘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的远处的宁缺,对着杨辞说道。
“只是有这种可能罢了,关健还是要看老师的看法的。”
面对着余帘的问题,杨辞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这样对着余帘说道。
“也是,不过,老师也快要回来了,到时候自然一切都会明朗的。”
余帘考虑了一下之后对着杨辞说道。说太多也没有,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老师的手里。
“嗯,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说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眼,关于夫子的性格,每天游山玩水,等他回来还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就在他们内心有点编排自己的时候,在世间不知何处的夫子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一声之后,他捂着自己的鼻子。
“人老了,不知道是那个人在念叨着我?”
只见夫子昨在牛车里,半躺着靠近车厢,一壶美酒下去,幽幽的说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驾车李慢慢扭过了自己的头,对着车厢微微一笑之后说道:“老师,大概是后山的几位师弟们在想你了,毕竟离开这么长的时候,你可是从来没有向他们回过一次消息。”
“慢慢啊,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是时候让他们自己当家作主了。”
夫子听到了李慢慢对自己弟子们宠溺的话之后,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说说他们,一个个的待在后山里不出来,那样怎么可能进步?看看小十二,前些天和柳白都打了一场,虽然没有打过,但是小十二满打满算才修行了十年,再看看其他的几人,到现在都没几个入知命的。”
在提起自己那几个弟子的时候,夫子也是叹了口气。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为人也很好,后山也像是一个大家庭,但是就是没有一点进取心。
“老师,我回去以后会对他们说的。”
听完了夫子的话,李慢慢也是立刻应承道,至于回去之后会不会教训他们,此时就只有李慢慢自己知道。
“诶,算了吧,前方有没有卖酒的地方,酒壶里又没酒了。”
李慢慢的回答,让夫子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这名弟子的心思,他算的上是一清二楚。
“老师,再等等,前面不远处就有卖酒的酒坊了。”
在听到老师的话之后,李慢慢也是很快就为他们寻找到一个地方。
一时之间,在远方落日下,夕阳照在余晖的山头,一条弯曲的道路前方,在很远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小镇。炊烟为四处的旅人指引者方向,指引人旅途劳累的人们来这里稍作休息。
就在这一天,一驾牛车缓缓走进这个地方,驾车的是一个身穿青色粗布的中年人,腰间挂着一本书,还有一个水瓢。
在到达这里之后,很快就寻找到了一个酒家。
在他买完酒离开之后,没有人知道车里有着一位老人,一位有二层楼那么高的人,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跑腿的就是书院的大先生。
这个地方的人依旧欢迎着来来往往的人,为他们提供一下想要的东西。而那驾牛车,从这里走过,走到了很远处,又消失不见在这唯美的夕阳下。
在它们之间,彼此都是匆匆过客,当夕阳落下的时候,那短暂停留的时间更像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时间悄然而去,牛车也越走越远。老黄牛诚诚恳恳的做着自己的事,慢慢悠悠的拉着牛车前进。
车厢里,时不时的在缝隙中漏出了香浓的美酒味道,在牛车的车辙下留下了很长的一段酒香。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宏伟的城,在那一座城的边上,一个很高的山,在那座高山之上,有着亲如一家的人。
而在他们向这里来的时候,其他的几个地方也有人向这里而来。
昊天之下,世界很大,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在这里相聚,在那个叫做书院的地方。
而此时,在书院这里。
书院里的人一如既往的读书,或者修行,仿佛他们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会是这个世间的中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有那些大人物能够懂得。
当清晨的钟声响起,响彻整个书院。一群人从他们的睡梦中醒来,而后在简单梳洗一番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让人头疼的功课,眼花缭乱的学科,都在向着他们招手。
在旧书楼里,杨辞的存在也让这里的人懂得,旧书楼里不再是只有余帘一个人。
无论他们情愿不情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那道靓丽的身影边上,有多出来一人。
窗外的蝉声四起,喧嚣声在整个书院,但是在旧书楼里,仿佛和窗外是两个世界。
在毛笔之下,纸上的墨痕飘香,在飒飒作响的木窗下,没用多长时间,就将空白的纸书写完毕。
“写的字不错,看样子在你游历的时候,没有将书法落下。”
余帘看着杨辞写下的字,很是满意的说道。
“那是自然,虽然长久没写有点生疏了,但是对于功课,我可是不敢落下。”
在听到余帘的话之后,杨辞的心中一紧,而后故作轻松的回答道。
虽然此时他的修为也算是不错,但还是不敢在自己三师姐的面前放肆。
面对着余帘,杨辞也有很深的尊重。
“嗯,”
看着余帘起身之后,在她的身后,杨辞也是悄悄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虽然没有冷汗,但是他还是习惯性的条件反射。
而在他身前的余帘,则是微微一笑。,对于身后的小动作,她也是一清二楚。
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但两个人都装作自己不知道。
他们走到了旧书楼外面,在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下,青山绿水旁边,飞鸟轻轻地在水面踩出一圈圈涟漪,而后又飞到了树林深处。
在那远去的流年里,他们,它们,一切都如同最初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