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的光辉柔和地洒在间桐家高大的宅邸上,给间桐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金纱衣。
间桐雁夜身处期间,心头不禁涌起了了奋发向上的渴望。
呵,这真是神了。
数百年来,间桐家从不存在这样的感觉。
这是破坏传统!
伟大的传统啊,可是间桐家传承数百年的最大倚仗。
怎么可以……
“呸。”间桐雁夜翻了个单眼白眼。
别误会,他这不是故意嘲弄爱翻白眼的先生小姐们。
在间桐脏砚的折磨下,间桐雁夜的眼睛早已瞎了一只,面部神经也坏死了一半,翻单眼白眼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狗屁传统。
通通去死吧。
间桐雁夜想着,走进了全新的间桐庭院。
“嘿!”
“哈!”
庭院里,一个紫发紫眸的年幼女孩,穿着一件素白的唐装,正挥汗如雨,练习着某种拳法。
嗯,间桐雁夜对拳法是七窍通六,一窍不通,实在没法说明这是什么拳。
或许是这极东之地人人都有耳闻的八极拳?考虑到自家英灵的出身,间桐雁夜这样猜测着。
“啪啪!”突然,一阵鼓掌声传来。
“好了,小樱,你的身体尚且年幼,早上练半个时辰已经够了。嗯,你的资质确实很好,这样下去,大概十年就能练成降龙十八掌了。”
在间桐雁夜的视角中,那身披铜甲的男人仿若天神一般来到自己最珍视的孩子身边,对她露出了微笑。
而自己那最珍视的孩子,面对男人那不祥的血红之瞳,虽然还因为脏砚的折磨而有些自闭,没有说话,但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真好啊。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间桐雁夜忍不住想。
但转念,他又重重一叹。
可惜,无论Berserker还是我,都无法陪小樱走到未来。
Berserker的时间只有七天,而我,最多也只有一年。
等等,如果能取得圣杯……
停,Berserker不是说了吗?
那圣杯中的疯狂,连他这个魔祖都觉得恶心。
那样的东西,是无法实现愿望的吧?
真是……烂透了。
“雁夜,你该不是在奢求更多的东西吧?人,要懂得知足哦!饕餮是永远无法获得快乐的。”姜林带着间桐樱,微笑着来到间桐雁夜身边。
“带小樱去吃饭吧。然后,记得按我制定的计划让她练功。”
“Berserker,你要去做什么?”听了姜林的话,间桐雁夜惊讶地问道。
他从姜林的字里行间中听出来了,至少今天,姜林不会留在间桐家。
“圣杯战争都开始了,我这个Berserker当然要出场才对。”姜林耸肩道。
“可你不是已经知道圣杯……”间桐雁夜疑惑。
那冬木大圣杯出的问题,让间桐雁夜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导致人类的幸福生活彻底毁灭的东西啊。
那样的东西,还要追求吗?
“哈,再怎么糟糕的东西,总要去看看才行。至于看完了怎么做,那是看完之后量力而为的事。但至少……总之还是需要去看看。”姜林道。
“你该不会是打着净化圣杯,让那万能的许愿机为你所用的主意吧?”间桐雁夜审视着姜林。
“哈,那怎么可能。身为务实的魔,可没有众神那些无聊的理想主义。”姜林道。
“是吗……”间桐雁夜还是怀疑。
毕竟,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夜,但他却在梦境中知道了,这位魔祖是怎样一个执拗的人。
在三千年前搞人人平等?
而且不止人人平等,还有人神平等,人魔平等,人妖平等?
举世皆敌就独战天下?
被所爱者背弃也不改初心?
这……
简直和玛奇里·佐尔根一样了……
间桐雁夜想着。
然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再问问。
然后他一抬头,就发现姜林的身影完全不见了。
人呢?
……
开玩笑,雁夜,你虽然梦到了我这具英灵之躯的纪录,但你依然还不知道,魔祖,是从不跟人解释的。
姜林持枪走在冬木最繁华的商店街上。
说是最繁华,但冬木只是一个十八线小城,街上的人根本谈不上摩肩接踵。
所以姜林这一身铜甲长枪的倒也没妨碍什么。
嗯,没有围观?
当然没有。
虽然姜林这一身是有些特别,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目,但在这个国度,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奇装异服的人士。
尤其这里好歹也是一个城市最繁华的商店街,奇装异服,长着五颜六色的毛发和瞳孔的人就更多了。
所以,当姜林与金发碧眼的“美少年”和白发红瞳的“少妇”撞见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差点没发现对方的身份。
“唔……saber?”看着金发碧眼的美少年,姜林好不容易才跟记忆里的纸片人对上了。
毕竟是曾经瞒过一整个时代的不列颠的亚瑟王,如果和纸片人一样一眼假,也未免太瞧不起那个时代不列颠人的眼神了。
不是不美,而是气质上实在足够冷冽霸道,加上没有女性向的化妆,确实只能让人当做是少年而不是少女。
“你是……Servant?”这个世界的亚瑟王,阿尔托利亚看了姜林半天,还是没认出他是哪个职介。她也不明白,自己根本没拿剑,穿的还是一身现代的西服,怎么就被人一眼看出职介了。
“我是Berserker。”姜林却不隐瞒。
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职介而被找到针对的办法只是三流的英灵。
对真正强大的英灵来说……
职介?
那是什么?
是我阿瓦隆剑圣提不起剑,还是我乌鲁克斧王砍不死人?
你觉得我Berserker没有理智,宝具又拉跨?
我疯王库丘林让你一只手!
我南丁格尔能上的BUFF比caster都多!
姜林也是一样。
他绝不认为别人知道他的职阶或者真身就能拿他怎么样。
“初次见面,两位女士。在下姜林,有兴趣搭伙吃个饭吗?三个人能品尝更多的菜式。”
“……爱丽丝菲尔?”看着姜林的表现,阿尔托利亚真不知如何是好。
跟对方战上一场?
那是愣头青才会做的事。
她可是亚瑟王。
统治不列颠十年的亚瑟王。
如果她只是个愣头青,她就不可能过得了伏提庚那一关。
她对姜林的表现感觉很有趣。
身为王者,既然没有开战,即使的敌人,她也不介意与对方把酒言欢。
但作为英灵从者,她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御主的意见。
尽管这个御主只是假的,但……
“好啊好啊!”白发红瞳的少女开心道。
“那就请吧,姜先生。”阿尔托利亚当即微笑道。
比起真正的御主,她更喜欢这一个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