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个办法不错,如果凡尔威女伯爵无意和我们结盟,我们就认认真真赔个罪,受点处罚,可如果凡尔威女伯爵真如奥斯特男爵所想的这样,我们就算有了一个大靠山了,这对我们这些落魄的贵族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只不过,这件事还得由福尔蒙特子爵率先领头才行,虽然都是落魄的贵族,但您不一样,您毕竟是子爵的身份,怎么说,也比我们尊贵,况且,福尔蒙特家族这几年在商业上也和凡尔威家有过合作。”威尔塞斯男爵说。
听见这番话,众人皆把目光投向福尔蒙特子爵,等待他的答复。
福尔蒙特子爵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这帮老家伙是想让身为子爵的他来做这只出头鸟,探探凡尔威女伯爵的口风,万一处理不好,出事了,责任便由他背了。
但如不做这只出头鸟,其他几个也没这能耐,一个勋爵,两个男爵,还都是落魄的家系,凭他们,身份高贵的凡尔威女伯爵怎么可能投下青眼?况且自己的孩子确实得罪了凡尔威女伯爵,必须亲自上门道歉才行,这样一来,在这帮人中只有自己这位地位还算可以的子爵能说上话了。
福尔蒙特子爵沉吟了许久,虽然责任重大,但这代表着重振家族的莫大机遇,总得有取舍才行。
他抿了一口希伯来红茶,终于开口了:“这世间大事,就像威尔塞斯说的那样,必须得有个地位比你们高的来牵头,我们福尔蒙特家传承了这么多代,总归还是保留了子爵的爵位,由我来做不是不行,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可别妄想能逃脱,当然,如果一切都如奥斯特所想的那样就最好了,我们谁都能捞着好处,所以为了振兴福尔蒙特家我愿意当这只出头鸟,到时候,你们也要看形势帮腔啊,这件事可不光牵扯我福尔蒙特一家,你们几个的家族也一样跟着沾光。”
“福尔蒙特老爷说的对极了,我们当然会帮着您说话,这些年还不是仰赖您的家族才能在这座‘希望之都’贝克兰德过上贵族的生活,要不然就凭我们这些没有什么作为的家系,早就被赶出贝克兰德了,我可是听说国王陛下早就想削弱贵族的势力,我们这些落魄的贵族其实早就是陛下眼中的钉子了,现在机遇来了,就由福尔蒙特老爷您为我们开个好头了。”一直沉默的瓦卢特老爷终于找着话题,插了进来,连番吹捧着福尔蒙特子爵。
“放心,有福尔蒙特家的就少不了你们几位的,这件事是我们几家一起商量的得到的结果,有好处大家一起享用,有坏处嘛......”福尔蒙特老爷停顿了一会才继续道,“你们几位可要一起帮着扛才好。”
“这一点您可以放心,不过,我想凡尔威女伯爵即使没有诚意与我们结盟合作,也不至于报复我们,从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这位新任的凡尔威女伯爵并没有做过什么惩罚人的大举动,相对的,她倒是提拔了不少人。”奥斯特男爵说。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福尔蒙特子爵说道。
......
凡尔威庄园的书房内,艾丽莎独自坐在办公桌后的沙发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那是晚餐前,弗朗西斯递来的,说是贝克兰德大学校长维克多先生派人送来的。
艾丽莎知道那是什么,白天让维克多先生调出的一份学生档案,关于贝恩·卡斯特。
在贝隆去世的那会,她曾经和名义上的外祖父维斯洛特去到卡斯特家祭奠,在接触贝隆的孙子贝恩·卡斯特的时候,艾丽莎察觉出了异样,这份异样并非来自灵视,而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后来临走时段,她旁敲侧击问了贝恩回到家中的具体时间,刚好在贝隆去世前的一天,但贝恩在庄园接待她的时候却说是在祖父贝隆死亡后才请假回到家中,这与事实不符,所以,艾丽莎隐约感觉到贝恩隐瞒了什么,也或许他和俱乐部人员死亡事件有什么内在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艾丽莎自己的猜测,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疑虑,她在走访贝克兰德大学的时候,便向校长维克多先生要了这份档案,通过贝恩在学校的情况,大致能推断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只是,因为贝克兰德大学的学生较多,查找一份档案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所以,直到傍晚时分,艾丽莎才收到校长维克多先生派人送来的关于贝恩·卡斯特的学生档案。
艾丽莎拆开文件袋,白色的纸张上无数鲁恩文字映入眼眶。
“三年前以学校第七名的成绩被贝克兰德大学录取,进入经济学领域学习,曾经获得过年度奖学金,但本人自愿放弃了这项荣誉,原因是认为自己所学习的知识很平常,并不足以得到这项奖励,而后,几乎每年都提名了很多奖项,但只是提名,最后得奖者并不是他。”
看到这,艾丽莎忽然皱起了眉头:“这家伙似乎有意这么做?为什么?一边高调的保持着自己在贝克兰德大学的成绩,一边又在故意降低自己的知名度,寻常人会这么做?他到底在图谋什么?贝隆的死亡......嗯,或者说,俱乐部的事件和他有没有关系?”
艾丽莎继续看着文档上的鲁恩文字,上面依稀记载了贝隆·卡斯特的一些其他情况。
“出生富有的卡斯特家,因此时常会表现出倨傲的态度,对待平民学生并不友好,曾因为在人工湖和平民学生发生冲突,惊动了导师,后来这名学生因不知名原因退学,有人猜测,是卡斯特家族出面做了干预。”
“和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完全相反,那时候的贝恩表现的像个及其敦厚的老实男孩,现在看来,他果然在撒谎,但他究竟和平民学生发了什么冲突,不仅惊动了大学的导师,甚至还让那名学生被迫退学?卡斯特家在这个过程中真有插手吗?”随着对档案的深入观察,艾丽莎脑海里疑问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