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童仙妒火
嫉妒中的女人都是毫无道理可讲的,更何况李秋水对巫行云造成的伤害也着实不轻。
横刀夺爱抢走了巫行云的情郎,又害她身高永远只能保持在八九岁的样子,这里面任何一条拿出去都可以让巫行云理直气壮地将李秋水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问题是,丁春秋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李秋水搞上了手,就这样让巫行云给扬了,他找谁哭去。
发现丁春秋毫无退让的意思,而那个该死的贱人躺在地上,还一脸幸福地注视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巫行云心中的怒火就越来越炽热,然而比怒火更加汹涌的,却是那刻骨铭心的嫉妒。
“好,小子你既然不让,那就和这个贼贱人一起去死吧!”
巫行云大喝一声,含怒出手,这一击已没有任何留手,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一式【阳春白雪】。一掌拍出,此时明明是盛夏正午,丁春秋却感到周身如坠冰窖,冰寒彻骨。
天山六阳掌威力极大,与白虹掌力俱是逍遥派最高深的掌法,而且出掌之时可运使阴阳不同的内劲,更可随意调节阴阳比例。
掌力既能像九阳神功一样红日照九天,也能如玄冥神掌一般冰封三千里,而且招式变幻莫测,招招直取要害,一击必杀。这也是【童仙】巫行云能闯出“杀人不用第二招”这名头的最大缘由。
比拼内力,丁春秋身负七层龙象般若功内力,又有自己苦修廿多年的逍遥真气打底,并不输巫行云多少,然而比拼招式,他就被这位逍遥派顶尖高手全面碾压了。
和不务正业的无崖子,还有花痴爱情脑的李秋水不同,巫行云的武功可是实打实,不掺半点水分的。
丁春秋拥有与天龙八部战神萧峰交手的记忆,而此刻巫行云带给他的压迫感,却是和那位不败战神相比也是只强不弱。难怪原著正传中,李秋水被巫行云毁容破相之后,苦修数十年白虹掌力及小无相功,又统帅西夏一品堂大批高手,也只敢在天山童姥返老还童,功力全失时才敢去缥缈峰灵鹫宫寻仇报复。
此刻丁春秋的功力其实还不及上一世的星宿老怪深厚,自然更不是眼前巫行云的对手,招式方面更是拍马难及,被完全碾压。于是就只能再次祭出蛤蟆功,以静制动,以拙克巧,以慢打快。
蛤蟆功发动后,全身真气鼓胀如球,一遇攻击,立刻便引发自动反击,而且由于能够蓄力,掌力也能放大好几倍,正是以弱胜强的神技。
童仙之前见过丁春秋以此招力克无崖子,知道这大蛤蟆不好惹,并未盲目进攻,但她也并不苦恼,只是在距离丁春秋三丈外的地方,发出阵阵冷笑。
“小子,我承认你这套丑怪武功的确不凡,明明姿势这么丑,却能抵御本座的六阳掌力,但你当真以为,本‘童仙’便破不了你这癞蛤蟆掌法吗?”
丁春秋目光一凌,顿时紧张起来。
要问他这蛤蟆功有没有破绽?
答案当然是有,不光有,而且还是个致命破绽。
后世将蛤蟆功真正发扬光大的西毒欧阳锋,他的蛤蟆功就被全真掌教王重阳以道门先天功,推动大理段氏一阳指所破,而且是彻底毁掉蛤蟆功的根基,欧阳锋足足用了十几年,才好不容易重新练回来。
换句话说,只要拥有最上乘的道门内功,再加上中正平和,至阳至刚,可外放罡劲伤人的一流指法,就能够刺破蛤蟆功外放的罡气球,直接伤害丁春秋的本体要害。
不幸的是,这两样条件,身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与【天山折梅手】的巫行云全都具备。
所以当巫行云食指微曲,不怀好意地看着丁春秋,身形从原地消失的瞬间,丁春秋便主动撤回蛤蟆功,转而用逍遥神仙手中的一招进行抵御。
结果显而易见,没了预警的外放罡劲,巫行云施展开独步天下地折梅手,一根食指瞬间就点中丁春秋的四处穴道,都是运使蛤蟆功地重要气穴。
所幸丁春秋已及时收功,这些气穴内并无真气流通,丁春秋总算未伤及根本。
而丁春秋拼命做出的反击,也只有些许掌风擦过巫行云的左肩肩头,被她轻松躲过。
二人一触即分,丁春秋连退数步,张口吐出一口淤血,这才好过不少。
巫行云连连冷笑,刚想要出言嘲讽,再劝这混小子让开,不要碍自己事,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突然间,巫行云鼻子闻到一丝辛辣味道,紧接着肩膀处传来一阵火辣灼烧痛感。
她歪头看向自己肩头,就看到自己的大片衣服竟像是被毒物腐蚀一般,已变得焦黑一片,还发出火辣腥臭的味道。而且那片焦黑区域竟还在扩大蔓延。
巫行云大惊失色,连忙用力拍打撕扯,最后将整个袖子扯下,这才阻止腐蚀区域的蔓延,再看肩膀处皮肤,已是红了一大片,仍旧发出阵阵火辣刺痛的感觉,瞬间就让巫行云疼的冷汗直冒。
再去看地上那截袖管,已然变成一堆黑灰。
“这是毒劲?可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可怕?若是叫那一掌直接拍在裸露皮肤上......”后果巫行云已不敢想象。
丁春秋用手背擦去嘴角鲜血,淡笑道:“师伯,这是春秋自创的【毒】门武功,化功大法的第二层境界——【化皮】。”
说着,丁春秋回手一掌,轻飘飘拍在身后一株一人环抱的大树之上。这一掌掌力轻柔,大树纹丝不动,可仅仅数秒过后,满树青绿的树叶竟是变得枯黄一片,如雨般纷纷脱落。
丁春秋又拍一掌,大树应声而倒,观其树芯,已变得腐朽焦黑,手捻成灰,只剩下树皮完好无损。
“师伯,这是师侄这化功大法的第三层——【化肉】,其威力你也看到了,咱们再打下去,大有可能两败俱伤,春秋实在不想让师伯的花容月貌变成一滩烂肉血水,还请师伯高抬贵手,放我们一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