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
周文喊了一声。
方衍舟回过神来,连忙做好准备。
周文缓缓念道:
“宝剑藏拙欲争锋,一朝出鞘难平庸。”
这一句将人比作宝剑,拥有大才,却藏拙其锋,若有一天宝剑出鞘,定然一鸣惊人。
也是将现实的磨难比作成名的踏脚石,只要踏过磨难,一定会有化龙的一天。
方衍舟连忙在空中写下第一句。
写成,浩然正气引动。
于文上出现浩然正气,高达一尺。
一句便可入小才。
陈天祥都愣住了,自己真有这么好吗?竟然将他比作一把藏拙的宝剑。
随后周文继续道:“百步杨穿随人可,且任火势顺东风。”
这一句是在说,只需要等待一个适合的时机,便可火烧赤壁,燎原百里。
第二句。
写成。
才气高涨。
已然达到了二尺乡知之境。
陈天祥暗地点头,自己确实感觉差了一些契机,不然以他的文气,不应该久久待在秀才之位裹足不前。
此时众人已是有些震惊。
只是两句,便已经达到了乡知之境。
差一点就可鸣州。
而且,貌似还没有写完。
吴智成心中开始紧张起来了,这周文当真如此厉害不成?
王圣杰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随手只差一点就可以突破至鸣州之境。
但是想要从想乡知之境突破到鸣州,远比小才突破到乡知要艰难数倍。
“加油啊,周文。”轩辕仪在心里默默给周文加油。
周文微微一笑,忽而气势如虹。
“英雄莫寻封侯志,只把乾坤掌袖中。”
这一句却是在说莫要强求封侯志向,若手掌乾坤时,天下之事尽在掌握之中,封侯也只是时间问题。
其中蕴含着哲理,一味追求不可及的东西是不可取的,在适当的时候应该学习完善自己,使自己成长。
到那时,便会发现,曾经触不可及的东西,此时却唾手可得。
“好!”
有学子听完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
顿时引来了周围学子鄙视的目光。
那学子嘟囔了一句:“可是真的写的不错啊。”
这一句写完,文曲星竟然闪动,有浩然正气大量垂落。
须臾之间,便高达三尺之高。
鸣州之境!
王圣杰震惊得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诗未完成,已成鸣州。
诗若完成,镇国可成。
一众学子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这周文竟然三句已成鸣州。
恐怖如斯!
“嘶!”
“这周文,不得了!”
“我若是有此文采就好了。”
吴智成冷哼一声道:“哼!成鸣州又如何?圣杰不也是鸣州?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亲口说的要为陈天祥突破秀才的,你们看他现在有动静吗?”
众学子连忙看向陈天祥,他还是那副挫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这周文根本没那能力,竟然还垮下海口。”
“哼!狂妄自大,我看他待会儿怎么收场!”
别院内,那道珠帘又悄悄卷了起来,看向了亭子中。
“最后一句!”
周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高呼道:“待到九天祥云降,何愁回首不苍宏!”
这一句,写的是时机到来时,何愁不能大展宏图大业!也是对朋友的慰藉,告诉他要耐心等待时机,终有一日可以一展自己的抱负!
“轰!”
诗成。
有着耀眼的金光绽放,浩然正气赫然高达四尺。
镇国之境!
“又是一首镇国诗!”
“天啊!是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镇国诗怎么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了?”有学子抱着脑袋十分痛苦。
“镇国诗这么容易写?我也来试试!”
“……”
“写不出来啊!”
周文的《赠陈天祥》文气高达四尺,乃是镇国之境,而一旁王圣杰的诗,却只是三尺鸣州之境。
两者高低,一看便知。
“你们输了。”周文淡笑道。
“不!”吴智成抱着脑袋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又输了!
他不能接受!
王圣杰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但是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说道:“你刚才说的是能够祝他突破秀才之境,但是他根本没有突破,是你输了才对!”
一众学子道:“对对对!他没有突破,你就不能算赢。”
有人低声窃笑。
这周文,倒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本来他好好跟人家王圣杰比诗,此时就已经胜出了。
但是偏偏要狂妄自大的说为陈天祥突破。
现在陈天祥根本没有动静。
岂不是他自寻死路?
赠诗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
据他们所知,就算是本朝的一些大儒们,也没有实力赠诗让人突破境界。
这周文敢张狂,属实是找死。
谢汝贤摇了摇头,这周文,若是不那么狂妄就好了。
不然此时已经赢了。
不是他不看好周文,相反周文能够在短暂之间写出一首镇国之诗,已经十分厉害。
说句实话,他都不一定能够在那么断的时间内写出一首镇国之诗。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夸下海口说能够替人突破文位。
文采尚可,但太过愚蠢自大!
这就是谢汝贤对周文的评价。
也是众人对周文的评价。
珠帘后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皱眉:“能够写出《忆吾父风骨所吟》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才对啊。”
竟是一道女声,清脆悦耳,如鸣佩环。
面对着众人的嘲讽,周文却淡淡一笑:“哦?是吗?”
就在这时,坐在阶梯下的陈天祥突然站了起来。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在这一刻,他仿佛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和周文写的诗《赠陈天祥》联系在一起。
此刻,文曲星动。
有着缥缈的紫气从天而降,落在了陈天祥的身上。
那是紫气东来,代表着陈天祥要突破文位了。
“快屏气凝神,全力突破境界!”周文连忙呵斥道。
听到周文的呵斥,陈天祥如醉方醒,连忙重新坐了下来。
须臾之间,陈天祥水到渠成,顺利突破到了举人。
“咦!我是举人了!我是举人了!”
陈天祥高兴到痛哭流涕。
困扰了他三十几年的厄境,终于突破了。
他看着淡然浅笑的周文,忽的跪在了地上。
“先生大才!”
“谢先生祝我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