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之前他们还有些疑惑,但是随着宋礼的站出,已经没人敢再质疑。
只不过他们的心中还是不解,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学到的木工活?
“陛下,这个代犁架若是能够尽早推广,也就能够尽早解决问题!”
宋礼再度上前一步,言辞恳切的说着。
“好!既然如此,宋礼,告诉咱预算多少,尽管提!”
“咱要让这个代犁架,推广到咱大明的每一户百姓家里!”
“宋礼,此事就全全交给你来操办,到时候,给咱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了这二人的话,朱元璋顿时大喜过望。
随着代犁架的推广,百姓们的耕地就不再是个问题。
只要不是懒人,用这个代犁架,定然是能够有所收成的。
虽然这代犁架推广之后,距离看到结果还有一段时间。
但是正如朱标和宋礼所说,这是彻底的从根源上面解决了问题。
就算他这次派人前去赈灾,但是在明清小冰期的影响下,下一次百姓们的收成还是不好。
如此反复,就算他把大明的国库给掏空了,也没办法解决问题。
如今有了代犁架,百姓们耕地的效率更高,就算是在明清小冰期的影响之下,也能够保住收成。
“陛下!臣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代犁架推广至每家每户!”
宋礼目光坚毅,神情严肃,声音掷地有声。
“很好,这才是咱需要的大臣。”
“至于你们其中的有些人,也给咱注意些!”
朱元璋夸赞完宋礼,话锋一转,开始敲打有些大臣。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自然无所畏惧,只有些做过亏心事的全都缩起了脑袋。
“退朝!”
随着朱元璋的一声话下,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退朝之后,许多的人都上前围住了朱标和宋礼。
“太子殿下,果真是心灵手巧,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精巧绝伦的东西,实在是我大明之福分啊!”
“这代犁架若是推广开来,百姓们的生计问题可就解决了,太子殿下可是大功一件啊!”
“岂止!此等精妙之物,经由太子之手发明出来,让那些百姓们使用,这也是那些百姓们的福分啊!”
“太子殿下心怀百姓,为百姓们做出这等好东西,殿下宅心仁厚,臣等自愧不如!”
因为走慢了一步,朱标被一众大臣们围住溜须拍马。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都是在恭维朱标。
因为朱元璋从一开始就十分坚定朱标的太子地位,所以这些大臣们自然是往好了拼命的夸。
可奈何,朱标不受他们的这些恭维。
“多谢诸位大人的赞许,本殿还要去给父皇母后问安,就不再多陪各位大人们了。”
朱标十分得体的笑着说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想要继续溜须拍马的大臣们只得作罢,毕竟他们若是耽误了太子殿下与陛下的时间,这可是大罪。
而朱标在搬出了朱元璋之后,顺利的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了。
这些大臣们见状,很快将目光投到了一旁的宋礼身上。
巴结不了太子,结交这个小工部侍郎还不成问题。
面对众人的巴结和夸赞,宋礼只能够尴尬的笑笑。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提前溜的,也不至于为了等太子殿下而被这群人围上。
可偏偏太子殿下还先扯了个理由跑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被围攻。
简直是欲哭无泪。
这时,一人上前来,其余的大臣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宋大人,此次陛下交给你的这个任务,可谓是重中之重了啊!”
“这代犁架出自于太子殿下之手,想必太子殿下也是格外的看中这个事情。”
“这次代犁架要普及给整个大明的百姓家,这开销...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宋大人能担此大任,果真是年少有为啊!”
此人正是胡惟庸。
胡惟庸话里有话的说着,目光不住的打量着宋礼。
这其一,说的是代犁架推广一事事关重大。
全全交给宋礼,也表明了陛下对宋礼的放心,和对宋礼的看中。
其二,代犁架是由朱标亲自做出来的,朱标自然是会无比的重视。
而这一来二去的,宋礼也将会与太子殿下结下关系。
只要能将这件事情给办好,天家自然会好好的奖赏宋礼。
不仅仅是被帝王给看中,更是结交了太子,宋礼此次可谓是水涨船高,日后的帝位必然是不同凡响。
而胡惟庸最后说的,则是在这次的任务之中,油水可谓是巨大!
代犁架推广普及一事事关重大,陛下也放下了话。
只要能够推广开来,资金不是问题。
而这也就意味着,到时候要有多少的开支,全凭宋礼一句话说了算!
这等的好职务,胡惟庸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的眼红。
于是他也上前来,想要拉拢这个年轻人。
若是能够将宋礼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来,这其中巨大的油水,不就可以到他的手中了吗?
“胡大人说的哪里话,陛下将此任务交给我,只是因为我正好在这个职务上罢了。”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我定当不负陛下与太子殿下所托!”
“胡大人如此忧心国事,不愧为一国之相,让在下心生惭愧,实在佩服。”
面对胡惟庸的一番话,宋礼不卑不亢,回答的落落大方,又丝毫不落人话柄。
并且他这一番话说的,同时也是拔高了胡惟庸,可谓是滴水不漏。
宋礼自然明白胡惟庸的意思,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不能与其谋。
但是胡惟庸为相,不是他一个工部侍郎能够惹得起的。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果真让胡惟庸不知道再该怎么说了。
并且这里人太多,胡惟庸也不好直接发作,怕落人话柄。
到时候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很好,宋大人能有如此觉悟,我也就放心了。”
胡惟庸说完,宋礼又是一拜,随后转身离开。
留下胡惟庸在原地纳闷,这小子,到底是没听懂,还是在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