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没有打过这类官司,所以于川一直不知道费用这么高。
想着就让人心塞,这是典型的祸从天降。
他现在赚了一点钱,这十几万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
但是如果他没赚钱呢?
这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还要花这么多钱去打官司。
如果不请律师,万一对方获胜了呢?
200万去哪里拿钱来赔!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少听到周围的人打官司了,周围的人都是普通家庭,谁踏马打得起官司啊!
有这钱,忍着气,几百顿排骨吃不香吗?
忍气吞声这个词,就是用在这些地方的。
心里憋着气,于川当即发就了一条视频。
“兄弟们,他妈的好气啊,前段时间我们回来家,不是遇到我家老屋被占了吗,当时对方还说房子他们住着就是他们的,后来我拿了证据回去,结果对方跑了。”
“当时我看评论区还说对方有一个瘫痪老人,跑了就跑了吧,没必要紧追不放,嘿,你们猜怎么着?”
“我还没有找到他们,他们倒是先找到我了,今天法院的人告诉我,我被告了,告我的正是那天住我家老屋的那家人。”
“你们知道他们告我们什么吗!!”
“说起来就气,那瘫痪老人死了,老人儿子说是因为我们去咬房子才导致老人死的,要我们赔偿200万。”
“凭啥啊,我就想问凭啥啊??”
“最让人窝火的是,我找律师咨询了一下,律师费居然要15万,我当时就懵了,我以为只是打个官司说明一下情况,几千块钱就好,结果这么多,远超我的心里预期极限!”
“虽然可以优惠2万,但这钱花得憋屈啊,也就是这场官司不论输赢,我家至少要损失13万......”
“特么哪里说理去啊!”
现在于川有670多万粉丝,很快评论区就围满了人。
【卧槽,不是吧,真的假的啊,这也能赖到你们身上?】
【我一直在等川哥的后续,这就是你给的后续?你是专门来气我们的吧,上次看你视频的时候就已经很气了,现在更是气得饭都不想吃了,不当人啊。】
【我愣是没整明白,凭啥啊?占了别人的房子,自己爹死了还让房主赔钱。嘶,川哥你家还有房子没?要不狗窝也行!】
【为什么我现实里面没有遇到这种人,感觉大家都很好啊。】
【你要是在现实中遇到这种人,你不得心肌梗塞?不说对方要那200万,就是十几万的律师费都能压垮一大帮人,你不花钱还不行,万一败诉,花的更多!】
【我说,你们上次发的视频是不是没发完全啊,要不然别人为什么会找你们要赔偿,或者说故意拍段子吸引眼球,我看你前几天发的视频,对方只有声音,镜头都没有一个。】
有人气愤,有人看热闹,有人质疑。
不过不管怎么说,视频播放量不错,这让于川心里面好受多了。
律师费这不有了!
这段时间,他发一些日常视频,内容基本都带着天为汽车。
宋琼华那件事过去之后,他的热度也在下降,反正流量越来越低,每天以4%到7%的比例在递减。
当然,他恰了不少钱。
光是这几天给天为公司打广告就赚了200多万。
而现在这个视频,似乎又有让他流量重回巅峰的趋势。
因为是都是在北昌市内,所以快递第二天就到了。
对方起诉书上的内容是,于川一家在7月2号与罗全一家发生争执,导致罗全父亲罗石坚受到惊吓产生不适。
罗全次日一早把罗石坚送往医院救治,1天后罗石坚因为抢救无效死亡。
死亡主要原因是因为惊吓过度致呼吸困难引发各种不良症状。
而罗全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于川一家,所以要求于川一家赔偿。
于川立马拿着收到的资料去找罗盂。
“罗律师,这就是对方的起诉书,你看问题大不大。”
于川其实暂时还没准备请律师,毕竟律师费太多,他怎么想都觉得亏,所以准备先让罗盂给他分析一下,如果难度不大,他就不请了。
是不是有点鸡贼?
拜托,他又不是不支付咨询费!
罗盂看完资料,对于川说道:“这上面说的录像,你们应该有吧,给我看一看。”
于川点头,“有,不过我这里没有完整的,你等等,我去把完整的要来。”
说完他开始联系小丽,几分钟后,杨雪把完整的视频发给了他。
“小丽姐说,哪天再来采访一下你,嘻嘻。”杨雪不怀好意的笑道。
她这意思很明显,又要来蹭于川的热度。
对于此,于川自然没有什么话说,流量是大家的,一起蹭。
两方真正的冲突其实也就十来分钟,罗盂看完之后,把视频拉到于川他们进里屋,罗石坚哆嗦着嘴抬手指众人的画面。
他无语说道:“如果对方上交的视频中,也有这个画面的话,那你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川看他神情,感觉有些不妙,问:“罗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盂道:“医院出具的死亡原因就是惊吓过度,也就是说,这是主因,而从这个视频中可以看出,对方的确是被你们惊吓到了,你们相当于给自己弄了一个铁证在那里啊!”
“啊,那这,意思是我们要赔?”于川傻眼了。
一想到这结果,他心里面那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罗盂摇头,叹道:“如果死亡主因不是因为惊吓过度,你们可能免责,毕竟对方本身年老,又是瘫痪,但现在主因是这个,你们想免责,怕是很难很难。”
岂止是很难很难。
视频证据摆在这里,罗石坚当时脸上的神情能清晰的看到,很明显,当时罗石坚的确很激动。
如果没有视频证据,还可以打嘴仗,我一个不承认,说我们当时轻声细语并没吓着他,还真不一定要负责。
罗盂心中已经给这场官司下了定义,免责是不可能,只看赔多赔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