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去查了一下冯向阳的事,不出所料,啥也没查到,而且前几年参与过这件事的很多人,现在早就不在宁源省了。”
“不过经过几天的观察,我也发现了冯向阳的一个特点,喜欢喝酒,而且容易醉。”
“醉酒的人心里防线最容易突破,最容易被引导说出秘密,刚好我对人的心理这方面略有研究,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于川满头的问号,卢朋义这消息对他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至少现在有了突破口。
可,这和赚钱有啥关系。
卢朋义估计猜到了他的疑惑,语速很快,根本不让他有机会把话问出来。
“这件事需要人搭把手,接近冯向阳把他灌醉。我思来想去,突然觉得你很合适。”
“我?那赚钱是......”
打断。
“对,你先听我说完,当初旺盛食品破产倒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瓜分,但有一样重要的东西却没有被分走,那就是旺盛这个商标。”
“这个商标是孙总的父亲注册的,商标权一直在他父亲那里,目前来说,这个商标一文不值,但是如果当年的那碎鼠案真的能够翻盘的话,这个商标将会活起来。”
“我说了,我做这一行二十年了,钱赚了活得却像狗一样,直到现在我女儿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这职业,说好听是侦探,说不好听就是偷窥。”
“说出去丢人啊,根本不敢和我女儿提。”
“你粉丝这么多,发展也很好,人也比较不要月......咳咳,人也比较聪明,到时候肯定会走上直播带货的路,零食正好是个不错的品类。”
“我想着投点钱,和你一起把旺盛的商标买过来,到时候彻底摆脱现在的行业,有我在,你也不用担心像旺盛食品一样被人给黑了。”
“你别拒绝啊,你要是拒绝,我现在就去把旺盛的商标买了。”
商标是其次,他看中的是于川的人气和后续发展。
不过他既然说了商标的事,又给于川指了这么一条路,于川心里肯定也不想轻易放弃。
他想了想卢朋义的提议,可行性非常之高。
到时候如果掌握证据,那么北昌传媒、甜沫集团都将会受到牵连。
这件事在网上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在他的引导下,想要让盛旺食品上热搜简直太简单不过。
那时候他再来带一波货,这个品牌必定会再次火起来。
以后就算他不带货了,这也是一个能长久做下去的行业。
直播能火几年,但是食品行业却可以做一辈子!
“要不我们再去网咖?”于川发出了邀请。
“我开车来接你吧,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要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你说是吧,于总。”
一声于总,叫得于川那是心花儿放,“哈哈,卢总,我等你。”
这次真的算是意外之喜,于川原本根本没有过对未来的打算,毕竟他才成为网红1个来月,还在处于上升期。
本身就没精力去做其他事,而且也不懂。
这次卢朋义带于川去了一家很豪华的饭店,两个人一顿下来花了小三千。
期间,对于合作的事两人也达成了共识,而卢朋义也把他设想的怎么在冯向阳那里套出真相的计划告诉了于川。
这事,还要等于川的腿好点了才行,不然这一瘸一拐的,行动也不方便。
事情谈好,酒足饭饱,卢朋义再次把于川送回医院,而他这段时间的任务,是看孙盛旺的父亲孙天林还在不在老家,同时了解食品代工厂。
以两人现在的资金,目前肯定是建不了自己的工厂的,只能先让其他厂代工。
接下来的几天,于川和李岚都比较沉静,两人都没有发什么视频。
7月27日,罗石坚死亡赔偿一案开庭的前一天,李岚还是坐不住,再次发布了一条针对于川的视频。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岚姐,在我旁边的这位,是罗先生。”
站在李岚旁边的人,赫然就是告于川一家赔偿他父亲死亡费用200万的罗全。
“罗先生从小与父母相依为命,一家人虽然没钱,但也平平安安。可是人生无常,前些年他的父亲突发重病,让这个只能勉强温饱的家庭雪上加霜。”
“罗先生虽然把家里唯一的房子卖了为老父亲治病,却仍旧没能治好,让老父亲从此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李岚的声音渐渐低沉,满脸沉重。
“他收入微薄,没了房子,只能带着年迈老母亲和瘫痪的老父亲到处流浪。”
“他们一家三口住过桥洞,住过窝棚,经常吃街边餐馆的残羹剩菜,但哪怕是这样,罗先生也依旧没有放弃给他父亲用药。”
悲伤的情绪似乎要溢出视频,向各处蔓延。
“说实话,这份孝子之心深深的触动了我,大概同时也触动了老天,罗先生的生活开始慢慢变好,他花了一些积蓄买了一辆二手摩托,开始跑摩的,也因此有了一份比较高的收入。”
“并且同时,他意外发现了一处废弃木屋。”
“罗先生以为这是老天眷顾,兴高采烈的带着年迈的老母亲和瘫痪的父亲住进了木屋,他们再次有一个安定的住所了。”
笑容浮现在李岚的脸上,罗家人际遇发生变化,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化。
她把说文案当成朗诵,情绪随着故事递进而变化。
不知不觉的影响看视频的人。
故意频繁用年迈老母亲、瘫痪老父亲这两个词,就是为了勾起大家的同情心。
“罗先生开心的打扫屋子的每一处,他以为他再次拥有一个个温暖的家了,至少不用再让年迈的老母亲和瘫痪的老父亲住桥洞,住窝棚。”
“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他高兴还没几天,那一天,他在外如往常一般的跑摩的,突然接到老母亲的电话,说是有人要抢他们的房子。”
“罗先生心里咯噔一下,心当即就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木屋的主人回来了,原来这木屋并不是废弃的木屋啊。”
“他满怀着歉意向回赶,他知道他们一家又要搬走了。”
“罗先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道歉的事,毕竟他们没有经过木屋主人的允许,就私自在木屋中住了好几天,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