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兄。”
铁刀帮门前立着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黑色的帮会旌旗随风而动,一排排凶神恶煞的壮汉站立两侧,腰间挂着锋利的大刀。
之前还嚷嚷着要给大刀帮一个好看的铁刀帮帮主张布此时正一脸卑微的半跪在周易面前,他双手托着象征着铁刀帮帮主的环刀,递到周易面前,示意对方拿走。
在得知潮海帮被周易底下一个高手一人就独自完成了灭帮成就之后,张布果断怂了。
大丈夫行走天地之间,吃喝嫖赌样样都会,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所以做人还是要识趣一点。
周易此时看着跪在面前的张布,一脸懵逼。
过了半响才接受了这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不费一兵一卒,和大刀帮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暂时结盟都还各自背后捅刀子的铁刀帮,居然就这么降了。
看着眼前的铁刀帮帮众,一眼望去,至少有数百人,周易一阵肉痛。
这活生生的修为点居然就这么在之眼前散去。
这些人,都是阻扰自己变强的障碍。
“起来吧。”
周易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表情极其难受,眼神中更多的是惋惜。
张布抬起头,刚好看到周易的眼神,心里一突,这个大刀帮新任的帮主不但实力强悍,恐怕还是个变态,搞不好来的时候就想着屠帮,还好自己投降的早,不然怕是已经躺在地上陪着潮海帮的人一起去了。
“吕行,都收编了吧。”
接受了张布的投降之后,周易有气无力的转身,慢悠悠的往后走着。
他速度故意放的很慢,而且刚才张布递过来的大刀他也没有接,依然放在了张布手上。
他心里是希望张布都趁着这个好机会搞一场背后偷袭,然后自己就有借口杀他了。
张布见周易居然对自己如此不设防,就这么把后背交给了自己,顿时一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刀,眼神从迷茫逐渐走向坚定。
最后,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上居然流下了眼泪……
听着背后的男人传来抽泣,周易继续一脸懵逼。
张布抹了抹泪水,看着周易,解释道:“二爷居然不计前嫌,如此信任我张布,原本投降之时在下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如今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以后但凡二爷一句话,在下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
感动的不止是张布,一边跟着张布一起投降的铁刀帮小弟也都向周易投向敬佩的目光,这位二爷,实在太有格局了,大气!
周易:“……”
这特娘的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周易心中默默吐槽,随后转过身,离开了铁刀帮。
如今这木阳县的地下势力已经正式被大刀帮给统一了。
他周易算是第一个解锁了一统木阳县帮会的成就。
“恭喜帮主,恭喜二爷!”
“二爷威武,战无不胜!”
下面的一帮小弟立刻涌上来拍着马屁。
周易一脸绝望的看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去。
……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易咸鱼了几天,同时也搞清楚了这个世界人的一些生活习惯等等。
因为一统了木阳县,所以吕行已经申报了上去,这次参加江东府的除魔大会,木阳县的名额自然也就落到了大刀帮头上。
这几日大刀帮很忙。
因为木阳县是前往江东府的必经之路,而且这次来参加除魔大会的势力又很多,所以很多外来客都来到了木阳县,使得客栈全部爆满,而当地的县府也是特意向上级申请,由江东府那边派遣衙役下来支援,维护治安。
江湖人势力再强,面对强大的朝廷,也只能老老实实待着。
这几日的木阳县,明明外来者很多,但是治安却是好的出奇,不得不说,大楚治理下,民生方面确实值得称赞。
周易这几日每天没事就在帮内到处逛逛。
如今成了木阳县第一大帮会,又收获了另外两大帮会的财产,也算是富得流油,吕行直接将帮派里里外外都重新装修了一遍。
如今的大刀帮,也算是对得起木阳县第一帮会的名头了,门口去的那两尊大狮子也是吕行特意让人从原先的铁刀帮搬过来的。
今日,周易和往常一样,早起的时候就坐在大殿里喝着茶,这古代没有网络,没有任何电子设备,能打发时间的除了练武就是勾栏听曲,或者品茶了。
周易不需要练武,不需要像常人一样那么痛苦的勤学苦练,更不用闻鸡起舞,他大早上的就窝在被窝里很晚才起床。
至于勾栏听曲,因为害怕被里面的人玷污了纯洁的心灵,所以压根就没有去过。
那么也只能喝茶了。
别人喝茶是品味人生,发表一系列的感概。
他喝茶纯粹就是打发时间。
“二爷,不好了!”
大厅外,一个帮会的兄弟满脸鲜血的冲了进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周易面前,道:“二爷,今天巡逻的兄弟们收到北二街那边一些商贩的哭诉,说是有外地人在捣乱,于是兄弟们就赶了过去,谁知那伙人实力强悍,不少兄弟们都被打伤了。”
听着这话,周易眼睛一亮。
好家伙,总算有人来惹事了。
最近木阳县都不太平静,暗流涌动,外界各方势力来江东府都会路过这里,因为离除魔大会的召开还有几天,所以不少势力就选择暂时驻扎在木阳县。
这种情况下,周易特意没有去叮嘱下面的兄弟老实点,而是依旧和以前一样,该巡逻的巡逻,该收保护费的就收保护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相信,这么无聊的世界,肯定会有人按耐不住寂寞,出来招惹是非,只要有是非,那必然就有冲突。
显然,今天冲突就来了,他也有活干了。
“带路!”
周易双眼冒着绿光,一脸的急不可耐。
那满脸鲜血的帮众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突,不知怎么得,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家二爷,实在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