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格斗之王”挑战赛,已经是第二十届了,热度比去年还要高一截。
除了木叶村部分直接进入复赛的忍者和学生,以及接到邀请函的种子选手,其它的参赛者,都要从海选中开始征战。
木叶村的下忍和经过推荐的学生,参加少年组比赛,到时间直接跟随大部队去淤岐岛就行了。
可要是想参加全年龄组,就必须从地区海选开始。
因为见识过去年的比赛激烈程度,很多学生自觉地不奢求超过自己水平太多的成年组。
今年忍者学校,只有宇智波左助和香燐直接申请了全年龄组,另一个组队的,就是高一个年级的日向宁次。
对他们三人来说,再和其他同龄孩子比试,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开学不久之后,木叶村内,就在几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布置了海选会场,确认了参赛者身份后,会安排到古杉家族在村外不远处的私人竞技场中进行选拔。
过了这一关,就相当于过了“杂鱼”阶段,有一定的实力,他们之间的战斗,也有一定的观赏性和噱头了。
然后,晋级者就可以期待三月中旬的精英赛,这是有正式会场,买票让观众进场观赛的“正赛”了。
如果再脱颖而出,就可以与其它大区的出线参赛者去淤岐岛,准备最后的决赛。
赛制改革后,“格斗之王”挑战赛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近乎成为全民聚焦的盛会了。
宇智波左助、香燐和日向宁次可是木叶村大名鼎鼎的天才,身份复核肯定不存在问题,宇智波、日向与古杉联手,已经是这一届“格斗之王”挑战赛的焦点,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他们的出场。
去年的初试锋芒,已经让很多人记住了他们,今年再战,实力肯定更强了。
今年也没有辉夜君麻吕这个让人绝望的碾压级高手存在,这三个孩子组成的队伍,似乎也成为了优胜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之所以只是“之一”,是因为今年有点特殊,连雾忍和和砂忍都派了两队成熟的下忍小队参赛,岩忍和云忍虽然没有正式下场,以民间身份参赛的人比往年翻了一倍。
前几年,在“格斗之王”挑战赛上打出了名头的铁之国武士们,越发热衷于在擂台上和忍者们对决了。
实战中,忍者那千奇百怪的忍术,让人防不胜防,可是在地形简单的擂台上,武士们擅长正面厮杀的特点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出色的战绩,让武士群体的声望也高了许多,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和平年代的战争,没有硝烟的暗战。
以往这个名头是戴在联合中忍考试头上的,现如今,忍界芸芸众生越发觉得,由古杉家族举办的“格斗之王”更加名副其实。
几个小孩子参与的中忍考试,到底还是太儿戏了一点,远不如拳拳到头的擂台格斗来的精彩。
在自家庄园附近,将整个选拔赛过程尽收眼底的古杉卜水,看着香燐和她的队友们几次出场,将分组对抗的对手击败,又数次上台守擂,将不服气的挑战者打服,终于获得的“正赛”资格。
“结束了?”
“是的,少主!要去和香燐小姐打个招呼吗?”
渔火恭敬地回答,古杉卜水回应着,快步跨过围观的人群,来到了相处似乎不是很和睦的三个小孩子面前。
也是,都是天才,互相不服,没打起来就不错了,如不是有香燐居中,宇智波左助和日向宁次的关系估计好不了。
两个都是苦大仇深,有较大的心理暗疾的问题儿童。
“父亲?”
早就通过神乐心眼的感知知道古杉卜水在附近观察的香燐,很快就察觉到了家长的靠近。
“进步很快,不错!看来没有虚度时光,还有宁次和左助,也很厉害。”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虽然衡量不出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总归是同学的长辈,必要的礼貌还是要保持的。
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古杉卜水建议道:
“比赛结束了,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既然以后要组队参赛,必要的默契也是要的,看你们似乎关系比较僵硬,长此以往,不好……”
大义凛然的话,让日向宁次和宇智波左助不好反驳,只好勉为其难地来到了如同宫殿一般的庄园里。
让渔火陪着香燐,带着两个小伙伴到附近走走,参观一下后,古杉卜水来到偏厅,见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水木和小椿。
“不好意思,刚才在看香燐的比赛,耽误了一点时间。”
“您太客气了,我和小椿前来,是为了表示感谢。”
“举手之劳。”
事情其实不复杂,婚期临近,将积蓄挥霍得一干二净的水木,已经拿不出多少钱操办婚礼了。
什么排场就不提了,起码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借钱当然也行,在木叶村混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有点人脉的。
不过,借贷也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
为难之际,古杉卜水将场地和物资租给水木使用,只收取了象征性的佣金,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
所以,两位“准夫妻”才会联袂前来致谢。
“说起来,咱们也是同级生,以前还在学校里打过照面。青梅竹马的情侣,能够修成正果的不多,你们……真不错,恭喜恭喜。”
水木连忙客气地回礼,然后对古杉卜水说了正题:
“似乎三代目也要到场,不知道您到时候有什么要求没?”
是不期而遇,商量点事,还是就当是巧合,问候一下就够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其实……”
水木解释道,
“这个时间,是村子里年轻男女喜结连理的高峰期,三月上旬的好日子就那么两天,举办婚礼的比较多。”
“喔,明白了,例行的问候。”
虽然没有类似集体婚礼,由大人物充当证婚人并送上祝福的桥段,只要不是太忙,在任火影都会抽空去关心一下,走走看看。
毕竟是村子的将来,刷一刷存在感还是很有必要的。
村子就这么大,人数虽然不少,却是妥妥的熟人社会,讲究效率的忍者们,对排场的要求不高,也不办什么流水席,碰上了去道一声贺,也不是什么难事,何乐而不为?
“如果是这样,那就无需做什么特备的准备,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去也只是沾一沾喜庆的意味……”
“如此也好!”
水木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后天,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我打算邀请您和尹鲁卡去寒舍小聚……”
“这算是特别的请家长么?”
闻言的古杉卜水咧嘴一笑,
“可以,我在村子里,还要待一段时间。不过,成家之前,办什么单身宴会可是很危险的喔?”
爽快地答应了的古杉少督,也没有多想,不管水木有什么想法,邀请海野尹鲁卡也是为了避嫌。
都是女儿在忍者学校负责的任课教师,打交道也很正常。
因为平时很忙,在木叶村的时候并不多,所谓的家访一次都没有过,家长会也是由其他人代为参加。
和少有交流的老师谈谈心也是好的。
正事说完后,水木带着未婚妻离开了。
待会客室安静下来后,古杉卜水歇了一会,后径直来到一处光线比较暗澹的密室中,辉夜君麻吕和兰丸等人正押着八名精神有点萎靡的年轻人审问。
见古杉卜水进来,疼痛的呻吟停止,君麻吕等人也不再继续。
“少主……”
“已经审问清楚了吗?”
最年轻,脑子最好使的兰丸越众而出答道:
“亲自出面和宇智波左助交涉的四人,两人打掩护,一人潜伏在桂治纪管领身边探听消息,最后一人伪装成游客居中调度。八人被一网打尽,没有发现其它人被牵连了……”
“是嘛!”
闻言的古杉卜水,在几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打量了一番后,发觉他们虽然受过刑,但是没有太严重的伤势,就是精神不太好而已。
“我很生气!当年你们的族长宇智波富岳用身家性命和荣誉保证,会将你们‘洗刷’干净之后,再交给我,并用禁术·尹邪那美设下自我束缚,不会给我添麻烦,还许下了一大堆承诺,我才勉为其难地庇护你们到现在,结果……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宇智波永远不会屈服……”
一名银白色头发的青年张嘴就要喊几句狠话,被离得近的草薙京一脚踢在脸上,强行让不逊的话咽了下去,几颗门牙也被打掉了。
“不管怎么想,宇智波落到这个下场,都与我无关吧,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木叶村、猿飞日斩、志村团藏、宇智波鼬,恨谁也恨不到我头上,恰恰相反,古杉家族对你们有搭救之恩,如果不是我出手,你们三年前就死了。光记住仇恨,却把恩惠给抛在脑后,这就是你们宇智波的传统?”
一番话,说得几人哑口无言。
古杉卜水见没人出头,才笑呵呵地继续说道:
“有人建议我,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就地处决,然后拖回去,让其它族人看看。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欺负一群已经一无所有,只懂得做蝇营狗苟的事情的人,没有必要。只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见一见你们,因为,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思想,驱使着你们来木叶村冒险,不惜得罪所有人,也要干这种事!”
良久之后,似乎明白一言不发,也难以阻拦古杉卜水拷问到真实的情报,有人答道:
“宇智波的仇恨,不能被遗忘。如果不是宇智波鼬那个叛徒,还有宇智波富岳太过优柔寡断,我们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真是如此吗?你们以为自己离开,会严重影响宇智波家族的战斗力?”
古杉卜水忍不住哂笑道,
“你们这些被保护的很好的蠢货,压根不知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跟你说吧,被送走的人,都是你们的族长认为对反抗木叶村没什么用,未来却能够担负起复兴家族重担的人才。结果嘛,看来他确实走眼了,挑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还是说,宇智波家族本来就都是如此,你们已经是最像样的了?”
“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很意外?包括你们在内,宇智波富岳将所有不能提升即时战力的人和物,全部‘卖’给我了,买了一大堆战备物资,手里剑、起爆符和兵粮丸,就为了在灭族之夜做最后的挣扎。我很佩服留下的人,明知道必死无疑,依然很英勇,哪怕是面对不可力敌的对手,依然奋战到最后。”
顿了顿之后,古杉卜水笑着揶揄道:
“你们不会觉得,那一夜席卷了小半个木叶村的大火,真的是巧合?如果不是你们看不起的族长最后豪气了一把,你们连在这里说风凉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怎么会?”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几人顿时大惊失色。
古杉卜水懒得和他们说太多,而是很直截了当地嘲讽道:
“这个世界的真实,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宇智波左助被欺瞒,不知道真相,认贼作父,你们能好到哪里去?一样是被蒙蔽的可怜虫而已。”
“我不信。”
终于有人被古杉卜水的话破防了,恼羞成怒地挣扎着,想要扑过来,被辉夜君麻吕很干脆地压制住,然后用骨刺将其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本来,对你们还有些期待的,结果,发现你们这些家伙,连反派都做不好,实在是让人失望。”
能够有点想法,或者准备做出改变,不惜冒险的人,应该有点担当吧,结果,不值一哂。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突破禁术·尹邪那美的自我思维束缚的?别想着骗我,你们宇智波家族的秘术,我比你们懂得都多。”
说着的古杉卜水,让兰丸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
“想清楚再说,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