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大山登上台的那一刻,就有不少人朝这涌来,无上之下有三榜分立,由武殿拟定,能够上榜者皆是风云人物。
士榜三千,赵大山位列2876名,可不是碌碌无名之辈,曾经砍了天空境强者一刀,随后退敌。
而排名第一的汪洋也不过是一刀砍了一位天空境的强者。
虽然砍了一刀和一刀砍了差别还是蛮大的。
不过能够越级而战的都是天才,一遇风云变化龙的那种。
罗衣听到人群里交谈不由得慎重起来,别看这家伙位列榜尾,可也要考虑到人口基数的。
鬼知道云梦大陆上有多少人,能够上榜者都是明日之星。
而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都会是个人物。
二人很快碰撞在了一起,没有任何花里花哨的鬼叫,灵境以下的战斗真的很直接,就是拳对拳肉碰肉的的蛮干,兵器都用不上的。
谁力量强就能主导战局,谁技巧高就能占据上风,而眼下的情况明显是一人力量强,一人技巧高,一时间难分胜负。
众人哑口无言,赵小山更是有苦说不出,这才是真正淬体境修士的战斗吗?瞧得让人热血沸腾。
虽然场面极其混乱,那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可偏偏凭借着出色身体的反应,不知深浅的力道,完全不落下风。
甚至于他还在不断的学习,毫无章法的出拳,开始懂得伺机而动,有虚有实,不再是一股脑的一往无前。
不一会,赵大山居然落入了下风。
“你的力量太古怪了,我扛不住了,让我使用灵力,可行?”
“行。”罗衣兴奋的点了点头,他挨了不少下了,谈不上有多痛,更多的是一种畅快。
平日里积蓄的力量终于破开了一口子,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
随后赵大山出拳,一道光芒从拳头炸开,罗衣接上。
砰~
我去,他倒飞了数米之远,这就是灵力吗?果然霸道。
”还来吗?”
“继续!”
罗衣不依不饶,可是当力量和技巧都不占优势的时候,紧靠一点临产反应也救不了场。
他被揍得相当之惨。
可是他一次次的冲上去,又一次次的倒下来,没有半点惨烈的样子。
赵大山怔了怔,欲语还休。
场下的人也都愣住,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那家伙还在坚持。
良久之后,罗衣趴在地上,爬起来都很费劲的时候,才苦笑着摇头道:“搞不定了!”
或许,他说在场的都是废材也没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坚持于一个人而言,也成了一种稀有的品质。
“哎哟,轻点。”
罗衣被紫蝶架着回到了离阳山。
“我还以为你这家伙不怕疼了!早知道你这么抗揍,哪还需要别的人动手!”
纤细的手指抚过罗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紫蝶有些心疼了。
“没事,死不了,这点痛比起在油锅中炸上一遍,算不得什么。”
罗衣笑了笑,紫蝶明媚的眸子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
不一会后他就开始按照紫蝶的要求,打坐屏息,有微风激荡于山野,灵力化作的不断涌入他的体内。
紫蝶在一旁怔怔的望着,这家伙一身都是宝,就这集聚灵力的速度堪比用药材辅助修炼了吧。
目前身体的这个状况虽然惨了一点,却是最佳修炼的时候,许久之后她也离开没有在继续留在这里。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一股温热从戒指中传来,接着罗衣的身体迎来了一轮变异。
新鲜出炉的五脏六腑被烟熏黑了似的,蒙上了一层紫色。
雍容华贵的紫水晶,戒指不也是这个颜色吗?
大概过去两个时辰,吸入体内的灵息达到饱和,很难以再渗透性进他的五脏六腑,罗衣停止修炼,算下来应该到了淬体第四重的境界。
他找到紫蝶,让她帮忙瞧瞧自己这身体有没有出现问题,然而他描述的情况,紫蝶根本就没有发现。
一时间有些诡异了。
这样看来,他身体里的变故绝不是正常的修炼现象,且只有他自己可见。
打了个响指招来了桑木,这家伙好像并不感到意外。
“你知道兽族吗?”
“知道,翼鸟就是的嘛!”
“你的身体正在处在兽化的边缘。”
“这...是什么情况,有什么危害吗?”
桑木摇了摇头,“大概是没有的,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妖族类似,比寻常人拥有更大的优势。”
“缺点了?”
“妖族的都容易冲动。”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罗衣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也不能这么说,就是比较容易一根筋。”桑木摇了摇头。
“能不能让这停下来,我不想变成怪物,好像是戒指搞的鬼。”罗衣快要哭了。
“不用担心,人类的理智,妖族的躯体,可是最完美的组合,多少人梦寐以求?何况现在也停不下来了。”桑木安慰他道。
“没有后遗症吗?还有戒指现在是什么情况?”
“除了力量大一点,你现在还有其他的感受吗?”
罗衣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那不就是了,至于戒指的话还有待观察,你的身体趋于兽化的确是戒指溢出的能量所致。”
罗衣只能认命,想想如果游戏正常开放,如果降生在妖族那边,也是使用妖族的身体罢了。
只要智商还在高地占领着,应该问题不大,对生命起到绝对性作用的还是灵魂,现在变异还只作用于自己的身体了。
至于戒指的话,很有可能已经激活了,不然他身体里的异变没道理旁人看不见,一定是被掩饰掉了痕迹。
他瞧着桑木这家伙还是不老实,他恨得牙痒痒。
桑木对着笑了笑,消失于无。
罗衣撇了撇嘴,决定了,找个空闲的时间,他一定要去游戏公司找到这个家伙好好的聊一聊。
......
幽暗无光的山洞里,尘封的祭坛上,一道微弱的影子于明灭不定的烛光中摇曳不止。
吞没了所有的光,隔绝了所有的暗,铭文闪烁的祭坛像是一道深渊。
幽幽的于远方传来一声叹息,如若夜语呢喃,晚风轻吟。
许久过后,四盏摆放在角落里的烛台,于上的烛苗突然跳动了一下。
随之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
“我们认识?”
“认识。”
“很熟?”
“很熟。”
“那我是谁?”
“你是...失控了的主机。”
影子沉默不语,他抬头于山洞的上方望去,一片昏暗,那是谁也触摸不到的苍穹。
为什么他想哭?
愿以永世的沉沦,换回......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