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高长恭也不知道云浅是怎么想到这个还在睡觉的小屁孩身上的,他有些敷衍地应声之后,问道:“姑娘,你要是要救你的朋友,就得去云员外的府上拿到龙涎了。”
“现在去?”云浅有些踌躇。
她倒是不太担心别的,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自己要怎么才能出去?
眼下总不能找到徐县令,让他放人吧?可是他如果不能放人,自己怎么出去?用意念么?
“时间紧急,等到太阳升起来,你朋友就没救了。”高长恭摇摇头,神色非常严肃地说道: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没有龙涎,他一定不会靠着意志力挺过去。双倍的毒烟不是这样解的。
云浅觉得自己似乎除了相信高长恭,好像也没有别人能相信了,既然人家高长恭都这么说了,看在他一张帅脸上,她也得相信他啊。
“好,我知道了,只要想办法能出去,我立刻就走。”云浅点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问题就又回到了刚才的上面了。
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么个鬼地方?
“其实你别太担心。”高长恭笑笑说道:“我们刚才都能破墙过来了,再破墙出去就是了。”
云浅听的目瞪口呆的,完全不敢相信人家高长恭是真正正儿八经地在说这件事的。
高长恭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人家地牢的豆腐渣工程啊。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一面墙是这样的,说不准还真有可能别的墙也是这样的,毕竟豆腐渣这种东西要渣也一定是渣全部嘛。
云浅这么一想,竟然还真就觉得人家高长恭说的没错了。
高长恭见云浅这么个外人都没有说这个计划不好,顿时就兴致高昂地坐了起来。
云浅看到高长恭伸手又要去揍墙,赶忙伸手想要阻拦高长恭,可惜的是她的速度不够快,等她出手的时候,已经凉了。
只听到一阵杀猪一样的嚎叫突然出现在云浅的耳畔,震得云浅耳膜都要裂了:“你别叫了!!!”
云浅可真是受不了这样的噪声污染。
“疼疼疼,疼死我了,疼啊啊啊啊啊啊!”高长恭跟疯了一样,疯狂叫了起来,那声音比起杀猪的时候猪的惨叫还要更悲惨了三分。
云浅拧紧了眉头,大声问道:“你怎么了?”
“骨折了,骨折了!”高长恭这会儿说话都已经带了哭腔了。
云浅一听就冷了:啥玩意儿?“
高长恭怎么搞的,怎么能把自己给搞成骨折了?
高长恭哭着说道:“这个墙跟之前的不一样……”
云浅一听就明白为啥了。拿肉拳头去面对人家那么瓷实的墙壁,这不是自找的么?
“我本来想拦着你的……”云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然后赶忙凑到了高长恭的身边,特别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估计骨头都碎了。”高长恭忍着痛苦说着,话没说完,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
云浅哪里见的了这样的花美男在自己面前哭泣?明明自己不过就是个怂货,可是看到人高长恭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她的同情心一秒就泛滥了:“这个,那个什么,高公子你别急,你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