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
丹姐继续剥着葵花籽,想起黄老师刚才玩笑似的介绍,于是问道:“这个白溪,唱歌的?”
“算是,但不是专业的,不是我们圈里的。”黄老师说完,又跟着介绍了一句:“何老师带进来的。”
“哦哦。”
丹姐点头的眼里,充满了一点点小惊讶。
这“走后门”的,还这么高调的吗?
黄老师估计也是想到了丹姐所想,于是跟着解释道:“这孩子也算是童星了,很小就开始演戏,大大小小的剧组进了不少,高中毕业那边,考我们学校的艺考,是当年的第一名,差点就成为史无前例的满分。”
“哟嚯,这么厉害?”
“可不是嘛。”黄老师继续说道:“可惜的是,家里陡生变故,他就没有参加高考,也没有读大学,而是选择了出去到处走走看看,学点感兴趣的东西。
三年已过,半年才回来的。”
“现在是准备复出了?”
“哪儿能啊。”黄老师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他准备回来休息两三个月,继续出去游学的,老何想,这孩子也不小了,成天漂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啊,所以就把他拉我们节目来了,也算是勉强给他找个工作。”
“呵,真可以。”
丹姐这话,就有点鄙视的意思了,在他看来,白溪就是个没前途、没理想,好吃懒做的浪子式人物。
然而,黄老师的介绍,还在继续:“别看这孩子小,但是真的厉害,又勤快,又好玩。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音乐才子,自己写的歌,那叫一个好听。”
说着,就开始回忆昨晚白溪演唱《七里香》的画面了。
“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这个季节,你瞧瞧,这歌词写得多好。”黄老师一边搅和着手里的材料,一边啧啧称奇。
丹姐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问道:“那他完全可以进入歌坛,发专辑啊?你看,老何又不是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他自己不想啊。”黄老师耸了耸肩,说道:“这孩子,还真有点隐士的感觉,我昨天问何老师,他这回来的小半年做什么啊?
你猜什么?”
“什么?”
“就每天在家,做做木雕,画会儿画,看看书,只有偶尔何老师找他一起去喝喝小酒,他才出门。”
“嚯,真可以。”
丹姐愣了一下,正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电三轮“突突”的声音停在了小院的门口。
黄老师闻声,说道:“回来了。”说完,就跑出了小院,然后惊讶声就响了起来:“还有?”
“那是。”何老师看着身后的半车玉米,骄傲地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叫我们回来休息,我们准备今天就把所有的玉米,全都摘完的。”
“那你厉害了。”
“哈哈。”
两人对视大笑的时候,黄老师问道:“那三个孩子呢?”
“摘西瓜去了。”何老师答道:“小白说顺便带几个西瓜回来,家里人多,怕不够,顺带着还能自己弄点西瓜汁喝。”
“哎,这个可以啊。”
另一边,白溪、胖迪以及笆图已经在回来的路了。
三人一人一个大西瓜。
“刚才应该让何老师等一下我们,把西瓜带回去的。”
“可不是。”
胖迪正准备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手中沉甸甸的西瓜换一个受力点,好让自己酸疼的胳膊,受力均匀一点。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顺势划了过来,一把兜走了她手里的西瓜,然后白溪温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来吧。”
“你都忙了一早,你比我更累。”说着,就要去抢白溪手里的西瓜。
微微一夺,白溪笑道:“没事的。”
声音轻柔,但却带着一股不予抗拒的意味。
胖迪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谢谢。”
“真要谢我啊?”
“嗯?”看到白溪脸这似曾相似的贱兮兮笑容,胖迪警惕地问道:“你想干嘛?”
“你不是要谢我嘛。”白溪耸了耸肩,说道:“回去了,帮我捏捏肩膀、捶捶背,怎么样?”
“捶背啊......”胖迪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扬起手,对着白溪的肩膀狠狠的就是一下。
“嘿,我就知道。”白溪一个灵活的走位,成功的躲开了她的手掌,笑道:“骚年,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嫩着点是吧。”胖迪双手握拳,嘴角勾起了一丝斜线,微微眯着眼睛,脚步不停的逼近白溪。
“你想干嘛?”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小女子专门动手。”
“你恩将仇报啊,忘记我帮你搬西瓜了啊?”
“我这就是报答你,给你捶背啊。”
“你这哪里是捶背,你这是要我的命。”
“啊......杀人啦..”
“你给我站住。”
乡间的小道,男孩抱着两个西瓜,大呼小叫的狂奔在前,看起来又狼狈又逗比,身后,女孩脸带着灿烂的笑容,挥着娇小的拳头追了去,一根乌黑亮丽的马尾辫在脑后自由飘荡,宣告着女孩的青春靓丽。
等等......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笆图: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感受到这个世界对单身狗深深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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