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囚犯全都送到贝克兰德服苦役，甚至还包括了只被判处了几个月监禁的人。

此外还有大量来自于南大陆的奴隶被送往了贝克兰德。

这两件事虽然有些不人道，也不符合常理，但却还处于查理能够勉强接受的范围之内，毕竟理论上来说这样也不算违法。

但警方故意无视黑帮拐卖人口，有意识地帮助那些拐卖案件销毁证据遮盖罪行，甚至是直接参与到其中，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查理的接受程度。

查理结束了他的描述，随后面带着期待地问道：“古尔曼，这背后肯定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和公爵或者首相这一级别的人物有关，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公爵或者首相？”古尔曼笑着摇了摇头道：“查理，我觉得你的猜测可能有些问题。”

“有问题？”查理反问了一句又摇了摇头道：“不，古尔曼，你可能不清楚做到这些事需要多大的势力，我很确定，除非是公爵或者首相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其他人不可能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错了，查理！”古尔曼打断了查理的话，“是你，你完全低估了这件事情的难度，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

查理的瞳孔陡然一缩，语气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王室？”

“不用这样子遮遮掩掩，我就是说国王，乔治三世，一便士硬币上的那位乔治三世！”古尔曼直接把话说开了。

而查理则是依旧感觉到难以接受，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抱着脑袋，口中则不断地嘟囔着：

“这，不可能，乔治三世，他可是国王，他是一位好国王，我知道，前些年饥荒的时候，他曾经下令赈灾，还免除了许多税收，他不可能，况且还有众神......”

毕竟是生在王旗下，长在君风里的人，在这个众神真正存在的世界，让查理去怀疑君权神授的国王确实有些困难。

古尔曼没有直接去反驳，而是顺着查理的话反问道：“那么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可能，可能，可能......”查理沉吟了好几句，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认为乔治三世是一位好国王，许多人都认为他就像最开始建立鲁恩的那几位国王一样英明，是一位仁慈爱护人民的好国王。”

“一位仁慈爱护人民的好国王。”古尔曼用嘲讽重复了一遍，才继续说道：“或许你对国王这种东西有什么误解。”

“一位国王爱护人民，你觉得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爱护呢？”古尔曼问道。

“爱护就是爱护，什么叫做怎么样的心情去爱护？”查理有些不解古尔曼的问题。

“让我来告诉你吧，一位国王爱护他的人民，最多就像是农夫爱护他的庄稼，像一位牧羊人爱他的羊群一样。”

“因为农夫的财产是庄稼，牧羊人的财产就是羊群，而国王的财产则是他的人民。”

“但永远不要忘记，农夫爱护庄稼是为了收割，牧羊人爱护羊群是为了屠宰。”

查理没有继续反驳，心里已经对古尔曼的说法开始相信了，但还是问道：“可是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是乔治三世为了自己可以晋升黑皇帝所以要修建九座金字塔的陵寝需要大量的劳动力。

古尔曼心里面很清楚，但不准备将这件事情的背后真正的原因告诉

却很清楚没必要也不可以说出来告诉查理这件事情的背后黑幕，没有用，也没有必要，反而可能会为自己和查理惹来麻烦。

“我不知道具体理由，不过问题很明显，他们觉得收割的时候到了。”

“收割的时候到了......”查理重复了一遍古尔曼的话，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们要怎么办？”下意识地查理开始把古尔曼当做了主心骨，开始询问古尔曼的意见。

古尔曼摇了摇头道：“我的建议是，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为什么？”

“罗塞尔大帝曾经说过，‘如果苍穹崩塌，那么高大的巨人将负责支撑’，我们两个低序列的非凡者，有什么资格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呢？”

查理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儿后，继续问道：“你是说，我们应该尽快提高自己的序列来应对这个问题？”

我明明意思是建议你远离这件事，为什么你会理解成这样？难道你看不到危险吗？

查理丝毫没有注意到古尔曼的眼神中的质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很早就有一种感觉，自己可以继续服用下一序列的魔药了，只是出于我个人的谨慎以及对于非凡者失控的恐惧，我并没有尝试继续谨慎。”

古尔曼知道，这是查理作为一名警长日常工作中已经无意识地遵守了扮演法的原则成功消化了仲裁人魔药，那种魔药消化完成的感觉是每一个非凡者都能体会到的。

“过去的我基本上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在昨天，确认了马克死后，我甚至觉得自己完成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接下来无非就是娶个不好看也不难看的女人做老婆，生几个孩子，然后在警长的位子上干一辈子直到退休。”

“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做一些事情，当初在选择成为非凡者的时候，我知道了几乎所有的非凡者都难免失控，因此一直在避免晋升。”

“不过似乎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去做。”

查理很害怕失控？这么说他应该并不知道扮演法，看来鲁恩官方低序列非凡者，虽然根据官方的安排在作着无意识的扮演，但他们并没有被告知扮演法的存在。

这很合理，毕竟扮演法对于大部分中低序列的非凡者算是非常宝贵的知识了。

看着查理有些担忧又下定决定的样子，古尔曼知道这个男人可能是真地准备要干一番大事了。

“你知道扮演法吗？”古尔曼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