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举人写的好啊,兆鹏,你现在拜朱举人为师了?”
“是的,常常会去向先生请教学问。”
“好,好,既如此,那就听朱先生的。”
两天后,在镇子上摆了一桌酒席。冷先生,白嘉轩,鹿子霖,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吃一顿。
喝了不少的酒,都说开了,互相致歉,重归于好。
田地也没要了,两家都想着把地原本的再给李寡妇,同时还有能接济的就接济上一点。
鹿子霖想的是能博个好名声,增加自己在原上的威望。这个族长的位置他还是想着要争一争。
李寡妇此时也在,扑通跪了下来,只不断的磕着头,感谢鹿子霖和白嘉轩。
做了好事,鹿子霖自然要传扬出去。
传的广泛,没多久整个原甚至整个县上都知道了这桩事。
白鹿原的两家大户仁义,能这么帮原上的人。
当地县令知道特意做了一块碑送到了白鹿村来,碑上刻着仁义白鹿村这几个大字。
也因为这桩事还有修祠堂学堂的事,白嘉轩成了族长,鹿子霖成了第一保障所的乡约。
意思就是白嘉轩成了实际的村长,鹿子霖是名义上的乡长。
没当上族长的鹿子霖有些失落,但是想着自己乡约的身份就平复了下来,在名义上白嘉轩的那个族长还归他管呢。算是皆大欢喜的场面。
这一天开始交公粮了,大把的麦子收了上来,准备送去县城。
白嘉轩刚当上族长,鹿子霖新官上任乡约,都想着把这桩差事完美的办好。
看着原上的麦田,就鹿家的显得格外的不同,穗子饱满,连禾苗都要高上一截。
“子霖啊,你家的地是怎么种的呢,咋就种的这么的好。”
“嘉轩,这你可就羡慕不来了,咱家的粪,肥啊,我又是种田好手。这次送公粮,我亲自去吧。”
刚才当上乡约的鹿子霖准备显摆显摆,去县城逛逛去拉拉关系。
白嘉轩点点头:“成,那就你去,叫鹿三同你一块儿去。”
粮食税,公粮,起码要了白鹿村三分之一左右的收成。
鹿兆鹏去了地里,看到那片施过化肥的地,上面的长的麦穗比别处的就是要好。
心里感慨着系统出来的东西就是好。
可能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直接签到银元。
不过签到奖励的产品都是些最实用的东西。
在麦地里看了一会儿就准备着回去了。
到了街巷中,忽然响起了卖罐罐馍的梆子声。
白鹿村上有着几个小孩听到这种梆子声欢叫起来,拉着大人从屋里走出来,就要买这种吃食。
这是属于西北白鹿原上一种特有的零食,小孩都爱吃。
鹿兆鹏拿着几个铜子走了过去,“叔,给我一份,就要两个铜板的量就行。”
鹿家算是大户,平时也会给鹿兆鹏两兄弟几个铜板。
“两个铜板能有两个馍,一样一个,一个罐罐儿馍,一个石榴儿馍。”
把东西包装好给了鹿兆鹏。
然后挑着担子继续向前走去,不断的吆喝着,“罐罐儿馍,石榴儿馍,兔儿馍,卖嘞。”
鹿兆鹏大咬了一口,试试感觉。
还算香甜,听好吃的,不过和自己的士力架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大概知道了在这个时代自己的士力架在零食中能取得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自己的年岁还是小了点,很多事不太方便。
不然可以去一趟城里,把自己从系统里签到得来的东西去城里卖上一些。
其中不少算是这个年代都稀缺的东西,应该能置换上不少的银钱。
回到了家中,发现家里来了不少的人。
现在是麦子熟了的时候。
鹿泰恒在邻村找了几个麦客,这几天专门抢收下地里的麦子。
鹿家的地有些大,到了麦子成熟的时候就会安排麦客过来,不然肯定搞不赢的。
鹿泰恒现在年纪够大了,地里的农活可从来没有落下过。
“这就是主家的公子,长的好看啊,脸上还那么的白净。”
看着鹿兆鹏和别人的孩子不同,干干净净的,连脸上的皮肤都好的不得了。
西北有风沙,这儿的孩子脸的两头基本都是皲裂的,红红的。
鹿兆鹏是因为使用了大半年的从系统签到得来的大宝霜,用来涂抹脸上,脖颈周边,这样,身上的皮肤才没有那么容易受到损伤。
夏收,时间紧,需要抢收。
鹿泰恒给这三个麦客提供了饭菜之后准备下地干活了。
鹿老爷子亲自下地,更是能够很好的监督下这几个麦客,别叫他们收了钱却不办事。督查他们不要偷懒怠工,不要割麦留下太高的茬子。
鹿兆鹏也出了来,他现在十多岁,也能算一个壮劳力,跟着一起割麦子。
开始收割。一开始鹿兆鹏的速度特别的慢,熟练了之后比这请来的三个麦客割的还要快。
鹿老爷子看到这情况,有些不满,三个这么壮实的麦客竟然连一个小孩子也比不上。
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有些生气的说着,“你们三,怎么连我孙儿的速度都不如。”
三个麦客看着身高还不如他们的鹿兆鹏,心下疑惑,看着白净,但是干起农活来确实是一把好手。
看着看着,老爷子更加发火了,“你看你割过的麦茬像不像人割的,这么高的茬口,出门给人干活就凭这本事。我做活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呢,还想着糊弄我。”
鹿泰恒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年轻的时候,那庄稼手艺在农户中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这几个麦客一有什么小动作肯定就逃不开鹿泰恒的眼睛。
麦客们肯定是看着他们只有老人小孩,所以想着使些手段,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这老人和小孩都不一般,都跟成精了似的。
经过一通骂,这三个麦客都提起精神来。
人就是这样,好言相劝倒不如恶语相逼来的效果要好。
太和气了不行,人家就会欺负你。
麦客们在说着话,“你们瞧主家的这麦子,怎么长的,长的未免也太好了吧。”
惊叹的话重复了好几遍,确实比旁边麦地的要高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