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
这时候已经是晚间了。
看看时辰,准备回去。
喝了些酒,也没有自己再踩踏自行车。
凭他如今的财力,或许能买上一辆比较便宜的汽车。
不过没有买。
汽车太贵了。
少说也得两三万大洋。
并且还那么显眼。自己只是一燕大学生,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叫了个黄包车回去。
路程较远,也不过十来个铜板。都是赚的些血汗钱。
走到一半的时候,这个地段还比较的熟悉。
正是金总长家公子办诗社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师傅,停一下。”
下了黄包车。
即使在夜间,他能看到的范围比较广。
看到前面的一个人好像是金少爷。
被一些巡捕厅的人给带走了。
总长家的公子被巡捕带走了,算是个新闻。
鹿兆鹏下了黄包车就跟了上去看看情况。
一路跟着。
到了巡捕厅中。
前两天鹿兆鹏才到了巡捕厅来,知道这边。
不过这大晚上的,人还比较少。
金少爷跟着人进去了。
鹿兆鹏也想进去,不过被人拦了下来。
“鹿先生,是你?”
他认识鹿兆鹏。
因为前两天鹿兆鹏才被请到了警察厅来做客。
他们厅长挺喜欢鹿兆鹏的。
这些个当下属的自然对鹿兆鹏比较尊重。
“鹿先生,您这次来是?厅长已经回家去休息了。”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巡捕厅中只有一些人在值班。
一些稍微有些职位的领导全都早早的下班。
鹿兆鹏说道:“我过来看看。刚刚那位少爷,怎么被你们带了过来?”
“他啊,一小偷。我们同事在街上巡逻的时候,看到这厮鬼鬼祟祟的,一看不是什么好人。带回来审问审问。是您的朋友?既然是您的朋友,那就没事了,我去交代他们放人。”
把鹿兆鹏带了进去。
只是放个小偷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话的事。
里头已经在开始审问了。
“这小子好像是第一次进来,先教教他些咱们巡捕厅的规矩。”
两个巡捕,一拳头便打了过去。
七少爷细皮嫩肉的,经不住这摧残,瞬间流出些血来。
“朗朗乾坤,你们竟然私设公堂,还有王法吗?”
七少爷很愤怒。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还准备着继续施暴。
鹿兆鹏此时从外头进来。
一脚踢开了一个巡捕。
“燕西兄,你没事吧。”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巡捕厅闹事。”
准备继续打。
其中认识鹿兆鹏的人连忙来劝,“他是厅长的朋友。”
说到了这里,才平息了些怒气。
既然是巡捕厅厅长的朋友,他们自然不能得罪。
连忙开始堆笑。
“既然是先生的朋友,误会,都是误会。”
连忙道歉,也没太当回事,最多就是失手打了人。
鹿兆鹏有些发怒的说道:“别跟我说。跟金少爷说,知道这位是谁吗?他爹是金铨,如今的内阁总长。”
就是巡捕厅厅长,都归他爹管,这些个人竟然把这位给打了。
听到这话,巡捕厅的小头目,瞬间如遭雷噼。
没太反应过来。
总长家公子,大晚上的偷摸的一个人单独在街道上,这完全的不合理。他们也想不到这一层来。
吓了个半死,这话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金少爷也很生气,说道:“你们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这是一件大事。他们摆不平的大事。
连忙一个电话打到了巡捕厅厅长的家里。
把这边的事情简要的说了说。
吴厅长一瞬间没了睡意。
从床上爬了起来。
坐上车子就往警察厅这边赶。
距离较近,没几分钟到了警察厅。
进了屋子就给人赔罪。
“七少爷,实在对不住,这些个人算是瞎了他们的狗眼。我算是被他害死了,来人,把他绑了。”
“厅长,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吴厅长为了平息金燕西的怒气,总得有人要付出一些。
在他身上踢了几脚,关进了大牢去。
又一连再给他赔罪。
“鹿歌先生,您竟然也在?”
看到鹿兆鹏跟总长家公子站在一起还有些诧异。
鹿兆鹏说道:“我跟七少爷算是朋友。”
厅长更震惊了,没想到鹿兆鹏还有着这层关系。还好之前并没有得罪过鹿兆鹏,只是言语上开了些玩笑。
“鹿先生,咱们也是朋友啊。帮帮忙说说好话,我京师巡捕厅是绝对不敢得罪金少爷的。”
知道曲线救国,看到鹿兆鹏跟金少是朋友,连忙向鹿兆鹏求情。
金七少没有说话,愤然出了门去。
鹿兆鹏也跟着出了去。
厅长叫住了鹿兆鹏,“鹿先生,你可一定要帮帮老哥哥多说说好话。”
鹿兆鹏答应了下来。
又追上了金七少。
问道:“金少爷怎么会到巡捕厅来。这些个公人都是些无法无天的,还好是你,要是别人恐怕还要遭些罪。”
金燕西说道:“你认识他们?”
“算是认识吧,巡捕厅厅长看过我写的小说。刚刚出门的时候,吴厅长拜托我向燕西兄求情。”
自己就提上一嘴,至于能不能把事了了,就看金燕西自己了。
金少爷还是有些生气,被人狠狠地打了两拳,他长这么大,除了他爸还很少让别的人打过。
“你有喜欢的人吗?”
鹿兆鹏一愣,这位少爷问的问题奇奇怪怪的。
“刚刚在街上我在看一个女孩,她喜欢诗歌,所以我才办了这个诗社。兆鹏兄,你的诗非常好,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帮我个忙,写上几首诗,像致橡树的那种,或许我就不生气了。”
这年代追女人,特别是追那种带些文艺气息的。
有钱有势还不行,得有才。
鹿兆鹏算是听明白了意思,这是打算用诗去泡女人。确实能算是件大利器。
“成,我就为金少爷写上几首诗。改日写好之后,来诗社或者去一趟金公馆交给您。”
总长家儿子的要求能应上的,最好应上,对自己也有好处。
“如此就太好了,鹿哥先生的大作,我是最喜欢的。”
只要鹿兆鹏能再写出在水准之上的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