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阳台后,许瑶确定寝室里面没有动静,并且刚进卫生间的王萌萌没又出来,才松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没事就不能给打电话了?”
“等等,别挂电话。”
许瑶刚想挂断电话,何年却先她一步说道。
这人是不是有病。
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她最后还是没挂断电话。
“有事情说事情,没事不要骚扰我,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吗?”
“没说你很闲了,只是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我跟你没什么气氛好活跃的。”许瑶气闷道。
“是是,我这人自恋自大,还总是跟你开玩笑,浪费你时间,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也污染土地,就应该人间蒸发。”
“这么说你舒服点了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说吧,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听到何年这么损自己,许瑶反而来了兴趣。
她能听出来,何年这是有求于自己啊,不然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不想高三的时候谈恋爱吗?”
“嗯。”
“巧了,我也一样,但是今天有一个学妹跑过来,更我说一定要做我的女朋友。”
“少自恋了。”许瑶完全不信。
“真的,她还说,除非证明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否者她是不会放弃的。”
“你想想,我现在都高三了,而且快过一半了,再过一个学期,马上就要高考了,那有什么心情谈恋爱啊。”
许瑶越听越觉得不对,“等一下,就算你说的事情真的,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这人挺闷的。”
“没看出来,是闷骚吧。”
“额,女士你请严肃一点,不要打断我说话。”
“因为这一点,在学校里,关系好的也就一两个人,而且都是男生,但我又跟那个女生说,我有女朋友了。”
“我才发现你原来也会吹牛。”许瑶捂嘴偷笑,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让我冒充你的女朋友吧。”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免谈。”
在阳台,因为情绪激动,许瑶站起来,不住摇头。
鬼知道,这是不是何年捉弄她的新办法。
总感觉这个人不玩游戏以后,学会了玩人,身边的人不好下手,就盯上了她。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去求旬阿姨了。”
“你去好了,再见!”
许瑶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这时寝室里也传来王萌脑袋从卫生探出来询问的声音。
“许瑶你在跟谁打电话啊?”
“就只是传销电话,骗我说我丢了东西,要去拿,不然报警,我让他自己去好了。”
随便扯了一个慌话,许瑶转头看向阳台外往回走的女生们。
这年头真的有女生会那么蠢?去倒追那样的家伙。
……
另一边,何年同样是在阳台上打完电话。
刚回寝室,运动完一身汗的孟江,连衣服都没穿完,就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她答应了没有?”
“没有。”何年耸耸肩,拿上自己穿上的衣服,走向卫生间。
然而孟江依旧不肯放过他。
一直跟到卫生间的门口。
“刚才叫我在卫生间里,虽然听到不多,但是你好像是直接说了关于李垚垚的事情。”
“我说你是不是傻,不会说请她们过来玩就不行了。”
“大不了,我出钱就是了。”孟江一脸恨铁不成钢。
“大少爷你还真有钱啊,是不是用过的毛巾不就要了,我给你扔垃圾桶了。”何年抓起毛巾人质说道。
“别扔,我才刚用没多久。”
孟江赶紧抢过自己的毛巾,何年这时候才开始解释道;“要是按照你的说法,她会同意才怪。”
“先入为主的观念,她只会以为我是想和她约会,都说了我们八字没一撇,所以会很直接就拒绝的。”
“请她们到这边玩,不能是我提出来,只能是他们提出来,这是给她们还价余地。”
“还有……”
“还有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我要关门了。”
孟江还在等何年的答案,结果眨眼就吃了闭门羹。
站在门外的孟江想去穿衣服,但依旧放不下,走了又回到门口,使劲的敲门。
“老何啊,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话说一半,现在她的拒绝你了,有什么后手倒是告诉兄弟我啊。”
“小声点,你是怕整个宿舍楼都听不到吗?”
“后手,当然是留到最后再用,而之前我不就跟你说过了吗?”
“哦哦,那你到时候可别骗我,我才不会男扮女装帮你。”
孟江嘀咕着去穿衣服。
在卫生间里的何年,又无语又哭笑不得。
虽然他挺好奇孟江要是男扮女装会是什么样子,但还不至于真推他出去演戏。
之前他就说过会找许妈帮忙,也不知道这家伙忘到哪里去了。
不过找许妈帮忙,其实只是应急手段。
以对老婆的了解,现在第一次求她一般都不会想太多,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就拒绝。
第二次求的时候,她多半就会心软,会想一些点办法代替。
这就是自己刚才说的,请她们到市里玩,只能由她自己说出来的替代方案。
想起自己当初在大学里,给老婆写表白信,第一次被无声拒绝后,第二次虽然没有成功,但还是被许瑶邀请加入她们社团。
后来两人在一起以后,何年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告诉何年,除了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外,第二次收到何年的表白信,其实她已经开始有负罪感,总想做点什么弥他。
结果何年什么都不要,这才让她想出给彼此一个相互了解机会的办法。
为此,何年还开玩笑说,原来自己能和她在一起,还是因为被同情啊。
面对这个说法,许瑶当时就摇摇头,然后仔细想一下后,才说一句话。
“恋爱要在相互了解之后啊,你以为谁都能让我心软然后就接受嘛,笨蛋。”
淋雨喷头的水,落在何年的头顶,带着一点洗发水的泡沫,缓缓流下。
想象着老婆年轻时娇俏的模样,何年心里莫名的痒痒。
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洗掉泡沫的同时,也压下了抛下一切去追她的冲动。
不能因为自己改变老婆未来的命运,而且他也需要在未来,给老婆一个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