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欧阳如倩,轻轻的抱起王胜明,把他放到了屋里的那张破床。
犹如对待自己的男人一般,温柔的用自己的纱巾擦拭着王胜明身的血迹。
“生前你把别人看成狗,死后把他当成宝。”
“欧阳如倩,你这绝情还真绝得很有意思啊!”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屋里原本的“平静”。
“你该死,你真的该死!”欧阳如倩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再有千般不对,你都不该杀他,你不杀他,我们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
“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他毕竟救回了我的魂魄,救回了我的孩子。”
“而且,他还够在我最为孤单的时候给予我妻子的名分。”
“虽然,我们从来都只是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但是,好歹我也是他名义的妻子。”
“所以,我欠他。”
“现在你杀死了他,于情于理,我都要给他报仇。”
“你现在就准备等死吧!”
欧阳如倩给王胜明整理好了遗容,回身看向我和张晓筱。
“噗嗤!”听了欧阳如倩的话,我一下笑出声来。
欧阳如倩不明就里的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他纵有千般不是,我都不该杀他?”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人家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了,我居然还不能还手,就这么看着让他割下来?”
“欧阳如倩啊!欧阳如倩,你还是如同当年一样双标啊!”
“在你的思想里,永远都是只有别人的不对,没有你的不是,妥妥的双重标准。”
“还好,当年我知道你的性格以后,我没有和你在一起,而是选择了晓筱。”
“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说完以后,我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这失而复得的爱人。
生怕她再次离我而去。
张晓筱则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我,依偎在我的身旁,满脸潮红,深情的看着我。
“伟中,这次哪怕是死,我们也不分开了。”
“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张晓筱咬着自己的嘴唇,坚定的说道。
看着一脸坚毅的张晓筱,我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
“好!晓筱,哪怕到死,我们从此再也不会分开。”
冷眼旁观的欧阳如倩,见状也不出言阻止。
只是等到我们相互“表白”之后。
她这才冷冷的说道:“准备好了吗?现在我就送你们下去和王胜明汇合吧!”
只见她双手一挥,鬼魅般的身影,在空中闪现。
原本趴在她怀里的诡婴也跟着她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胸膛前。
诡婴犹如从前一般,双手的利爪搂住了我的脖子。
满是尖齿的嘴巴大大的张开,对着我的脖子仰头而下,狠狠地咬下。
站在我身旁的张晓筱,看见这种情形,不由得尖叫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中,张晓筱一改往日柔弱的形象。
她奋不顾身的,伸出双手向着诡婴的脖子掐去。
想把诡婴,从我的身前给弄下来。
然而,还没等到她的小手接触到诡婴那惨白的皮肤。
就听到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诡婴莫名的全身冒着白烟,从我的身前跌落。
紧接着,被我抓住,拎着它的一条腿,用力的对着地面不断的摔打。
一下,两下,三下......
无数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诡婴凄厉的惨叫不断传来。
张晓筱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飘在空中的欧阳如倩也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这不可能。”
“你,你怎么可能抓住我的孩子,你怎么可能?”
就在欧阳如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的停止了摔打的动作。
房间里的地面,只留下全身扭曲异常的诡婴,躺在那里。
口中不断的喷涌着红黑色的血液。
“不!我的孩子啊!”
“姓潘的,我要杀了你。”
欧阳如倩愤怒的朝我飘来。
就在她即将碰到我身体的时候,她在空中骤然停下。
神色恐慌的看着我手中的一样物品。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还能使用玉佩?王胜明不是说过,你的玉佩被他做了手脚,不能使用了吗?”
欧阳如倩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形。
然而,事实却胜于雄辩。
她的孩子,比她还要凶一倍的诡婴,就这样无力的躺在我的脚下。
无数的黑血从他的口中冒出。
那包王胜明从车给我拿来的香烟盒,此刻已经被我拿在手里。
香烟盒的后面部分已经被我撕破,藏在里面的朱砂,正在被我倒出,撒在诡婴的身体。
浓密的白烟升起,诡婴无力的躺在地,双唇抽搐的开合着。
他的眼睛看向欧阳如倩,满是利爪的小手,伸向她的方向。
似乎正在向着欧阳如倩诉说着他现在所遭受到的痛苦。
“孩子,我的孩子!”欧阳如倩既想前来解救诡婴,又十分惧怕的看向我手中的玉佩。
“怎么,想不到吧?没想到我还有一块王圣人留下的玉佩吧?”
我看着焦急中又带着惊恐的欧阳如倩说道。
“《礼记》中: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宫羽。”
“出则为固,入则为镶。”
“古人戴玉,怎么可能只有一块呢?”
“而且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君子所配之玉,是完全不同的。”
“王老先生作为后世可以与孔圣比肩的一大圣人,他怎么可能只有一块玉佩呢?”
“很不巧,我恰好淘到了两块。”
“更不巧的是,一个信佛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圣人兵家之古法?”
“要知道佛教那是相当排外的,根本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信徒去学习其他学派的东西。”
“仅仅就这一点,王胜明就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怀疑。”
“你和他一个是学英语的,一个读到大学三年级就退学而去。”
“你们怎么可能知道老祖宗们留下的那些宝贵的财富。”
“所以,你和王胜明输得不冤。”
“五千年的文化是如此的博大精深,又岂是你一个区区的英语系学生所能掌握得了的?”
“欧阳如倩,我们俩人的恩怨,已经二十年了。”
“是时候该解决它了!”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就为你一个自私的打赌,害了包括你和你孩子在内的整整五个人。”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欧阳如倩喃喃自语。
随后,欧阳如倩在玉佩发出的一片灿烂的光华中冲向了我......
“妈妈,我怕。我好痛啊!”
“乖,别怕,妈妈在这里陪着你呢!”
“妈妈,我想喝酸奶,我听爸爸说过,酸奶可好喝了。”
“嗯!你乖乖的睡觉,等你睡醒以后,爸爸就会带着酸奶回家的。”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爸爸回家会给我带酸奶吗?”
“嗯!爸爸一定会给宝宝带酸奶的。”
“嗯!那我听话,乖乖的睡觉。宝宝现在身不痛了呢!”
破旧的二层小楼,欧阳如倩满脸母性的荣光,抱着她的婴儿,正坐在一处阳台。
她轻轻的摇晃起怀中的孩子,孩子那半睡半醒的呢喃,此刻正清晰的传入我和晓筱的耳中。
一片冲天的火光燃起,斑驳的院墙,破旧的小楼,都被这冲天的火焰给包裹。
在这火焰里,我仿佛看到了欧阳如倩正抱着婴儿,倚靠在王胜明的肩。
在这火光的映衬下,他们好像被洗涤了全身的罪恶。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温馨。
火光中传来欧阳如倩那空灵的歌声:“忘记他,等于忘记了一切。等于将方和向抛掉,遗失了自己……”
晓筱泪流满面的紧紧抱着我,在这冲天的火光中,我们紧紧相拥。
无论对错。
我和张晓筱。
白风衣和王胜明。
我们都找到了自己所珍爱着的那一个。
只不过一个是情缘,一个是孽缘。
孰是孰非,谁对谁错。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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