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我一边背诵着《桃花源记》,一边看着眼前巨大而又巍峨的山峰。
山脚下一个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的山东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仿佛张开大口,待人而噬。
一阵阴冷的微风从洞里吹出,胸口佩戴的玉佩此时发出让我南易忍受的灼热来。
我知道,这是玉佩对我发出的警告,它要我赶快离开这里。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哪怕就算是当初遇见白风衣,玉佩的灼热感,也都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强烈。
往这边黑漆漆的洞口边,那一排杂乱的鞋底印,我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因为在这些脚印出现了某种品牌部的lougo,这是在无人只晓得深山里,这好的证据。
看着前面未知的危险,感受着玉佩的灼热感。
我的理智和情感坐在激烈的交战着。
一面是自己个人的安危,另一面是三个生死不明的学生。
即使我已经通过依然的描述知道,班长他们三人恐怕早就已经凶多吉少。
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三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而且,现在我就在他们消失的地方外面。
就这样,我在洞口外徘徊良久。
最后,还是决定进去寻找他们,要不然,我估计自己会在不安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我放下登山包,拿出一套连体的防护服,穿在了身。
再带微光夜视仪和便携式防毒面罩,和橡胶手套。
把小型记录仪放在登山包的肩带,拿起手机调成自拍模式,看了看自己全身下有无错漏的地方。
检查完毕以后,我便在示意图标记好洞口的位置,朝着溶洞的内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厚厚的苔藓,潮湿的环境,湿滑的地面,不断滴落的水滴,阴冷的空气,这就是洞穴里面给我的第一印象。
“往右,往右。”我的心里默念着,因为依然她告诉我,遇见岔路一直往右走。
大概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我就会到达那个巨大而布满悬棺的溶洞里面。
路,越来越滑,几只清晰的鞋印,一直都在我的视线中。
每到一个岔路口,我都会停下自己的脚步,仔细倾听溶洞里的响动,并且做好自己熟悉的标记。
依然曾经说过,那些干尸把副班长和学习委员全都朝着他们来时的道路带走的。
这就让我一路都非常小心,就怕自己一旦稍不注意,就会和那些干尸来个面对面。
而我手里除了两把登山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可以用来自卫的武器。
况且,这两把登山镐,究竟能不能给那些干尸带来伤害,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脚下的积水越来越多,洞壁依然他们留下的手印也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远处似乎传来“轰隆隆”的流水声。
就在一个岔路口边,几个和进去的依然他们脚印完全相反的模糊印记出现在我眼前。
溶洞的洞壁,一些强烈挣扎的痕迹也同样的出现。
为了仔细查看,我暂时抬起了夜视仪,暗红的血迹在我特意用白布包裹了几层便携式手电微弱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洞壁的痕迹转向了另外一个洞口,我现在犹豫着是到底去班长送走依然的那个溶洞,还是转身去追寻副班长或者学习委员的踪迹?
思索片刻以后,我决定还是去追寻一下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行踪。
因为听依然说过,拖走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干尸数量不算多。
而在那个巨大的溶洞里,干尸和悬棺的数量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想到这里,我在这个岔路口的洞壁面,喷涂了一些带有荧光的标记。
然后顺着另外一个洞口,再次带夜视仪,慢慢的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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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我小心翼翼的弯着身子,不敢轻易发出任何的声响。
这个岔路的距离并不远,很快一个干燥的溶洞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条条巨大的钟乳石,从洞顶垂下。
溶洞的地面平整,整个溶洞的地面呈现出一个圆形的样子。
在地面的中间,一个类似于祭坛一样的东西矗立在正中间。
祭坛高约五六米,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一些台阶连接着。
台阶的两边,一些类似于甲骨文的文字和图案被刻在面。
就像墨西哥的金字塔一样,没有尖顶,只有一个平面的石台在金字塔的最顶端。
在这个祭坛四周的对角线,放着一个巨大的鼎,看着样式,和我曾经历史书见过的差不多,我敢肯定,它们一定是来自于春秋战国时期。
四条长长的铁链从洞穴的饰面板洞壁牵出,牢牢地系在这个祭坛最顶部的那个平台。
铁链端锈迹斑斑,而连接着祭坛顶部的那一端,则露出猩红的颜色出来。
面依然挂得有一些看似人体肢体的东西。
虽然早就已经风干了,但是,那瘦小的人腿,分裂的骷髅。
这都预示着,这四条铁链,全都是以前用来进行活人祭祀的器具。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副班长和学习委员会不会也被这些干尸给挂到了这些铁链面?
顺着面前右手边牵在空中的铁链,我一点一点的慢慢看去。
第一条,没有。
我的心里稍微缓了一口气。
第二条,既左手边的这一条,依然没有。
然后我顺时针的沿着左手轻轻走去,因为祭坛高台的原因,我看不见第三条和第四条铁链。
等我轻轻地走到祭坛的另一边,第三条和第四条铁链清楚的出现在我眼前。
第三条铁链,一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距离祭坛顶部不远的地方。
衣服,那件衣服我认得,那是我们班副班长经常穿着的春季运动服。
那也是我们学校校服的一种。
看着被铁链穿过身体,直接悬挂在空中的副班长,我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涌出。
我死死的抿着自己的嘴,害怕因为背的缘故,在这陌生的洞穴里哭出声来。
就在副班长身影的不远处,第四条铁链,学习委员张静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面。
铁链同样穿过她的身体,头部下垂。
两人一样,四肢奇怪的扭曲着,犹如麻花一般。
只是张静她的一条右腿已经缺失了,在她的身体下部,只有一条左腿孤零零的悬挂在铁链。
看着我的两个学生如今的惨状,我的内心中那难以名状的悲伤,开始不断地蔓延着。
我能感受到他们临死之前的那种痛苦,我也能感受到,他们临死之前的那种无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们这样挂在面?”
我的心里不停地自问。
这高高的祭坛,猩红的铁链。
无数的死尸,这些都是春秋时代的人殉制度。
难道这里真的埋葬着一位春秋战国时期的君主?
难道他还想重回人世,继续统治他的疆土?
我不敢继续想象下去,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极有可能会面临着一种未知的鬼魅。
同样的我也极有可能殒命在这个洞穴里。
忍着悲痛,我拿出手机,关掉了闪光灯,开始拍摄起这个积碳的情况来。
就算我不想,但是为了给自己的学生留下一个最后的影像,我只能流着眼泪,对着挂在铁链的副班长和学习委员找了几张。
昨晚这一切事情之后,我找到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拿出无人机,开始围绕着祭坛拍摄起来。
因为我想找到祭坛的路径,把我的两个学生放下来,不想让他们成为某种邪恶仪式的牺牲品。
就在我收回无人机,仔细观看手机拍下的画面时。
几个乌黑的身影出现在了祭坛顶部,无数的光点围绕着祭坛顶部下飞舞。
在那星星点点的光芒下,一个嘴里发出凄厉哭喊声的女孩出现在祭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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