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阁上,凝光看着摆在案台上的资料,表情有些疑惑。
“奇怪,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身家清白,是个土生土长的璃月人,除了前一段时间突然获得了雷属性神之眼外,没什么特殊之处啊,冒险家履历也是平平无奇,这种人在璃月一抓一大把,这种实力没理由能让蒙德的骑士团给他授勋啊。”
就在凝光翻查档案时,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凝光大人,人已带到,可以进来吗。”
凝光听见甘雨的声音,收起了案台上的档案,拿出那支外形华丽的烟斗,摆出了平时办公的优雅姿态。
“请进。”
门被打开,君落羽走了进来,甘雨站在门外鞠了一躬,说:
“我在月海亭还有公事没有处理完,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去吧。”
待甘雨走后,凝光看向十分自来熟,已经坐到她对面的君落羽。
“那么,君落羽先生,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像我交代的吗?”
君落羽看着凝光手里的烟斗,自己也掏出一根烟叼上,表示很是淡定。
“天权大人,我就是一个市井小民,一个普普通通的冒险家,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违法乱纪,冒险家协会的报酬也不用缴税,应该没什么需要向七星交代的吧?”
这一副老油条进局子的造型让凝光有点无奈,因为君落羽说的完全没错,他在璃月这十六年多确实是一个良好市民的形象,但凝光知道这小子绝对没表面上那么老实,就冲这答非所问的态度都能猜出来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呵呵,君落羽先生,我既然请你到这群玉阁,自然是已经了解了你的情报。你实力平平,却能在蒙德的龙灾中立下足以让西风骑士团给你颁发荣誉骑士身份的功劳,明明在冒险家协会上登记使用的是雷属性神之眼,但现在腰间却悬挂一枚风属性神之眼,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但凝光也是个老狐狸,摆明车马告诉君落羽,我已经知道你的具体情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君落羽依旧不慌,甚至身体靠在了椅子上,愈发放松起来。
“天权大人,我可从未说过我拥有雷属性神之眼,我只是告诉冒险家协会我能够使用雷元素,只是他们这么登记而已。至于我的实力方面,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如果天权大人实在好奇,我也可以说出来。所以,你想听吗?”
说完,君落羽直起了靠在椅子上的上半身,左手支起下巴,右手夹着烟,露出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微笑。
“呵呵,君落羽先生何出此言,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还不至于去刨根问底。我只不过是好奇阁下是如何立下功劳的而已,顺便确认一下阁下是否对璃月有危害而已。”
凝光拿起烟斗抽了一口,翘起了二郎腿。
“那么,天权大人,现在确认完了吗。”
“自然。目前看来,君落羽先生对璃月没有危害,但还请阁下莫要太过张扬,否则出了事故,我可不保证后果。”
凝光的语气逐渐严肃,手中一直在轻摇的扇子也合拢起来握在手中,上位者的气势逐渐散发开来。
君落羽捏碎烟头,缓缓站起身。
“这点,就不劳天权大人操心费力了。如果我对璃月有什么危害,会有人制裁我的。而且我可是个璃月人,也没打算叛国。那么,还有什么事吗,天权大人。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家看小说了。”
凝光从案台上的文件中拿出一枚勋章,扔了过来,说:
“既然君落羽先生不会危害璃月,那我也没什么理由耽误你的时间。这枚勋章,是西风骑士团随信件一起寄过来的,信中说明这是荣誉骑士的身份象征,给你的。”
君落羽接住后打量了一下,随手往衣服兜里一揣,说:
“多谢天权大人代为转交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您慢忙,告辞。”
说罢,君落羽转身出了凝光的办公室,找到了引渡人将自己松下群玉阁,而凝光则拿起了君落羽的资料,开始写写画画。
“此人实力不明,性格不羁,如无必要,莫要招惹。”
写完,凝光叫来了一个秘书,将资料递了过去:
“拿给枢密院,此人的资料保密等级与那些江湖门派的掌门等列为一个级别。”
“是。”
待秘书也离去后,凝光捏了捏眉心,感觉有些头疼。
“不好对付啊,什么情报也没打探出来,对他的实力也没有具体概念,除了能确定这是个对掌权者没什么敬畏之外什么也没打探到。要不,改天去找往生堂的那位堂主和万民堂的香菱打听打听吧……”
君落羽走下群玉阁,刚想回家,却被等在这里的甘雨叫住了。
“君落羽先生,请等一下。”
“嗯?甘雨?你不是要去干活吗?咋了,你还找我有事?”
甘雨摇了摇头,说:
“不,只是叮嘱你一下,不要乱用魔神的力量,你现在勉强也算个仙人,虽然是人类的躯体,但出了事也还得是仙人们处理,到时候我会加班的。”
君落羽看着甘雨没说话,这只椰羊已经把工作刻进DNA了,堪称提瓦特克莱因。
“放心,我很懒的,一般情况下甚至不怎么出门,不会惹麻烦的。”
“那就好,那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月海亭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蓝色小社畜离开了,君落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当个摆烂摸鱼的冒险家是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社畜真可怜啊,加班加了几千年,这工作效率,要不是她是个仙人,怕是早就过劳死了。”
而后,君落羽站在玉京台的栏杆边俯瞰着璃月港,露出一个微笑。
“可怜的小社畜呦,怕是还不知道过一段时间,会有铺天盖地的工作等着她去处理啊。给人打工,真惨呐~”
心情愉悦的君落羽离开了玉京台回到家,在门上挂了个“闭门谢客”的牌子,终于久违的过上了咸鱼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