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坎贝尔】的属性白值大部分都比五十层左右的冰龙掉落的【瑞吉斯】要高,但毕竟都是魔剑,相差的并不多反倒是【瑞吉斯】的耐力和敏捷属性要比【坎贝尔】高出20点左右。
坎贝尔拥有暴力的攻击属性和【全属性提升】的附加技能,挥砍间附带灼烧,并提升20%攻击速度,与【全抗性提升】,冰伤加防御的瑞吉斯相得益彰。
本来的话,这时候他就必须要从这两把主武器间做出取舍才行,但现在拥有了【二刀流】这个技能后,那一切就都另当别论了。
因为这个技能的作用就是解除只能装备一把主武器的限制,而手持两把魔剑是哪怕桐人都没有待遇。
那么接下来就是...
“系统,签到。”
“叮,恭喜宿主【熔岩洞窟】打卡成功,当前副本完成度(150%),完成度已满,无法继续叠加。”
这样,一切准备就都已就绪。
腰间斜跨着一红一蓝两把太刀,黑月时眼眸微微一闪,心中做好了觉悟。
......
时间很快过去,定好的时间也终于在这一天到达。
黑月时在墙角处抱着双剑,目送着讨伐队的数千名玩家消失在转移水晶所形成的蓝芒中,视线瞥了眼系统的时间,低声道:“差不多了。”
他向阿尔戈发送了一条行动开始的指示信息。
一直关注着信息的阿尔戈立刻看向身旁的米特和桐人,在他们二人的身后有着数十名自由之翼的人员穿着制服跟在身后。
“作战开始,注意隐蔽埋伏,谁也不能露出马脚,都听明白了吗?”
“是!!”众人热血沸腾,战意浓烈的回着她。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以为自己和这次的作战已经无缘了,在失望之余也生出了跳槽的念头,但没想到,【老鼠】阿尔戈果然还是那个【老鼠】阿尔戈,她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准备呢?
出色的障眼法,再加上周密严谨的作战计划,让他们心中都生出浓浓的敬佩感。
众人徒步走向迷宫,桐人站在阿尔戈的身边,左右张望了一下,悄咪咪的问道:“那家伙在哪?”
阿尔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是早和你说了他要单独行动吗。”
“咳咳,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桐人挠了挠脑袋。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手中,假如这样咱们自由之翼还不能处理的话,还是趁早解散算了。”阿尔戈怼了他一句,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欸?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桐人一副委屈的小受模样。
“桐人。”阿尔戈突然表情复杂的呼唤了他一声。
“...嗯?”
“我希望你记住,这次的战争不是闹着玩的,或许是在自由之翼的日子让你过得太舒服了,所以忘记了,但既然是战争那就会死人,哪怕是你自认为天下无敌的哥哥也一样。”她将俏脸埋进兜帽中,声音无比难过和低沉道:“他现在要去做的,是一场近乎九死一生的战斗。”
“可是桐人你...做好失去哥哥的觉悟吗?”
这话犹如一道重锤敲在了桐人的脑袋上,和原著不同,他并未经历过黑猫团的惨剧与所有人的鄙视,他没有去体验到独行玩家的孤独,以及这个世界的残酷。
哪怕他依然很强,可是他的内心中却还是没有转变这个世界只是个游戏的观念。
黑月时找到了他,让他加入了自由之翼这个充斥着理想光辉的大家庭中,但却一个人接受了所有的不公平,在他退役失踪后,桐人认为以对方的身手不可能出事,所以也没有坚持去寻找自己失散的哥哥。
因为黑月时太强大了,所以桐人从未想过他会输,他会丧命。
但既然阿尔戈说的这么严重,桐人也并不认为对方会去欺骗自己。
直到这时,桐人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就与黑月时渐行渐远了。
为什么他回来自由之翼第一个找的是阿尔戈,而不是自己?
答案很简单,在黑月的心里,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最信任的人了。
“我...”他张了张嘴,黑瞳透露出了一丝茫然无措。
“好好想想吧,桐人。”阿尔戈望着这一幕,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罗莎莉亚能够做大,背后有着自己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的因素在里面,她就是一个全身都是谜团的女人,若不是黑月时告诉她,她根本想象不到红名竟然是被一个人所掌控的。
她把所有玩家都玩弄于鼓掌,让他们以为红名集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集团构成的,吸引玩家去讨伐,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幕后黑手,将自己隐藏在最深的黑暗中。
这种人,有什么样可怕的底牌都不奇怪,而黑月时却又单枪匹马的去面对这样的人。
“......”隐藏阴影下的美眸带上了深深的阴翳,樱唇紧抿。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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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咚...咔嚓...咚...”
静谧幽深的血红堡垒前,一个穿着立领风衣的男人走在密林的小径上,听着诡异的乌鸦叫声,与远处宛若丧尸般的低吼声,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不断开合着手中的龙首烛引,从容的向前走着。
这时路前一个稻草人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朝他嘶吼的咬了过来。
不仅如此,还有各种身穿白袍的亡灵漂浮的向他飞速而来。
“啧。”锐利的金眸轻瞟过这些怪物,不耐烦的砸了咂嘴。
“没完没了的东西。”
天知道为了最快的来这,他砍翻了多少只这种恐怖系的怪物,现在看见他们就觉得想吐。
放在【坎贝尔】刀鞘上的拇指轻轻抵住刀镡,下一刻...
红芒顿闪数下,黑月时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怪物中间穿过,随后缓缓将刀入鞘,身后的怪物也随着彻底合鞘的“咔”声,嘶嚎着破碎在了半空。
随意洒脱的搭在刀柄上,黑月时微微用手压下了头上的黑色爵士帽,晦暗的眸子忽闪着望着远方,那目光极其深远,仿佛穿透过堡垒的层层防护,直逼尽头的那人一样。
而在堡垒深处,坐在由骷髅组成的王座,深红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穿着华丽血色的礼裙和高跟,如蛇一般的凶狠的竖瞳与黑月时的视线对在一起。
一方像是向死而生,生死度之于外的洒脱剑士。
一方像是高天垂怜,孤傲于尘世,常伴血花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