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吵闹不停。
巡警的出现,很快就将出逃的犯人拦截住。
“让我出去!”
“我不是叛党!我是好人!”
“为什么抓我!为什么要处死我!”
“……”
囚犯们的嚎叫声传来。
眼看地牢大门就在眼前,这些囚犯却出不去。
萨科不知道这些囚犯们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些囚犯遭到了什么待遇。
但这些囚犯很多都是被冤枉的。
被拦住的大多数囚犯高喊自己不是煤炉帮,可知他们挂上了什么罪名。
看来王国上层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理念。
贵族只会在乎自己想杀的一个,从来不在意错杀的一千。
“放我们出去吧!”
“我真不是煤炉帮的!”
囚犯们还试图解释,但巡警们可不管这些。
他们没用听这些解释,而是拿着手中的武器开始粗暴的镇压。
手无寸铁的囚犯,与全副武装的巡警交战。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囚犯们被打的节节败退。
尤其是最先冲出去的那一批囚犯,更是被打的满头是血倒地不起。
萨科不去看囚犯的惨象,转头去看煤炉帮的人。
只见煤炉帮的人不知从何处搬出各种武器。
煤炉帮的人很快便武装了起来。
能瞧的出,他们预谋很久了。
“有武器可难逃出去,巡警里可不都是普通人。”萨科自言自语。
要是只有普通巡警守着,凭着武器与人数优势,还真有可能让煤炉帮的人逃出去。
但巡警中可是有猎人的。
不说不知道的,就说那红发的里德。
那家伙提着剑下来配合其他巡警,用不了多久煤炉帮的人就全灭了。
萨科摇了摇头,准备回牢房里好好蹲着。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激昂的声音。
“同事们!听我说,你们不要在给贵族当走狗了!”
只见与萨科说过话的老巡警窜了出来。
他直接插在了巡警与囚犯中间。
“都停手!都停手!给老头我一个面子!”
话音落下,双方还真的停手了。
本准备回牢房的萨科也探出了头。
老巡警身边还跟着其他几个巡警,这些巡警各种年龄的都有。
两伙巡警相互对视,但谁也没有动手。
后面的囚犯得到了喘息,煤炉帮的人依旧在忙活着什么。
“老烟袋,你干什么?你这人叛变啊!”一个巡警喊道。
老巡警……被称为老烟袋的巡警笑了笑,“这不是叛变,我们根本就没效忠过贵族!”
老烟袋拿出一根卷好的烟,他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中。
“我记得当巡警时,都要立誓的,不知道你们多少人记得誓言的内容,我只记得其中的一条……”
只见老烟袋点燃了烟,随后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
“公平正义,铲除邪恶,守卫平民……我记得誓言里面有这条吧?”
老烟袋再次猛吸一口烟,接着指向身后的囚犯。
“我身后这帮是作奸犯科的恶人,还是可怜无辜的平民,你们比我清楚……伤害这些人,不就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吗?”
有些囚犯听到这番话,不禁偷偷摸了眼泪。
但更多的囚犯则是满腔怒火。
堵者地牢门的巡警们也有些动摇。
上城区的巡警素质普遍偏高,在场的巡警都知道善恶。
“老烟袋,道理我都懂,你这是要背叛贵族,背叛国家?”堵门的一个巡警说道。
闻言,老烟袋脸一红。
他直接将没抽完的半截烟扔了出去。
“我没有背叛国家,我只是要把那些贵族拉下来,那些家伙就是蛀虫!”
“你们好好想想吧,有多少人被贵族坑过?”
“前些年我儿子去当兵死了,你猜怎么死的?”
“我儿子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贵族给欺负死了!”
“不说我自己,就说你们也没少挨欺负吧!”
红着脸的老烟袋一阵怒骂贵族,不时还指着某个巡警,说那个巡警被贵族欺负的事。
不得不说,年龄大的人知道是事是真多。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被说出,不少巡警都被戳中了痛处。
堵者地牢大门的巡警不少都低下头,还有的丢掉了手中的武器。
萨科看着这一幕,颇感震惊。
这些巡警到底是多恨贵族?
居然只是听了演讲就放下武器了!
身为穿越者,虽然萨科穿越半年了,但很少与贵族打交道。
所以并不了解这些人有多恨贵族。
老烟袋停下了激昂的演讲,他瞧着长吐一口气。
“底层何必为难底层?”老烟袋喃喃自语。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氛平定下来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脸上缠着绷带,有着一头红发。
来人是里德。
当他到来后,气氛一凝。
里德走到地牢里,一声不吭的走到老烟袋面前。
老烟袋看着里德,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可话还没说出来,一道青光划过。
老烟袋尸首分家……
“扑通。”
老烟袋的尸体与脑袋掉在地上,随后上面燃起了火焰。
这火焰燃起,并没有给冰冷的地牢带来热量,反而让周围更加寒冷。
“闹事的,都杀了,出事我担着。”
里德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地牢门口,战意全无的巡警再次拿起武器。
巡警们再次杀向囚犯,但这一次却没了之前的劲头,一个个举着武器乱转。
里德看着一众巡警,“你们是让军队来解决吗?军队来了,会把你们当叛徒一起解决……你们死了无所谓,想想你们的家人,他们也会被当成叛徒。”
威胁之下,巡警们纷纷呐喊,再次对囚犯举起屠刀。
地牢中,哀嚎一片。
不知是巡警们的哀嚎,还是囚犯们的哀嚎。
萨科看着里德,感觉很难受。
他很想上去暴打这个红毛小子一顿,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怎么做。
现在的萨科手无寸铁,要是真冲出去,怕是会被打死。
地牢的另一边,煤炉帮的人拿出了一幅画。
那是一幅贵族庄园画。
画的背景是一个贵族庄园,而画的中央是一个猪头人。
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猪头人。
而在猪头人脚边,则有许多老鼠。
一个金发中年人抚摸着这幅画,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