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此时打开了张旭的率意贴,展示给众人说道:“晚辈寻思,这江南四友已死,这等宝物留在那里甚是可惜。而且晚辈帮他们收尸,埋葬他们,就跟他们收些‘丧葬钱’。”
任我行看了看后笑道:“哈哈哈,对对对,应该的,应该的。”
任盈盈此时也是望着林平之笑道:“哦?林公子喜欢这些文玩字画一类的东西?”
林平之此时将率意贴卷起,他摇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只是内子刘菁,出身闺秀,受岳父刘正风的影响,喜好琴棋书画。既然有这个机会,便想将这些东西送给她做礼物。”
林平之此时拱手对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说道:“这一行,林平之无所求,若是可以的话,还请任前辈,向前辈,盈盈将这些书画送给在下。让在下回去讨夫人的欢心。”
听到林平之这“怕老婆”的口吻,任我行与向问天都是忍不住的嘲笑他。
虽然之前任我行的心中多有怀疑,林平之趁机去窃取吸星大法。但现在被林平之这么一逗,倒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任我行此时站起身来说道:“好好!林掌门救出了老夫的宝贝女儿,这对老夫是个大恩德。些许字画,若是林掌门喜欢,林掌门便拿去吧。”
林平之赶忙拱手谢道:“多谢任前辈垂赐。”
之后林平之将书画收好,然后随手便放在了一边。然后坐了下来。
之后便是任我行与向问天,任盈盈的轮番敬酒。
而且这桌上的菜都是任盈盈亲手做的。林平之尝了一下后,甚是可口。
丝毫不亚于正儿八经的厨师做的饭菜,尤其是任盈盈烹调的那道红烧肉,更是肥而不腻,脆而不焦。咬上一口汁水四溢。
相比起岳灵珊的黑暗料理来,任盈盈简直是秀外慧中。
酒过三巡之后,任我行也开始切入正题。
任盈盈在一旁给林平之斟酒,然后任我行此时问道:“不知道林掌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平之说道:“哦?打算?眼下前辈已经平安无事。而盈盈也从少林寺中脱身。眼下既然众人皆无事,晚辈自当是回衡山去。”
任我行笑道:“呵呵,老夫问的不是这個,而是问的是林掌门还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林平之笑道:“如今我已经是衡山掌门,再进一步便是五岳盟主了。只不过那左冷禅实力高强。而晚辈也无跟他一争之心。眼下只求保存衡山一脉。上不负师尊重托,下可保家人平安。便心满意足了。”
任我行看了向问天一眼,然后向问天说道:“林掌门此言差矣,这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耽于现状。如今林掌门正值青春年少。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老家伙自然是比不了的。将来这江湖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任我行此时也说道:“是啊,这江湖的未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老夫老了,就算是夺回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也坐不了几年了。老夫向来不是任人唯亲之人。”
说到这里,任我行开门见山的说道:“所以老夫想要邀请林掌门加入我日月神教。”
任我行此时又是一声冷笑,他说道:“这些话可能有些不太好听,还请林掌门不要介意。这五岳剑派之中,数衡山派最弱。虽然这衡山派也在五岳剑派之列。但若是单拉出来,恐怕还不如盈盈麾下的五仙教与天河帮。”
林平之默默地点点头说道:“任前辈说的不错,只不过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派同为一体。考量实力的话,不应单算我衡山一派,也要将其他四派全都算上,尤其是嵩山派。”
任我行说道:“是啊,但这兄弟尚有祸起萧墙之时,就拿老夫来说吧。当年老夫十分的器重东方不败,任命他为副教主,并且将镇教之宝葵花宝典赠与他。那个时候教中兄弟谁人不知,老夫死后教主之位的继承人是他东方不败。”
“但那东方不败是如何对付老夫的?他趁着老夫练功之时,暗施毒手,将老夫囚禁在西湖牢底十多年。当年我与东方不败可为是生死弟兄。这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这有名无实的‘同气连枝’了。”
“而且那左冷禅,老夫当年跟他打过交道,此人武功确实不差,但为人阴险毒辣,野心勃勃,而且有一统五派之心。林掌门乃是少侠俊杰,何须与这般人打交道。”
林平之明知故问的说道:“那依照前辈之见呢?”
任我行笑道:“哈哈,老夫如今想邀林掌门入我日月神教。老夫想好了,等老夫复位之后,林掌门便是我日月神教的副教主。等老夫百年之后,只要林掌门得力,那么这教主之位也非林掌门莫属。到时候这日月神教教主的风光,岂是衡山一派掌门可比的?”
林平之此时拱手说道:“承蒙任前辈厚爱,只是晚辈无意争霸江湖。晚辈平生所愿,只想保全师尊传承之基业,还有父母妻小。并无争霸江湖之心。”
见到林平之有些不上路,任莪行此时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难看归难看,任我行也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林平之现如今已经是一派掌门,要名望有名望,要地位有地位。而且刘家和福威镖局都有不少产业,他完全没必要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跟他们搅这淌浑水。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任我行此时只感觉自己开出的价码,还没有达到林平之的心理预期,没有投其所好收买他。
此时任我行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任盈盈,任盈盈见到父亲的眼神,她心领神会。
任盈盈此时笑了笑说道:“爹,林公子,眼下夜半三更了。我们用些酒菜后便先回房歇息去吧。这些事情改日再谈也不迟。”
见到女儿打圆场,任我行此时也是尬笑一声说道:“是!是!是!”说着便举起酒杯对林平之说道:“是老夫太心急了些。还请林掌门勿怪。林掌门,老夫这杯酒再敬你,谢你救出小女。”
说着任我行便将杯中酒饮下。
之后任我行看了一眼任盈盈,然后对林平之说道:“老夫有些倦乏了,先去休息了。林掌门自便。”
向问天此时也是很识趣的说道:“那个......我也是,我也先去休息了!”
说着任我行与向问天均是逃席而去,只留下了林平之与任盈盈两人在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