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翁应声答道:“是!”
任盈盈仔细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对了,为了方便起见,我也亲自上一趟恒山。你跟教主说,我们先去北岳恒山。之后在北地等候他老人家神功大成后,再前往黑木崖杀东方不败。”任盈盈再仔细考虑之后说道:“好了,就这些吧。若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会让其他人通知的。你先去吧。”
绿竹翁得了任盈盈的命令后便转身离去。
林平之望着眼前千娇百媚的任盈盈,他笑着说道:“盈盈真是个奇女子。”
任盈盈也是嫣然一笑说道:“哦?林公子何出此言呢?”
林平之说道:“盈盈方才指挥得体,调度有方。颇有一方领袖之气,连我这七尺男儿都自愧不如。怎么能不是奇女子呢?”
任盈盈听完这话,则是叹了口气说道:“哎!盈盈也是个女子。也想像寻常的小女儿那般,找一個贴心的男子作为自己的依靠。但盈盈这些年生活在神教之中,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盈盈在神教之内可依靠的人不多,曲长老虽性情和善,但他却醉心音律,不堪大用。而向叔叔这个人虽然肝胆照人但没什么主见,所以盈盈只能依靠自己了。”
林平之此时问道:“哦?我听闻东方不败待你不差,他虽然并非真心,难道他也不能依靠吗?”
任盈盈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东方叔叔是个怪人。他虽然囚禁了我爹,谋夺了教主之位。但说心里话,从小到大,他从未薄待过我半分。他封我为圣姑,得他庇护,我在教中的地位,当真如那公主娘娘一般。”
“我以前想要什么东西,只要是他能弄到的,都会给我弄来。而他也甚是骄纵于我。我想纵使亲生父亲恐怕都未必过此。”
这个时候任盈盈轻笑了一声,她接着说道:“若非样貌不同,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我是不是东方叔叔的私生女。”
听到这里林平之也跟着笑了起来。
任盈盈的这个想法很傻,女儿随父的居多。
这盈盈美艳如花,而且眉宇之间与任我行是一模一样。说她是东方不败的女儿,那确实是想多了。
任盈盈笑完之后,舒展的眉头却又紧锁了起来。
又是一声哀叹:“哎!若是东方叔叔不曾囚禁我爹那便好了。盈盈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对我有养育之恩。若非他囚禁我父,某夺教主之位在先。盈盈定然将他视作仲父,一生真情实意相待。”
这个时候任盈盈又是一声苦笑,她感叹道:“眼下只能叹这世事无常了。”
林平之也是长叹一声,随后说道:“是啊,这个世上的事情,没有尽善尽美的。”
现在林平之倒是对任盈盈另眼相看了。
相比起令狐冲来,任盈盈倒是佻达的多。
令狐冲一生最难过的,便是岳不群夫妇对他的恩义。他以德报怨自是不错。只可惜却是所托非人,他的这份情感被人利用落入他人彀中。
而任盈盈倒是个恩怨分明,是非分明的人。不似令狐冲那般迂腐。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他们两人也不再多做耽搁。
随后两人稍加整理之后,便启程前往北岳恒山。
二人选了两匹快马,两人昼夜赶路,快马加鞭。几日之后便从洛阳赶到了北岳恒山。
二人查探了一下,眼下江湖上众人均未至,于是二人便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到恒山派传位大典开始的时候,再去不迟。
这天两人正在一旁用饭,而任盈盈这个时候却是端起饭碗,走到了林平之的身边,然后坐在了他的身旁。之后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见到任盈盈突如其来的动作,林平之瞬间便皱起了眉头。
往日里他们两人都是面对面而坐,任盈盈突然如此,绝对不是对他有什么好感。
林平之想回头张望,此时任盈盈却用传音入密说道:“不要回头!抱着我!然后跟我喝酒。”
听到任盈盈的话,林平之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后他们两人便端起酒杯举杯对饮。
林平之此时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任盈盈依旧用传音入密说道:“贾布,上官云在我们的身后。他们两人是莪日月神教堂口的长老,杨莲亭麾下最忠心的下属。他们两人来这里做什么?只可惜我只会传音入密,却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林平之轻笑一声,然后说道:“这有何难?盈盈且稍后,待我一听究竟。”
随后林平之闭上了眼睛,然后以“心剑”仔细聆听着贾布与上官云的对话。
虽然他们两人从一进门便注意到了林平之与任盈盈。贾布也看出了任盈盈的身形。不过心中一凛后,便见到了任盈盈倚靠在林平之身上的一幕,当即放下了心。
毕竟任盈盈在日月神教之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姑。
任盈盈虽然不是小龙女那种生人勿进的冰山美人。但她在教众与属下的面前,也是十分威严的。
他们从未见过任盈盈如此,因此贾布看了一眼,便认定眼前之人不是圣姑。因此也就没有多家在意什么。
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圣姑,而是令狐冲。
林平之施展心剑的绝技,仔细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而且他的声音低沉,将他们所言,转述给任盈盈听。
上官云问道:“杨总管让我们来此擒拿令狐冲,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是有些打鼓。”
贾布笑道:“哈哈,堂堂的‘雕侠’上官云也有害怕的时候?”
上官云摆摆手说道:“哎!贾长老取笑在下了。只是我最近有些心绪不宁而已。杨总管之前同咱们说过,此行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这令狐冲在少林之中,可是施展独孤九剑力挫衡山派掌门林平之。”
“杨总管如此的重视,想必此人是个棘手的角色。只是不知杨总管对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此人对我神教有威胁,杀了便是。为何还让咱们去生擒他?”
贾布回答道:“这教主天威,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咱们只管把事情办好便罢了。想那么多干嘛?若是真说起的话,我想应该与圣姑有关。”
林平之转述到这里,任盈盈不由得眉头一皱,她用传音入密说道:“与我有关?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平之却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