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们再用力点!鞭子打在你爷爷我身上,跟没吃饭一样。”
正在接受鞭打审讯的壮汉嚣张大吼。
审讯间的门并没有关上,壮汉看到门外在惬意喝茶的赵无疆和礼部尚书,他又狂妄吼道:
“欸,爷爷我说,门外的两个狗官,啊,你们手下的人没吃饭,你们一看就是吃饱了,要不要上来打你爷爷我啊?哈哈。”
赵无疆斜撇了一眼,神色淡然继续喝茶,他要先把几个作弊考生晾一会儿,给他们点心理压力。
礼部尚书重重一拍桌子,怒视刑部员外郎:
“你们刑部没人了吗?要不要从本官礼部调人来?”
“小...小人这...这就去。”刑部员外郎躬身,不敢看礼部尚书。
他撸起袖子,走向壮汉,从小吏手中接过鞭子,狠狠抽在壮汉身上。
壮汉吃痛,没有求饶,而是哈哈大笑,不断出言嘲讽。
“说,你同伙藏在什么地方?说不说,啊,说!”刑部员外郎脸色狰狞,不时瞥向余怒未消的礼部侍郎,下鞭力道愈发凶狠。
“说你妈,哈哈,要本大爷说也不是不可以。
让外边喝茶的小子进来,让爷爷我玩玩,玩高兴了,我自然会说,哈哈哈。”
刑部员外郎眼神惊恐,他可见过赵无疆的权势,生怕赵无疆听到此话气愤,连带他一起处罚。
他紧咬牙,刑鞭呼起风声,抽在壮汉身上,顿时就是一道血痕。
一旁刑部工具狗嗅到血腥味,汪汪狂吠。
几个作弊的考生在审讯间外,瑟瑟发抖,心想自己等下是否也会被这样审讯。
“喝茶的狗官,爷爷我真想尝尝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书生,哈哈,你别怕呀,进来,爷爷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壮汉浑身血痕,却不断叫嚣,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刑部员外郎心中颤抖,怒吼一声:“给刑鞭装上钢针。”
“我来吧。”赵无疆眼中冷芒闪过,他缓缓放下茶杯。
羞怒了......礼部尚书一愣,赵无疆要亲自来?他一个书生固然有些才华,但能懂什么审讯?
赵无疆从药箱中拿出药瓶,各种药末不断融合,最后组合成一堆灰褐色的药粉。
他拿起药粉走进审讯间,吩咐小吏给壮汉灌下。
“哈哈,你个狗官,是想要毒死爷爷我吗?”
“毒死了你爷爷我,你们休想抓住其他人。”
“放心,这是我调制的药,死不了的。”赵无疆神色冷漠,淡淡道。
几个小吏和刑部员外郎一愣,药?这东西审讯有什么用?
可很快,壮汉神色剧变,脸庞犹如充血般,迅速红润起来。
壮汉神色狰狞,想要释放,但无处发泄,体内如同炙热火焰乱窜,剧烈疼痛席卷全身。
“大……大人,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壮汉哆嗦着开口,他试图挣脱锁链,铁链不住晃动,哗哗作响。
门外,礼部尚书听到动静,疑惑站起身,向审讯间走去,他刚靠近审讯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大人,他们就藏在……啊!不要…啊,走开啊,大人我说他们藏……啊!”
里面发生了什么?
礼部尚书一个哆嗦,慌忙后退一步。
他又听到赵无疆威严凶狠的声音:“本大人现在不想听!”
“啊啊!同福客栈是同福客栈啊,大人,同福……啊啊…”
门外众人神色愈发惊恐,对赵无疆愈发敬畏,心想一定不能得罪他。
等待被审讯的作弊考生抱着脑袋蹲在墙角,身体不断颤抖。
声音持续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才缓缓停息。
在门外众人的凝望中,审讯间的门被打开,赵无疆神色淡然地走了出来,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你们在看什么?”赵无疆问道。
刑部员外郎和几名小吏慌忙移开目光,等待被审讯的考生更是深深埋着头。
赵无疆看着面色凝重呆滞的礼部尚书,准备伸手去摇醒他。
可他刚一伸手,礼部尚书慌忙后退,仿若赵无疆的双手是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般。
他在审讯间门打开的时候,看见里面被铁链束缚的壮汉失魂落魄不断颤抖,衣衫破碎,浑身都是爪痕。
礼部尚书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赵无疆就要去扶他,被他慌忙闪开。
“赵…赵…赵大…大人,我我…我自己来…来!”礼部尚书爬起身来,脚步忙慌地走向座位。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没听到里面的人刚才说吗?其他的人藏在同福客栈。”赵无疆沉声道。
“快快,去!去抓人…”
刑部员外郎压下惊惧,连忙吩咐几个小吏,又躬身向赵无疆行礼:
“多多…谢赵大人。”
赵无疆颔首,转头看向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几名考生。
“你们,在科举舞弊的……”
赵无疆话还没说完,一名考生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磕头道:“小人知错,不该在科举舞弊,愿大人念在小人是初犯,放过小人我。”
这名考生语速极快,生怕赵无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小生不该舞弊,愿意接受处罚,只求大人能够高抬贵手。”
“原本我也不想舞弊的,但听信他们的谗言,我悔不当初啊,大人,大人你饶了我吧。”
“……”
一个个考生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出来,他们看着赵无疆冷漠威严的脸庞,心里颤抖,刚才桀骜嚣张壮汉的惨叫仍历历在目。
当赵无疆行至,在明经科考场作弊的考生身前时,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盯着该考生: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