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三枚灵石购买的那瓶次品丹药已经分两次交给了温虹。
现在陆仁甲手里剩下两枚血灵丹,两枚玄元丹,还有两枚培元丹。
按照药效最差的开始送。
当温虹看到陆仁甲送来的两枚品质正宗的培元丹时,候微微惊讶了一下:“成品丹?”
“嗯。”陆仁甲点了点头。
“怎么来的?”温虹收起丹药看向鼻青脸肿的陆仁甲。
“丹药太难买了,我给一个筋骨境后期的同门当了几天陪练。”陆仁甲露出露出笑容,“没事,不疼的。”
温虹双眼平视着陆仁甲,问他:“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演?”陆仁甲心头咯噔一声,但肿肿的脸上还是充满了疑惑。
“我还有个职业,炼药师。”
陆仁甲:???
“你脸上的涂抹的蓝毒草汁液,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说话的时候,温虹双眼隐隐有些怒火喷发出来。
看着马上就要生气的温虹,陆仁甲咽了咽口水。
咋办咋办……
呼~光球掉落。
温虹因为生气,竟然又开始掉落光球了。
陆仁甲眼睛一亮顿时计上心头。
“为什么要骗我?”温虹语气冰冷。
“我想博得你的同情,让你感动。”陆仁甲老实巴交地回答。
呼~光球掉落。
看到光球掉落,陆仁甲立马补上下半句话:“这样你伤好了之后,就会给我更多的报酬,毕竟我也算是救了你。”
说完陆仁甲将食盒递给温虹,顺手抹掉脸上的蓝毒草汁液坐在一边。
“我只是玄阳门一个地位低下,身份卑微的普通弟子,一个月只能领取五块低阶灵石,想要翻身,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机会。”陆仁甲语气普通,嘴角带着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但这个世界,始终是强者的世界,我就算是资质平平,身份卑微,我还是努力修炼,谁没有一颗希望成为强者的心的?我虽微末凡尘,却也心向天空。”说这一段台词的时候,陆仁甲微微抬头,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于是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没日没夜地修炼,别人吃饭我修炼,别人睡觉我修炼,别人休息我修炼,我甚至在潜移默化之下无意练成了吃饭睡觉走路都在有意无意地慢慢修炼。”这一段台词陆仁甲拳头由松变紧,说话的语气也逐渐遍地咬牙切齿起来,眼中甚至还有些许疯狂。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跟不上那些天才,我才筋骨境后期,他们却都已经步入了血脉境,甚至成为了血脉巅峰的高手!”到这里,陆仁甲情绪再次轻微缓和下来。
陆仁甲转向端着食盒,静静聆听自己诉说的温虹,语气突然轻柔起来:“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些加快修炼的可能性,哪怕你只是短暂地出现就要离开,但是!我也要尽可能地,不择手段地,想尽一切办法地,榨干你身上所有的价值。”
最后,台词该收尾了。
陆仁甲看向温虹的目光十分平和。
“我娘从小就教育我,与人为善,所以我才会救你,诚然,我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救你的是真心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知道你会离开,所以我想尽可能地从你身上多捞一些好处,也是真的。”
陆仁甲站起身来深深鞠躬。
“温虹姑娘,对不起,此前的事,我很抱歉。”
鞠躬的陆仁甲脸上都是期待。
偷瞄了一天温虹,她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陆仁甲心头坏笑,
颤抖吧!
感动吧!
我已经看到你微微颤抖的身躯了!
别硬撑了!
出来吧!
别忍了!
啪嗒。
泪珠滴落在手里的粥碗中。
呼~光球掉落。
呼~呼~呼~呼~呼~呼~……
光球掉落。
卧槽!
陆仁甲瞪着眼睛。
来了来了!
好多!
还多啊!
量这么大的吗?
发财了!
温虹那儿知道陆仁甲想的是什么。
只是陆仁甲的一番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悲惨身世。
自己自幼在太玄山长大,太玄山是个不大的修仙家族,族长也不过才血脉静巅峰。
家族人才凋零,急需资质天赋都还不错的男丁来撑起家族。
所以当时族里的每个后人都要尽量和别族的人通婚,这样出现高资质后代的概率就要大些。
偏偏父亲却和一个凡人女子相爱了,生下了资质平平的自己。
母亲生自己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父亲顶着家族的压力将自己接回太玄山,结果不久后就因为家族任务去世。
自己从小就是族人眼中的累赘、废物、浪费修炼资源的垃圾。
资质平平的温虹为了证明自己,开始废寝忘食地修炼。
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她永远在修炼。
家族不给资源,就自己找资源。
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在资质不错同龄人面前,她永远都是吊车尾,被人嘲笑的存在。
受尽了白眼的温虹并未气馁。
而是一直坚持修炼。
可是在她十岁那年,更是体内灵气尽数凭空消失,变成了没有一点点灵气的废人。
直到去年他才知道,自己十岁那年捡到的戒指吸走了自己体内所有的灵气。
不过许是老天开了眼。
自己四年来持之以恒的修炼让戒指里的老师苏醒过来,作为曾经的一方大能,老师也开始辅助自己。
自己终于在短时间内突破了皮肉境!筋骨境!
最后甚至进入了血脉境,成为了族内和族长媲美的第二个血脉境后期的高手。
然而,即便如此,族内的人还是要将自己嫁给另一个与太玄山交好的家族。
因为对方家里的长子是天剑门某个长老的徒弟。
所以家族想要牺牲自己来攀高枝。
新婚当晚,自己雨夜奔逃数千里!
身后,是自己的族人,新郎官的族人,还有新郎官的朋友。
他们一路追了数千里。
想到这里。
温虹摸了摸自己手指上戴着的一枚古朴戒指。
“小丫头,怎么又哭鼻子了?”慈祥的声音从温虹脑海中传来。
“老师,我没事。”温虹在脑海中回道。
若非老师,只怕陆仁甲的样子,就是自己的样子。
不,或许自己要比陆仁甲更惨。
温虹收拢了情绪,抬头看向陆仁甲。
“你在干什么?”
想说话的温虹看见陆仁甲就跟插秧似的,在密室里到处乱窜,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简直不要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