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楼顶此时刮起了强风，一架载有众议长的飞机缓缓飞过了哥谭上空。

“你是想消灭五个罪犯，还是杀害那个无辜的路人呢？由你来做选择吧，维特。”

听到小丑玩弄的声音，维特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维特看来这个问题本来就是无解的。

无论他怎么选择，都会有一拨人失去生命，即使这群人与他毫无瓜葛。

维特明白，这是小丑的娱乐，更是对他人性的考验。如果能将维特带入无尽的深渊中，我想这才是小丑的本意。

黑暗中的人，总是渴望着将光明世界的人拉下马来，以此证明他们身处黑暗的意义。

见维特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小丑失望的摸了摸满是皱纹的脑门，无奈的说道：“维特，请不要想着去逃避这些问题。如果你不做选择的话，他们两拨人都会被炸死的，我在他们身体上绑上了炸弹。”

“我再给你15分钟考虑的时间，否则他们就会像烟花一样，砰的一声，被炸成碎片。”

“到那时，你就无法再选择了。”

维特说：“不用想着将我拖进黑暗的世界，楼下被绑住的人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即便他们死了，也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不论维特选择哪一边，都会牺牲掉一些人的性命，那么他也将背负上关于选择的指责，这是个没有完美答案的问题。

一个具有理性的人，却在他的行动放弃使用自己的理性，这比用理性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是更大得多的恶。

因为你放弃了人的本性，即用理性自由做出了判断。

小丑坐在檐边，风吹起了他的绿发，对于维特的话，他根本没在意。迟早会有人做出选择，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维特在心中衡量着利弊，他知道只能救一拨人，如果按性命重要来计算，那五个被绑在一起的人更值得被救。

可他们五个却是刚刚才破坏完城市的罪犯，不知道手里沾满了多少鲜血。

比起他们，那个无辜的路人如果在这死去，又何谈正义可言。

“还有三分钟，希望你能及时选择。总要有人去死的，这么纠结干嘛啊，维特。”小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

维特说：“如果是你做决定的话，我估计一秒钟就能做出选择。毕竟像你这么狠心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游戏。”

小丑说：“好了，没时间和你玩了。既然你不愿意选择，那我们就在这欣赏美丽的烟花就好。”

“还有五秒。5.4.3.2…”

在最后一秒，维特大喊道：“等等，我.....我选让无辜的路人活下来。”

听到回答的小丑笑了，这还是维特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的笑。小丑鼓了鼓掌，他说道。

“我欣赏你的果断，维特。那么接下来，就让你的选择开始生效吧。”

小丑站起身，跑到了那辆崭新的出租车前，打开了驾驶座的门，用力的往前推着，还喊道：“来帮帮我吧，我的朋友。我可是为了你的决定才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体力，将这辆车推下去，开心一下吧。”

“忘了告诉你了，这辆崭新的出租车是楼下那个无辜的路人今天刚买的，我看他这么高兴，就帮他破坏掉吧。”

“希望在他今晚幸运存活后，不会怪罪我们俩。我想这辆车也就是他一辈子的积蓄。”

维特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现在的他可没有什么能力去阻止这一切。

而今天刚雇佣的丧钟斯莱德也因为私事离开了哥谭市，只能盼望着蝙蝠侠和夜翼能及时赶到。

小丑用瘦弱的身躯吃力的往前推着出租车，眼见车辆离前面的台阶越来越近时，维特还是没忍住，跑过去一把拦住了车辆，用坚毅的眼神盯着小丑看去。

小丑戏谑的说道：“哦？难道你是想阻止我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破坏规则的人，尤其是破坏关于我制定的游戏规则。”

维特说：“这算什么游戏规则？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在你看来是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世人的主宰？”

小丑拿出了炸弹引爆器，向维特晃了晃，这玩意可比说再多的话都怪用。

见维特依旧没有离开车头前方，小丑头一歪，表现出了可悲的表情，随后准备按下引爆按钮。

突然一声枪响，小丑手里的炸弹引爆器还没来得及按下去，就被子弹给打的稀碎。蝙蝠侠在这时终于赶到了，维特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总算是来了，还算来的及时。维特在心里想道。

蝙蝠侠看着小丑，这是他最大的宿敌，也是他必须面对的噩梦。

小丑遗憾的叹了口气，或许他早就知晓，会有个人在关键时刻破坏掉他的完美计划，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实施，因为小丑将这当做了有趣的游戏。

小丑对蝙蝠侠说：“小蝙蝠，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总在我即将得手的时候，破坏我的行动。这真是太烦人了。”

蝙蝠侠说：“我也很遗憾，不过这次你跑不掉了，你将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夜翼迪克来到了小丑的身后，封锁住了他的退路。

小丑吃惊的回头望去，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两人的包围圈内。小丑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可无法对付这两位超级英雄，于是平静的说道。

“好吧，我承认打不过你们二位，为了避免遭受到皮肉之苦，我自愿被你们拘捕。”

小丑顺从的伸出手臂，任由夜翼迪克给他套上了手铐。就连蝙蝠侠都没想到，这次的抓捕会这么简单。

不过这一切顺利的有些蹊跷，刚结束完战斗的蝙蝠侠，在疲惫的时候也始终提防着小丑的阴谋。

维特见事情顺利的解决后，便走到了小丑面前，他想要好好地观察下这位超级反派。

可这时，之前还平静的小丑突然双臂一夹，引爆了藏在腋下的小丑毒气。

蝙蝠侠和夜翼迪克用身后的斗篷挡住了袭面而来的毒雾，可是维特却没这么幸运。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将大量的小丑毒气吸入了体内，顿时眼睛便红了起来。

而他接下来的举动，让蝙蝠侠都在一旁大喊道。

“维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