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内。

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传呼机，轻轻按了按后，他目光凝重，神情无比严肃，命令道：“技术部现在给我黑进斯塔克工业大厦，把今日副总裁办公室的录像，拷贝出来，发给我。”

“记得，千万不要留下小尾巴。你们可都是这颗星球上最顶尖的黑客，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神盾局技术部的顶尖黑客们，工作效率极高，只在十分钟内就成功地获得了斯塔克工业大厦内的监控视频。

尼克弗瑞看着已经上传到他电脑上的视频文件，点起烟斗，猛吸了一口，今晚他要熬看完这份录像，而且还要逐帧分析，对每一个微妙的面部表情都要进行分析。

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個潜在的威胁。

绝对不能出现任何超脱神盾局控制的事情。

……

深夜。

纽约皇后区英克拉姆大街。

周然别墅。

卧室床上。

周然已经睡着了，并且睡得十分香甜，他睡觉的速度一向很快，只要身子一粘上床，很快就能睡着。

这是他最为骄傲的一个本领之一，这个本领可以让他有充足的睡眠，充沛的休息，白天拥有饱满的精神和强健的体力，从而能够不知疲惫，努力勤奋的参加工作。

不过虽然每天都有充足的睡眠时间，也得到了良好的休息，但在有些时候，他莫名其妙地就会感觉到精神上很疲惫，很空虚，周身酸疼无力，仿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声地喊累。

他生怕自己把身体累坏了，累出一身毛病，结果去做了各项体检检查后，身体很健康，精神也很饱满，最后只能归结于心理压力太大了。

娜塔莎躺在床上，听着周然传来的熟睡声，听着那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她根本没有一丝的困意，精神十分亢奋活跃，死活也睡不着。

整个脑子里都是周然的那个无比疯狂的笑容，以及那句提问，“爱莉小姐，你为什么要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她现在很想从尼克局长那里得到那段视频的结果，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准确。

她也很想知道周然究竟是她猜测的哪种情况？

她也希望这最好不是真的。

毕竟几天的近距离观察中，这个男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且他的话他的行为都很正面，是一个十分正面的典型。

品格高贵，做事认真仔细，勤奋努力，这个男人的经历，很符合美国梦。

他孤儿出身，为人和善，努力学习，依靠勤工俭学，为自己凑足了大学的学费。进入纽约大学后，每年都保持着第一的成绩，并且从不鬼混，组织了各种社团，斩获了很多奖项，课余时间还会去福利院照顾老人。毕业后，进入斯塔克工业集团，努力奋斗，十年时间成为了斯塔克工业集团的董事，成为了托尼斯塔克的左右手。

这样的人称呼一句天才并不为过，但在斯塔克工业集团里没人称呼Jake董事为天才，所有人都能看到Jake的努力，所有人都能看到Jake吃到的苦。

用天才来形容Jake，那是在侮辱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一步一个脚印，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来的。

这是一个十分励志的典型人物，简直就是美国梦的化身。

美国梦虽然只是政府给民众凭空画的一张大饼，但真的有人做出来后，那就不是一张不能吃的大饼了，这是一张可以吃到的饼，对于整个美利坚未来的发展都是一件十足的好事。

美国梦就是，只要你足够努力，就会成功，就会完成个人的梦想。

在全美利坚，Jake引领着青年一代，他是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偶像。

但这样的一个精神上的领袖，崇拜的偶像，成为了一个凶犯，穷凶恶极的罪犯，他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将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波。

可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任凭那个小丑传播他的精神，传播他的理念，那美利坚可真就要天天进行枪战了，会有无数的罪犯横空出世。

还是那种不怕死亡有着小丑特质的罪犯。

无论怎么样子看，这都会是一场灾难。

事情究竟怎样，还是需要等待局长的消息，如何进行如何处理，也需要等待局长的安排。

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些问题的。

不过，还是希望Jake不是小丑要好一点。

在混乱的思考中，娜塔莎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在娜塔莎睡着后，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后，陷入深层次的睡眠后。

周然的嘴角缓缓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十分疯狂的笑容，那笑容蔓延至耳根。

漆黑的精神空间内。

小丑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灯光出现，照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他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燕尾服，脸上涂抹着混乱的油彩，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礼帽。

小丑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朝现场的三位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到一架钢琴前，坐下。

他收回了脸上的笑容，整理了一下燕尾服，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红色蝴蝶结，咳嗽了两声，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亲爱的朋友们，下面请大家来听一听小丑亲自创作的钢琴曲！这可是我苦思冥想了很久的钢琴曲，灵感是来自一幅油画《哈里昆的狂欢》。”

“这是一曲奇迹美妙的音乐，注定要被历史铭记的音乐，我给这首钢琴曲起了一个十分有趣的名字，《地狱里的白色鸽子》。”

“叮！”

小丑闭上了眼睛，高高举起双手狠狠地捶在了钢琴上，开始了演奏。

“叮，咚，叮……哈哈哈……”

随着演奏，小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的笑声也越来越疯狂，他的双手也跟着挥舞得越来越快，出现了残影。

这根本就不是一首钢琴曲，反倒像是地狱里的尖叫，是魔鬼的呐喊，十分的刺耳，十分的恐怖，这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乐曲，因为这是一个疯子演奏的乐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

台下，听着小丑演奏的肖自在，轻轻地推了推眼镜，双眼中闪过了一丝猩红之色，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地狱里的白色鸽子吗？小丑先生的比喻很生动形象……”

汉尼拔抱着漆黑的石头，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开始跟着音乐的节奏舞动，如痴如醉。

“叮……”

“砰！”

最后一个音符响起时，那架钢琴也被小丑用双手捶爆了。

小丑缓缓站起身，摘下头顶黑色的礼帽，鞠了一躬后，微笑道：“谢谢，大家的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