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衡山城吧,果然气派。”
“余观主,我们直接去刘府吧,此地也没什么逛头。”
秦牧和余沧海径直前往刘府,林平之和余人彦倒想逛逛,二人也没有阻止,只是刘府之中,却起了波澜。
“令狐冲呢,死在哪儿了!”
出声红脸道人正是泰山派天门道人,听闻天松道人被恶贼田伯光砍伤,还和令狐冲有关,愤怒至极。
劳德诺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师傅岳不群还未到,只有他扛着华山大旗。
刘正风将个中缘由细细道来,原来天松道人和师门弟子迟百城见令狐冲与淫贼田伯光以及恒山派仪琳小尼姑一起,觉得碍眼。
那迟百城乃是正派人士,见到淫贼田伯光,自然要杀之而后快,谁知田伯光武艺高强,不但杀了迟百城,还砍伤天松道人。
随后又有人叫到,青城派罗人杰师兄被令狐冲打成重伤,抬了进来。
余沧海却面色不变,仔细查看罗人杰伤势,刘正风立马派人好生医治。
原来,余沧海并没有挑了福威镖局,江湖豪杰对青城派并无多大恶感。
而岳不群门规甚严,令狐冲也自然而然没有和侯人英、洪人雄为难,此番打伤罗人杰也实属无奈。
“那他人呢?”
劳德诺哪里得知,心中叫苦,定逸师太性子火爆,当即给了劳德诺一巴掌。
刚好此时仪琳回来,定逸师太和诸位前辈让其原原本本道来。
“果真是好美的尼姑,要是留起头发,那不得倾国倾城。”
秦牧在一旁赞叹,仪琳心思单纯至极,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哪怕是秦牧听得令狐冲处事,也是好笑和佩服。
“那人又说了许多话,只是说我生得好看,要和我睡觉,说还要生大胖小子……。”
“住口,小孩子家家没遮没拦,这些话也说得?”
仪琳说着,余沧海身后一名青城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定逸师太大怒,抓起茶碗,一碗热茶向他泼去,这一泼之中,使上了恒山派嫡传内力。
“哼,定逸师太,你的弟子说得,我的弟子就笑不得是吗?”
“我定逸蛮横几十年了,你今日才知?”
“哦,你是觉得我青城派好欺负!”
余沧海暗怒,当下内力暗含,大袖一挥,茶水竟然被衣袖全部裹住,微微一转,全部朝着定逸而去。
后者亦是挥手,将茶水境界挥开,却湿了衣袖几分,明眼人都知道定逸师太稍逊一筹,各自心惊。
“哼,好功夫!”
定逸见余沧海显露功夫,显然内力极深,又见他有恃无恐,也不再做声。
待到仪琳说完,众人大抵了解事情缘由,不由得心中暗赞令狐冲,见仪琳疲惫不堪,大家都去休息了。
谁知曲非烟却和仪琳悄悄溜到了“群玉院”给令狐冲疗伤。
“仪琳,仪琳,你在哪?”
众人见仪琳不见,又听得青城弟子消息说田伯光、令狐冲在群玉院,定逸师太当先杀去,却被田伯光语言僵住。
“嘻嘻,你是出家人,这地方可不该来,当然,师太想要进来爽一爽,也不是不可以。”
“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
田伯光正在得意之际,余沧海陡然出声,定逸师太不敢进去,他却敢,松风剑法出手,剑剑杀机。
“原来是青城掌门,失敬失敬。”
田伯光快刀快攻,倒和余沧海打得有来有往,只是余沧海得秦牧指点,武功大进,倒是稳压田伯光一头。
“啊!”
一声痛呼,田伯光整个余沧海酣斗,没有注意一道无形拳力袭来,正中右臂,单刀顿落。
余沧海经验老道,见此良机,挺剑而上,田伯光闪避不及,胸口被划了一大口子,忍着剧痛,翻窗逃之夭夭,那轻功确实了得。
“这矮子其貌不扬,没想到功夫却是这样高,田伯光这厮作恶多端,诸多掌门都没有拿住他,没想竟然伤在余沧海手里。”
众人心中暗想,见余沧海竟然败了田伯光,对他又是高看一分。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刘正风也是颇为凝重,余沧海实力不弱,说不定青城派假以时日就能和五岳剑派并驾齐驱。
“余掌门,武艺非凡,真是我正道之福,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令狐贤侄,田伯光此人后续再杀。”
余沧海点头,正要进去群玉院看看伤他弟子的令狐冲是何等模样,却被秦牧眼神制止。
他深知秦牧武功深不可测,向来谋定而后动,既然眼神警示,他便听了脚步,反而是天门道人和刘正风先进去。
“先溜吧。”
令狐冲身受重伤,为了避免被众人发现,曲非烟、仪琳三人蹑手蹑脚的溜出院子,刘正风等人自然扑了个空,只得打道回府。
“多谢秦寨主出手相助,让我姓余的也威风一回,不然伤到他也得一两百招后,哈哈。”
“余观主不必如此,我既然答应你助你青城扬威,自然说到做到。你且先去,我有要事,稍后便回。”
余沧海点了点头,带着青城弟子和众人一道回去刘府。
群玉院外,一人书生模样,年纪看上去不足四十,略有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正望着令狐冲远去方向摇头。
“这孩子,亏得是没有做出禽兽之事,否则我非得清理门户了。”
其实岳不群早到了,令狐冲之事衡山城沸沸扬扬,他焉能不知,他与宁中则把令狐冲视如己出,焉能不着急。
所以他比刘正风等人早一步赶到此处,如果令狐冲有危险或者做出出格之举,他当先行解决,免得难堪。
“这等性子,定然要惹出无数祸端,我非得好好惩戒一番。”
岳不群低语,他和宁中则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岳灵珊,令狐冲乃是捡养。
让岳不群惊喜的是,令狐冲武学天赋极高,他夫妻二人这些年来在其身上花费无数心血,视如己出,把他当做华山派掌门培养。
是故华山派众弟子中令狐冲实力最强,其他的弟子难以望其项背,甚至五岳剑派弟子中也无人可及。
可让岳不群忧的是,令狐冲性子洒脱,有时候对于世俗礼法、江湖规矩却看得不是很重,全凭心意行事,长此以往,必出祸端。
简单的说,就是容易上头,不动脑子,这江湖复杂无比,这般行事,自然不可。
这不,才下华山,又卷进一场祸端之中,好在其到底是为华山派扬威。
岳不群心中已然下定决心,此间事了,定要让令狐冲好好在思过崖面壁思过一番,好生修炼武学,顺便当做警告。
毕竟令狐冲功力已到,早日修行紫霞神功,便早日强上一分,华山派风雨飘摇,江湖近来动荡,单凭他夫妻二人,已经难以支撑了。
“岳掌门,一人在此独立,莫不是忧心华山派之未来,我有一副良药,不知岳掌门肯不肯买?”
秦牧陡然出声,岳不群心中一惊,能够无声无息靠近自己三丈者,功力委实不凡,不过他面色不变,沉着应对。
“哈哈,是哪位朋友,我华山派蒸蒸日上,何需良药。”
“若是阁下身有重疾,我华山派倒是愿意鼎力相助,还请现身一见,若是得见尊颜,岳某大慰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