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拉开了门,许大茂提着两瓶好酒,一脸谄媚的出现在门口。
不等陆风开口,他就自来熟一样冒冒失失的闯进了屋子,“嚯……风哥,这就是你的新房啊,这装修,真是大气,有格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没空听你拍马屁。另外,叫我陆风就行,我不想被人叫老了。”陆风板着脸想要送客。
许大茂本就是个二皮脸,“别呀!我是真心的服你的风哥,以后小弟我就跟你混。我可是听说了,你再次被提拔,现在已经是咱们轧钢厂的实务副厂长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回头可得照顾照顾小弟。”
陆风眉毛一挑,“小道消息挺灵通的。怎么,看我升官了才来献媚,是不是晚了点?给你三秒,自己滚蛋,别让我动手。”
“别别别,我是真有事。”
许大茂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风哥,听说你……”
“这屋里就咱俩,没别人,你这个声音,害怕我听到吗?”陆风真是无语了。
咳咳……
“我听说您是妇科专家,能治疗不孕不育?您也知道,我跟蛾子结婚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有孩子……”
噗!什么妇科专家?谁传的瞎话?
陆风脸都绿了,我统共也没行医几次,怎么就变成了妇科专家?
“那不是李副厂长私下里……”许大茂小声辩解。
好哇!李副厂长,原来是这货造谣?
陆风转念一想,不对,要说他敢造我谣言?不一定敢,毕竟还得求着我治病呢。
那么就是,故意这么说,掩盖自己的问题。
一拍额头,陆风当即反驳道:“我不是妇科专家。李副厂长骗你的,他自己的问题,生不出孩子,属于男科。不好意思跟你说,故意说成是妇科的。”
啊?许大茂惊讶过后,竟然还有窃喜。
“嘿嘿,男科医生呀?那更好了,风哥,我要找你看病,我那方面也有点力不从心。你就帮我生个儿子吧……”许大茂拉住陆风的手臂哭求起来。
啥?帮你生儿子?我特么……滚犊子!
陆风一脚踹开这货,会不会说话?
首先,我不是男科大夫。
其次,你生孩子这事,我没法帮你,我又不是女的,不是你老婆,更不是送子观音。
你特娘的不会说话就闭嘴。
喝止住语无伦次的许大茂,陆风抓过他的手腕草草切了下脉,没什么好脸色的说道:“跟那李副厂长成色类似,你这货坏事干的太多,没希望了。”
说完,就把许大茂往外推。
“嗨、嗨,别介呀……风哥,风哥,这生孩子还跟干坏事有关系吗?你别吓唬我,不是说好的你免费给邻里治病的吗?我可没得罪您呀……”许大茂不住的敲门。
陆风却没有再开,“许大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坏事做多真的会有报应的,至少三代,这种事瞒得了我,瞒得过天吗?你什么人,你父亲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李副厂长。”
“好你个陆风,侮辱我就算了,还说我爹,行,哥们记住你了!还当大夫呢,见死不救,你也配?”许大茂气哄哄的走了,他只感觉是陆风跟傻柱穿一条裤子,故意针对他。
陆风没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给他治病?不给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改了恶习,否则生出孩子也要被他带坏。
整理好书架和书桌,拿出绘图用具,打开台灯,陆风就开始了创新制图大业。答应好了要设计出一套全新的机械加工设备,没点水平能行?
而许大茂这货,越想越气,回家又跟媳妇娄晓娥大吵了一架。
出去喝闷酒,正巧碰到了厂里的李副厂长,这两人臭味相同,很是聊得来。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找了个地方,喝着小酒聊起了心事。
“李副厂长,那医务室的陆风,医术真的可以治疗没孩子?”许大茂率先开口。
李副厂长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大茂,我跟你嫂子,这些年可没少求医问药,专家见了一堆,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四五六来。人家陆主任,一眼看出症结,所言全中,不服不行!”
许大茂灌了一杯酒,愤懑道:“可他为什么偏偏欺负我?不是都说他医者仁心,给谁都看病吗?我也没得罪他呀。”
“怎么?你找他,他不给你看?不会吧,你们一个大院住着的,没道理呀。”李副厂长也犯嘀咕。
“是啊!我提着礼物去找他瞧病,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做坏事太多,这辈子没希望了。像一个神棍一样,把我给推了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一个大夫,就算不给瞧病,也不能咒我呀!”许大茂越说越气。
可李副厂长却愣住了,这话,听着好熟悉呀。
很快,他就明白问题在哪里了,原来不是怪陆神医,是许大茂误会了。
伸手按住许大茂的杯子,李副厂长压低了声音说道:“大茂,你误会了。别把陆大夫看成是江湖骗子。他是真有本事的人。咱俩平时走的最近,我拿你当自己人,又有同样的难言之隐,我不怕丢人的跟你说,你这话,陆大夫跟我也说过。”
噗……
许大茂目瞪口呆,直接将刚入口的酒给喷了出来。
“李副厂长,这瞧个病,跟祖上积德不积德,干不干坏事,有什么关系吗?”
李副厂长沉声道:“起初我也不信。但这么多年了,看过神医无数,没人能说出病因,或许,我们不能不信。传宗接代这种事,大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这,不至于吧……”许大茂犯嘀咕。
李副厂长苦笑道:“大茂,你还年轻,可以耐心慢慢诊治,但我跟你嫂子年纪大了,时间不等人,现在好不容易有根救命稻草,成与不成都得试试。最近,许多地方我都不去了。”
话里话外,透漏出一个信息,就是我正在改邪归正,以前那种烂事能不沾就不沾了。
“可这分明是病呀!”许大茂辩解道。
李副厂长掏出一副药方来:“这是他给我开的一副秘方,我心里清楚,根源在我,不是你嫂子不能生。陆大夫拿出这份返本归元,能补根源的秘方,要我按方抓药,服药一年。我去同仁堂老药铺问过了,这个方子,极其珍贵,其中更是用了好几种秘制好药。”
“就这,陆大夫言明,吃药只是亡羊补牢,只有六成几率,能不能怀上,看另外四成,就是运气和天意。”
嘶……
看李副厂长说的煞有介事,许大茂沉默了。随即想到之前陆风的一句话,说我这个情况,跟李副厂长成色类似……
那是不是一样病症?如果这样的话,就应该吃一样的药呀。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思活泛起来。
一通推杯换盏,把李副厂长喝得醉眼迷离,许大茂成功抄录了一份药方。第二天,就赶紧去同仁堂老药铺抓了药来吃。还别说,这药倒是不难吃,就是价钱太贵,钱花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