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这水怎么有股子石灰面的味道呢?还略微带点甜。”贾张氏摇晃着水碗,只见底部真的有一片浑浊的东西,看着就像石灰。
“晦气,晚上石灰掉进了水碗。”正要随手泼洒出去,可转念一想,“不对呀,我们家的房子是木头泥瓦房顶,房顶都是木头,哪来的石灰?”
就在她犯嘀咕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孙儿棒梗在偷瞄自己。
贾张氏越发狐疑起来。
“是不是你,又给我使坏?往我碗里丢石灰,对不对?”贾张氏放下水碗,朝着棒梗质问起来。
“哎呀妈,您就不能消停点吗?一大早起来就跟棒梗争吵,他还是个孩子……”秦淮茹过来劝架。
贾张氏拉过秦淮茹,“你瞧瞧,仔细瞧瞧,这都是那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秦淮茹摇晃着水碗看了看,拧着儿子的耳朵抓过来质问,“说,什么时候干的?你的手怎么这么贱呢?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棒梗倔强的别过头,嘴角却露出狡猾的笑容,心想等会儿老虔婆就该肚子疼了,让你坑我。你坑我去少管所,我送你上救护车,解气!
眼看着秦淮茹训斥孩子两句,贾张氏也就揭过不提了。
这时,小当惊讶喊道:“妈,你快来看呀,咱家耗子药被老鼠吃完啦。”
妹妹小槐花惊喜道:“哇,是不是可以抓出大老鼠了?快找找,找找……”
“没错,能一下吃完的,一定是大老鼠,找找、找找,看有多大?”小当也很积极。
姐妹两个平常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比较关注家里的老鼠药,妈妈叮嘱过,那是药耗子的,人碰不得,等药到了耗子,抓来给你们瞧瞧,所以这姐妹两个几乎是每天早晚必看耗子药的。
终于今天发现,耗子药没了,那不就是说,被全耗子吃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样好奇过来看,只有棒梗,一言不发的在旁边盯着奶奶贾张氏。
“嘿,还真是,丁点没剩下啊,小当、槐花儿,快找出死老鼠来,估计在床底下,别让臭在屋里了……”
于是,一家老小都开始找死老鼠。
可找遍犄角旮旯,没有。
秦淮茹犯嘀咕,“怪事,吃了老鼠药,没有死老鼠?跟巷子口斜眼儿刘买到假耗子药了吗?”
就在这时,贾张氏感觉胃里有些不适,突然弯下了腰,轻声叫喊起来,“哎呦,怎么感觉肚子有点疼呢?”
秦淮茹提醒道:“肯定是早上喝水不干净,闹肚子窜稀了。”
贾张氏捂着肚子出去上茅厕,出门前还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孙子棒梗。
等她出门后,棒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终于整了你这恶毒的老妖婆一回。”
秦淮茹拉住儿子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棒梗,那好歹也是你奶奶,你怎么能这样?”
“她不是我奶奶。”说完,棒梗看向了地上那老鼠药包装纸,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什么???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秦淮茹心头升起,连忙捡起那个包装纸,上面残留着一丝丝白色面面。
没错,斜眼儿刘卖的耗子药就是白色的面面。
一把抓住了棒梗,秦淮茹冷汗直流,“说,你给你奶奶碗里放的什么?快说!”
“耗子药呀,你不是猜到了吗?”棒梗若无其事的说。
什么???
你、你……你气死我了,你想药死你奶奶吗?
秦淮茹狠狠一巴掌抽过去,棒梗直接被打倒在地上,等他委屈而倔强的站起来,母亲秦淮茹已经冲出了门外,跑向了茅厕。
“妈,妈,快出来,别窜稀了,出事了,赶紧上医院,棒梗给你吃的是耗子药,那不是石灰面……”
什么???
贾张氏闻言一惊,吓得腿软,扑通一声,一条腿直接掉进了茅坑,卡在里面。
秦淮茹进去救人,贾张氏身形矮胖,秦淮茹身形瘦小,怎么拉得动?无奈只能赶紧叫人过来帮忙。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贾张氏从茅厕营救出来。
秦淮茹喊着上医院。
众人不解,当听说是棒梗给奶奶下耗子药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老贾家,都这样的门风吗?太丧心病狂了吧?棒梗才十岁。
“淮茹,折腾了这么久,上医院未必来得及,不如请陆风过来瞧瞧。”三大妈建议说。
“陆风?可是他跟我们家……”秦淮茹犯了嘀咕。
“陆风是个大夫,医者仁心,哪有见死不救的?”众人七嘴八舌。
“对对,她不是吃的耗子药吗?就巷子口斜眼儿刘的,我去把斜眼儿刘找来,问问他药方,说不定可以让陆风照方解毒呢。”三大爷闫富贵很机智,马上跑去找人。
这边动静很大,难免惊动中院和后院。
很快,陆风傻柱他们都走了出来,陆风一听,心说牛批!原来我还以为,棒梗连自己家都偷,无愧盗圣!没想到啊,这小子真狠,自己奶奶都能下手,盗圣已经不如你了,未来必成大器。
没有在意贾张氏家的恩怨,也没有在意她身上的臭气熏天,陆风伸手把脉,足足五分钟。
看到陆风摇头皱眉,秦淮茹紧张问道:“陆大夫,怎么样?严不严重啊?还有没有救?”
陆风还是摇头。
嗝!贾张氏直接吓晕过去。
陆风撒手,“别担心,叫醒她就行,依我看,她没有中毒,只是早上起来喝冷水,刺激到了肠胃,导致腹痛窜稀。”
“不可能,棒梗将那一大包耗子药都倒进去了!”秦淮茹辩解。
说着,还拿出了那个包装纸。
陆风接过查看,看到上面还有遗留的粉末,凑近了闻闻,依旧摇头:“这就是石灰面加了点碎白糖末,无毒。这耗子药假的。”
假的?众人将信将疑。
就在这时,人群外面传来三大爷的声音:“没错,确实是假的。他那耗子药,就是白灰加了点碎白糖末,吃不坏的。我刚刚跑去问斜眼儿刘了,他亲口说的。”
噗……秦淮茹差点吐血,为了一包假耗子药,折腾了一早上?这都什么事嘛。
陆风感慨道:“就算有毒,又怎毒过得人心呢?”
说完,回后院简单洗漱了一下,告辞了聋老太太,出门坐上汽车,去了人民医院坐诊。
“散了散了吧!淮茹,你真的得好好管管棒梗了,幸亏是包假药,如果是真的,岂不是要出人命?回头不抵命也得给他判刑!”一大爷严厉批评着秦淮茹。
悠悠醒来的贾张氏,听完真相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撒泼打滚跟棒梗算账,而是真的病了,卧床不起,大夫说是被吓的。
然后,秦淮茹告假,在床边伺候寸步不离,其实是看护,生怕儿子棒梗再混账。
军区大院水家,老爷子手上拿着一份资料,仔细看着。儿子水撼岳马不停蹄跑了两天,终于将陆风的一切都查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