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计仙人的声音!”
身受重伤,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刘武倏然精神一震,他朗声回应道:“刘武固所愿耳,多谢仙人赐剑!”
“什么玩意?”
两名黑袍男子有些茫然,那道从天而降的声音让他们有些呆愣,而刘武的回应更是让他们面面相觑。
对方刚刚说的可是……仙人?
一道磅礴明亮的剑光自遥远处而来。
这道剑光仿佛仙人手持毫笔,在天空中写意风流,简简单单的一划而过。
于是天地失色,于是方圆万里所覆盖的乌云……尽皆排空!
两名黑袍男子睁大眼睛的看着那道剑光轻飘飘划来,随后在大地上留下一道长宽不知多少丈的剑形巨坑!
这一幕定然会让他们永生难忘!
相比较两名黑袍男子的震撼,刘武心中的情绪却是不止这些。
他的脑海中仿佛也有一道剑光劈来,将一切尽皆斩去,在混沌中留下了一道捉摸不定的轨迹。
于是刘武手持桃枝,按照那道剑光留下的痕迹,同样砍出了轻飘飘的一剑。
以桃枝为剑。
刹那间,强大的剑气以桃枝为中心,径直席卷向那两名黑袍男子,将还有些茫然的他们径直扫飞!
他们一路撞踏数座山峰,最后重重落地,接着各自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两人再无一战之力!
仙人赐剑,而刘武试剑,于是两名方才还给刘武带来生死危机的男子,一剑便被打成这般模样。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过来做个很容易就能完成的任务,最后结局居然是这样子。
但是,能够看到那道明显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剑光,好像也不是很亏呢?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躺平。
他们的任务已是完不成了,还不如就此昏迷过去,回味那道令人惊才绝艳的剑光。
至于刘武会不会上前补刀,已经不在他们的关心范畴之内了,对方居然能够得仙人赐剑,他们再怎么负隅顽抗,有用吗?
要杀要剐,随便吧。
……
计玄的剑术自然是在封神世界里学到的,跟着姜子牙学习玉虚道法,怎么可能不学剑术?只是他在剑术上的天赋并不高,所以很少施展罢了。
不过通过自己并不怎么高明的剑术,让刘武领悟到如何打败那两人,已是绰绰有余。
“还你。”计玄笑着将剑递回给那名中年男子。
对方见得计玄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然后用剑挥了那么一下而已,便就此结束,不禁有些纳闷,自己还想着看仙人如何大显神威呢,怎么半点动静都没闹出来呢?
“毕竟是仙人手段,我看不到也是正常……”
他小心翼翼的想从计玄手上接过自己的剑,然而令他费解的是,自己在拿剑的那一会,剑好像非常不情愿他拿似的,直接脱手往下掉。
他赶紧稳稳握住,不然的话自己的剑就要掉下山崖了。
虽然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但好歹也是被仙人用过的,往后他肯定要视若珍宝,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它掉下去?
计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把剑未曾生灵,尚且因为计玄用过而拒绝其他人拿它,倘若已经生灵的话,恐怕即便自毁,也不愿意让它落入庸人之手了。
计玄对那名中年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中年男子赶紧回道:“小人秦振祥,见过仙人!”
计玄笑着摆手道:“我叫计玄,并不是什么仙人,只是会些障眼法而已,你叫我计公子即可。”
秦振祥看了看身下看起来软绵绵,实则有如落地的祥云,哪里敢真的相信对方只是会障眼法?但仙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是秦振祥再次毕恭毕敬道:“秦振祥见过计公子。”
计玄笑问道:“秦老,前方已是绝路,为何一意孤行?”
“可不敢让计公子称秦老。”秦振祥慌忙摆手,但在见到对方的温和目光后,他倒是觉得与对方拉近了不少距离,于是轻声叹道:“计公子,实不相瞒,在下前后皆是绝路,只能出此下策。”
“哦?秦老可否展开说说?”
计玄倒不是要浪费时间,而是在他出手救下对方之时,一道光点已是冉冉升起,出现在他神魂识海的道鉴内,属于秦振祥的虚影正漂浮在上方。
同时计玄的心力修为,再次增强了一点点。
那么秦振祥的麻烦也是要解决的。
至于刘武目前的惨状,计玄也没有耽误,直接引去一枚花瓣为对方疗伤去了。
“计公子想听当然可以。”秦振祥拱手道:“在下的父亲乃是同丰县一家医馆的主人,我自幼也跟父亲一起学习药理知识,对此道算是颇有见解,所以医馆基本都是我们两个和一些伙计在操持。
我父亲学医数十年,不敢说救济苍生,但也算宅心仁厚,若遇付不起钱财看病的穷苦百姓,也会垫付一二,加上他医术高超,所以在同丰县也算小有名气,有些其他县城的百姓还会不远千里,前往我们家医馆诊治。
非是在下自夸,计公子也可以找人打听核实。”
计玄点头示意继续,从对方面相上他可以看出其人心性大抵如何,所以他自然是相信的。
秦振祥先将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后,继续道:“在上个月中旬,我父亲受人所托,前往其他郡县下辖的一处名叫大同村的僻静之地,给一家普通农户诊治,当时我父亲听到那人的患病描述后,原以为只是普通风寒而已,谁料到……竟是瘟疫!”
听到这里计玄眉头一皱,若是瘟疫的话可就很难处理了,这玩意动辄可是会大范围席卷的,没有一个好的处理方式,不知会有多少普通人遭殃。
“我父亲在诊断那人所患正是瘟疫后,当机立断,让所有村民的人都不要出村,因为那人染上瘟疫已经不知是多久的事,在此之前对方定然有出外与他人接触,所以立即封锁整个村庄便是最好的方式,他老人家也决定在那里暂时不出去,安心在那里治好对方所患瘟疫再说。
可谁料到,那些村民包括村长,竟是丝毫不以为意,他们没有理会我父亲的劝告,将我父亲的话当成危言耸听,依旧跟之前一样,随意出村行走,以至于……”
秦振祥眼眸露出沉重,道:“那个村庄,包括方圆附近的其他乡村,半个月已是再无半个活人,成为一片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