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将你们的目光转向天桥。”

听到泰奇说的话，戈登和凯文二人下意识朝天桥望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同时出现在了天桥边缘。

与此同时，电话里传来泰奇的声音：“他们是戴夫和艾米.沃尔特斯，今早刚完婚，婚礼很美。30秒后，他们将会跳楼而死，跑上楼梯，你们或许能救下他们，或者不能。然而，路的尽头有个小男孩……”

戈登内心咯噔了一下，他偏过头，果然发现了一个眸光呆滞的男孩正站在马路中央。

“该死的，他们都被催眠了！”

凯文怒骂道。

“他叫肖恩，将会被卡车撞死，开车的是我非常尊敬的伙伴……”

话音未落，接头拐角突然冲出一辆运货卡车。

“你来选择，吉姆，你的行动将会决定他们的命运，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泰奇冷漠的将对话挂断。

看着径直走到卡车面前的男孩，戈登神色大变，大喊道：“你去救那对新婚夫妇，我去救孩子。”

马路中央，男孩傻傻的盯着地面，仿佛那里存在着的某种事物对他产生了致命的诱惑，全然不顾后方正在逐步靠近的卡车。

卡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离男孩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命悬一线的时刻，男孩被一道迅捷的身影扑倒在地。

卡车擦着二人的身子过去，有惊无险。

戈登来不及帮男孩摆脱催眠，而是扭头看向天桥的方向，眼睛里亮起希翼的眸光。

在天桥的边缘，那对新婚夫妇的右脚已经同时悬浮在了半空中。

“不！”

突然间，一道充满悔恨的声音从天桥上传来。

戈登听得一清二楚，那是凯文的声音。

与此同时。

那对新婚夫妇脸上保持着灿烂笑容，一头从天台边缘栽落。

啪叽！

如同西瓜落地般的声音响起，这对本该厮守终生的夫妇，以脑袋着地的方式倒在了戈登面前。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一滩烂肉，以及不断向着周围扩散的血泊，戈登的良心受到了巨大谴责，他眼眸中充满了悔恨、不甘、愤怒的表情。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的速度再快一些……”

从天桥上跑下来的凯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捂着脸说道。

“不！和你没关系，是我的决策出现了问题，我该让你去救孩子的，这段路比从这跑到天桥上要近得多。”

戈登咬着牙，沉声道。

下一秒，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你这个婊子养的！”

戈登直接骂道。

“很好，现在你集中精神了。”

电话里传来泰奇惬意的声音。

“他们是无辜的，泰奇，你没有必要杀他们！”

“是你的选择，吉姆，可以说是你把他们推下来的。”刺激完戈登的泰奇，笑着说道：“丧钟就要敲响，吉姆。你猜会有多少尸体变得冰凉，吉姆？

如同你空荡的灵魂，吉姆。有多少自诩的飞虫会变为死虫，他们都将魂归天空，像我可怜无助的爱丽丝，到时哥谭的钟声将钉铛作响。”

话音落下，还不等戈登多说几句，电话又一次被泰奇挂断。

在一片警车铃声中，戈登缓缓站起身，扭过头看向凯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点亮蝙蝠灯了。”

……

哥谭某座古朴的大宅中。

带着白色手套，脸上画着夸张妆容的杰罗姆滑动手中左轮弹夹，轻轻一甩完成左轮的组装，按下上膛按钮，将枪口最准面前被绑在椅子上的精神病犯人。

这熟悉的操作，正是他之前和乔纳森两人进行的左轮手枪赌命游戏。

精神病人面带恐惧的偏过头，而杰罗姆则是面无表情的扣下了扳机。

嘭！

预料中一枪爆头，鲜血四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逃过一劫的精神病人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畅快笑容。

杰罗姆面色不爽的说道：“再来一次。”

说完，他再次转动左轮弹夹。

“什么？你说过‘没有子弹我就能保住小命’的。”

精神病人惊慌失措的喊道。

嘭！

又是一发空枪。

“妈的！”

杰罗姆面色狰狞的怒骂道。

他呼出一口气，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汗水，重复刚才的动作，把枪口瞄准对方。

嘭！

火舌喷吐而出，幸运女神不会永远站在一个人背后。

大量血水从精神病人口中宣泄而出，这次没有意外发生，他直接中弹身亡。

沉默了片刻，杰罗姆面色难看的自语道：“哦，该死！根本没让我心情好起来。”

就在这时，乔纳森突然走进房间，说道：“杰罗姆，实验体到了。”

闻言，杰罗姆转过身子，指着被泰奇带过来的男人问道：“啊，实验体吗？”

双手背负在身后的泰奇点了点头，笑着说：“来测试计划的人，一个不情愿的商人。”

“不错。”

杰罗姆一把将男人扯过来。

“不，不，求求你！请别伤害我！”

头顶带着帽子，眼眶上挂着一副眼镜的男人大声求饶道。

“放心吧，一点也不疼。”

乔纳森安慰着男人的同时，将手里的喷雾装置顺利组装在一起。

就在男人还保持着一副茫然表情的时候，乔纳森按下了喷雾按钮。

顿时，一股紫色的气体从装置中喷涌而出，将男人的面孔完全笼罩在内。

“咳，咳，咳咳。”

男人捂着脸不断咳嗽。

杰罗姆则是好奇的将脸凑了过去，想要仔细观察男人的变化。

下一秒。

原本保持着痛苦表情的男人面色一变，嘴角极其夸张的向两边咧开，“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肆无忌惮，表情也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乔纳森见到这一幕，得意的点着头。

一旁的泰奇则是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在三人的注视下，男人忘乎所以的发出狂笑，原本正常的皮肤逐渐变成惨白色，眯起来的眼眶中更是涌现出血水。

刺啦！

伴随着一阵狂笑，男人嘴角两侧的肌肉被无情撕裂。

“哈哈哈哈！我们会用到更多这样的药水！”

杰罗姆观察着男人的变化，不由发出畅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