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亲爱的爱德华，你在冰块里被冻了五个月。”

科波特先是为安东尼倒了杯酒，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才在一旁解释道。

安东尼笑了笑，提醒道：“想必把你冻住后，企鹅人才开了这家‘冰山餐厅’，而你也顺理成章成为了餐厅的核心展品。”

听到安东尼的这句话，科波特险些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他和爱德华的关系已经很恶劣了，没想到老板还要拱火。

“哈！”爱德华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个变态！把我困在冰里，供人观赏取乐。”

科波特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无法反驳。

“就在刚才，科波特还跟我说‘你是患上了脑部疾病，他是为了治疗你才将你冷冻保存’，甚至放在餐厅中央展览也是为了完成你的遗愿。”

安东尼淡然的说道。

每句话都如尖刀般狠狠扎在爱德华心脏上，他咬牙切齿看着奥斯沃尔德，恨不得现在起身一口咬死他。

“很有意思的说法，不是吗？科波特恐怕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经由记者报道出去，他收获了名利以及众人的赞许，那么你谜语人又收获了什么？”

安东尼微笑着说道。

“我只收获了众人像看待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爱德华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奥斯沃尔德，他冷声道：“得益于这位先生的存在，看起来你现在不能对我动手。很好，奥斯沃尔德……”

冷酷的声音让科波特打了个寒颤，他内心苦不堪言。

通过老板不懈的挑拨，爱德华恢复自由后必然会拿自己开刀。

可是……为什么？！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哪怕谜语人现在还尚未加入，他们相互厮杀对老板又有什么好处？

科波特不明白。

观察着谜语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安东尼突然眉头微皱，表情古井无波的说道：“或许我该出点谜语来考验你，因为你看起来就像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没脑子？蠢货？”爱德华面色难看的说道：“你确定这些词语是用来形容我的？形容我这个能够将蝙蝠侠玩弄于鼓掌间的高智商罪犯？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战！”

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安东尼根据前世的记忆，说出了一个较为简单的谜语。

“一张脸两只手，没有胳膊也没有腿？我是什么？”

话音落下，在一旁的科波特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满脸期待的看向爱德华。

‘这种程度的谜语只会出现小学教科书上，快点说出来吧，爱德，证明你并不是蠢货，给老板一个惊喜。’

“太简单了！”爱德华嘴角掀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婴儿，畸形婴儿。下一个！”

科波特一脸无语的看着他，“答案是钟，手是指针。”

安东尼放下酒杯，面无表情盯着谜语人，“你还有一次机会。”

刚想解释的爱德华接触到安东尼冷漠的眸光，顿时再也不敢开口。

他能感受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蝙蝠侠一样拥有着不杀的理念，如果他不去尊崇这个男人的决定，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像路边野草一样平凡的死去，这是谜语人完全不能接受的死法！

“我能感觉到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的每一个想法，我从出生就和你在一起，当你腐烂的时候我会看到你。我是什么？”

安东尼盯着爱德华，似乎不掩饰双眸里骇人的光芒，仿佛对方胆敢胡乱抛出一个答案，他就会暴起伤人。

爱德华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迫于安东尼的眼神却又不敢开口。

“看来你的脑子果然被冻坏了。”

安东尼皱眉看着他，下了结论。

“答案是倒影！”科波特跳出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爱德华，说道：“天啊，爱德，你真的变成了……”

“不！”爱德华眼神凶恶的喊道：“我的脑袋，没有任何问题！”

科波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安东尼，说道：“老板，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答应你，出现在你眼前的会是谜语人，而不是爱德华.尼格玛这个蠢货，甚至，他连爱德华.尼格玛都比不上。”

……

韦恩庄园的地底基地，布鲁斯双手合十抵住自己的上颚，注视着眼前的屏幕。

头发略微有些凌乱，眼睛发红，显然有段时间没睡了。

屏幕里面存在着几个画面，分别是安东尼一拳轰碎蝙蝠装甲、腾飞的力量瞬间震碎蝙蝠战车、热视线将萤火虫切割成两半正，以及安东尼走进冰山餐厅。

布鲁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在他不远处，管家阿尔弗雷德正在对彻底报废的蝙蝠战车进行改装维修。

“竟然能把蝙蝠战车摧毁成这副模样，看来他所拥有的实力确实超乎我们想象。”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里的电线，自语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需要找到能够击败他的方法。不止是安东尼，纽约市藏着的超能力者，钢铁侠、美国队长、绿巨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布鲁斯沉声道。

“要是……”阿尔弗雷德眼眸闪烁，“我并不愿意帮你搜寻能够击败安东尼的方法呢？”

布鲁斯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自己的管家，轻声道：“你怎么敢用这点来阻止我？”

“我利用的是事实，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说道：“或许现在是我们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布鲁斯有些不敢相信，“你认为你能颠覆我的做法，然后道个歉我们就能握手言和？”

“不！我了解这样做代表了什么？”

“代表什么？”

阿尔弗雷德声音低沉，“这代表你会恨我，也代表我会失去你，那个打成第一声啼哭在宅邸里回荡……我就开始照顾的人。”

微微一顿，阿尔弗雷德盯着布鲁斯的眼睛，说道：“但如果这可以救你一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二人之间的气氛僵硬到顶点的时候，后方屏幕上闪过一道红光，显示出蝙蝠灯被点亮的画面。

“也许你是对的，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起身走到备用蝙蝠装甲面前，说道：“不过我不会放弃，我会给你时间去考虑。而现在，我需要去处理哥谭所面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