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刚回到宿舍,就看到芬格尔大包小包收拾东西。
“芬格尔师兄,你这是?”何耀吃了一惊,心情沉重,芬格尔师兄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传说中的退学。
随即疑惑起来,卡塞尔学院的人不应当这么没有眼光,芬格尔的实力绝对在卡塞尔数一数二。
“师兄我要去休假啦,”芬格尔说,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多亏了师弟你啊,师兄总算能够去海滩上卖防晒油啦!”
“不仅卖防晒油还提供涂抹服务,免费的”,芬格尔挤眉弄眼,“师弟你懂的。”
“学院能同意?”
“当然,诺玛都已经批了,”芬格尔哼哼,“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一个自由的灵魂,就算执行部那帮杀胚也不行。”
接着芬格尔忧心忡忡,“师弟你得小心一点,执行部那帮杀胚已经盯上你啦,之前有‘A’级的时候,他们就敢去围猎连环杀人的高危混血种,更何况现在!”
“学院里面唯二的‘S’级!”
“成绩还没出来呢。”
“你答了几张纸?”芬格尔问。
“十张。”
“‘S’级稳了,”芬格尔一脸轻松,“能写出来基本就没有错的可能。”
“话说学院里面战争实践课这么频繁的吗?”何耀纳闷,他已经了解到,自己那次撞见的也是战争实践课。
“师弟,咱们是屠龙学校,”芬格尔拍了拍何耀的肩,“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招进新人,那都算是大一新生,执行部那帮杀胚怎么可能舍得落下一个呢。”
“就算单为了你,他们也会开一节战争实践课,你可是‘S’级,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芬格尔利落打包完行李,“你只要想谈恋爱,密党都会把全世界各地的优秀妹子送到你面前,任由挑选。”
“甚至有人会翻你的垃圾桶,找一些用过的纸巾什么的。”
“好恶心,翻我垃圾桶干什么,里面又没有武林秘籍。”何耀一阵恶寒。
“馋你的染色体喽。”芬格尔耸耸肩,“你全身上下都是宝嘞。”
“而且真要这么干的,只会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芬格尔说,“他们说不定能用你的染色体造出一支混血种大军呢。”
“所以啊,师弟,你的身上肩负着世界安危啊。”
“你懂的好多啊。”何耀挑了挑眉,有时候事实往往隐藏在玩笑当中,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单纯玩笑话,如果确有其事的话,芬格尔的情报网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的多。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那你看过的小说挺多。”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还考虑当过作家嘞,还给自己取了个响亮的匪号--炎之龙斩者,”芬格尔叹了口气,“可惜还没有什么作品能够用上,我小时候想干的事情可多了。”
“想当科学家,想当宇航员什么的,孩子的童年总是天马行空的,毕竟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更不用对什么人负责,没心没肺的能快活一整天。”
何耀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一震,他看着消息纳闷,芬格尔凑了过来,感慨道,
“我就说你被执行部盯上了吧,这么快就把战争实践课安排出来了,我看看时间,下周。”
芬格尔琢磨过味来,“执行部有点赶啊,发生什么了,需要你这个准‘S’级去救场?”
“这大概是诺玛的安排,她推算出由你参与的成功率最高,最后执行部采纳了她的方案。”
“恭喜你,师弟,”芬格尔握住何耀的手,“怎样的新生能够提高执行部的成功率?必是我们亲爱的‘S’级无疑了。”
芬格尔叹了口气,“可惜不能目睹师弟你第一次出任务的英姿了,师兄定了今晚的机票。”
……
……
21:30,雾都,一家私人医院内。
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带着一帮执行部的精英亲临现场,足见事态的恶劣程度。
仿佛山水画泼洒的墨水般,暗红色的血液贱满整个墙,鲜血中,群山林立。
那是一张张人皮,被剪裁成山的形状,可以想象出凶手杀人后,悠闲作画的模样。
被剥了皮的尸体,随意的跪在在画作旁,充当装饰的作用。
施耐德铁青着脸,自血泊中捡起一枚半朽世界树徽章,鲜血将世界树染红,也染红了专员们的眼睛。
他们瞪大眼睛,眼里密布着血丝,攥紧着拳头,抖动的身躯,无不彰显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愤怒。
他们是密党,以龙血为纽带的暴力组织,对方错误的把他们当成了待宰的羔羊,那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只有对方的鲜血才能洗刷耻辱,对方肆无忌惮的后果已经写在他们即将破开胸膛的锋芒上。
施耐德闭上眼睛,将染血的徽章郑重放在西服位于胸膛前的口袋里,让半朽的世界树紧贴着那颗滚烫的心脏。
他睁开眼睛,再度恢复成以往的冷厉,“报告你们的勘探结果。”
“死者是卡塞尔学院02级,执行部专员赫尔·伯格,血统评级B,言灵剑御,共完成一起A级任务,十五起B级任务,导师为……”
黑风衣顿了顿。
“导师为施耐德,”施耐德教授答道,“继续。”
“经过我们调查发现,赫尔专员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凶手控制住了他,然后扒下了他的皮,整个过程,赫尔专员应该都还活着。”
“这里应该不是赫尔专员遭遇凶手的第一现场,并没有发现战斗的痕迹,赫尔专员被人用药物控制,带到了这里,再被残忍杀死。”
“我们推测凶手在这里杀人的唯一原因,”黑风衣看了眼墙壁上令人作呕的鲜血画作,“单纯是因为这间医院是雾都最好的私人医院,来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
“我们对他形象的刻画是,一个具有旺盛表现欲的疯子,不过,赫尔专员遇害的时候,刚好有护士经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疯子没有杀掉她,可是因为太过惊悚,她现在有些神经失常。”
“我们正在尝试给她做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