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撅起了嘴,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这就是典型的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陈澈现在还又惊又怕,没好气的对陈凝说道。
幸亏昨天陈凝来的是游龙,幸亏昨天高尧突然想起来请陈凝吃饭,意识到事情不对还特意跟了上去。
要不然,陈澈真的没法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
一想起来某个可能,陈澈就头皮发麻。
看到兄妹二人陷入了僵局,高尧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
“老板,昨天想害陈凝的那几个人怎么办?”
陈澈瞪了一眼高尧:“还能怎么办?还能把他们沉了黄浦江里去?”
“那....就这么算了?”
高尧惊讶的问道。
“怎么可能!”
陈澈坐在沙发上,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搓着下巴。
他今早来的匆忙,没有刮胡子,下巴上有淡淡的胡渣。
“几个人的背景都调查清楚了吗?”考虑了一下,陈澈抬起头来看着高尧。
高尧摇了摇头:“现在知道的只有钱仲谋是帝豪影业老板钱金石的儿子,还有陈凝的同学刘敏君,剩下三个人只知道名字,分别叫关月初,卢森和卫山,不过赵权已经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他走到旁边的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犹豫了一会,又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酸奶,然后拿着三个杯子来到了沙发前。
他把杯子放在红木制成的茶几上,用开酒器熟练的取下木塞,给陈澈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凝现在看到红酒有些PTSD,她看了一眼茶几,默默的抱起了酸奶。
“其实,这种事情在魔都并不稀奇,谁让我陈凝妹子长的这么好看呢?”高尧端起高脚杯轻轻摇晃,让里面的单宁和空气慢慢接触氧化,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陈澈撇了撇嘴:“得了吧,就她那样,长的跟条西伯利亚大鲶鱼似的,还看好?”
陈凝听到这话,顾不得擦嘴角刚沾上的酸奶,柳眉倒竖:“你才长的跟西伯利亚大鲶鱼一样!你全家都是!”
情急之下,陈凝准备跟陈澈同归于尽。。。
“没有,我们家只有你是。”
陈澈不慌不忙的反击到。
“哼!还说我,你不也长的跟塔姆似的!哕!”陈凝知道打嘴仗占不了自己哥哥的便宜,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澈突然笑了起来,他端着杯子躺到在沙发上,让真皮的沙发把自己完全包裹住。
“没事就好,我这次来,就是给你撑腰来了,我的妹妹,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
陈凝切了一声,转过身去,但是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你同学先往后放放,先从那个姓钱的开始!”
陈澈先是闻了一下,馥郁醇厚的香气扑面而来。
接着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感受着舌头和酒液接触产生那种如丝绒一般的柔滑触感。
品味了一会,陈澈这才把酒咽下去,嘴里留着清新馥郁的果香气息和单宁留下的紧致细腻的感觉。
“听说这玩意,一年只生产两千五百公升?”陈澈看了一眼酒瓶,抬头对高尧说道。
高尧点了点头:“对,每年六千瓶,相对比而言,拉菲的产量是三十万瓶。”
“哎,我真是个俗人,感觉这东西还没啤酒喝着有味道,更比不上茅台和五粮液。”陈澈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接受过那种贵族教育,只是感觉喝酒就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来的过瘾,这方面,他和梁山好汉有着同样的追求。
“不能这么说,这一瓶酒的价钱如果换成普通的工业拉格,足够灌满一个小游泳池,你能跟喝啤酒一样喝这东西吗?”
陈澈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那么晚上请钱金石吃饭,就喝青岛吧,再拿一包花生米。”
高尧笑着点了点头:“好,我去安排。”
等到高尧起身走出去,陈凝这才反应过来。
“你要请那个姓钱的喝酒?”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话语中满满的都是怨气。
“着什么急,古代犯人上刑场还得吃顿饱饭呢。”
陈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康帝那精致的酒瓶,淡淡的说道。
“对了,尧哥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哥,我怎么感觉你突然这么陌生了?你知道昨天尧哥去接我吃饭开的什么车吗?布加迪哎,你怎么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而且他还好像很听你话的样子。”
陈凝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陈澈放下杯子,用手指捏了捏眉心。
“我救过他的命。”
他没有透露更多的事情,因为这一个理由,就基本足以打消所有的质疑。
陈凝恍然大悟:“搜得死内。”
陈澈瞪着陈凝:“从哪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陈凝一脸得意的凑到陈澈的跟前:“我还会说别的呢,你要不要听听?”
“你快得了吧。”
陈澈又躺回沙发上,早晨本来醒的就早,加上一路奔波,他有些累了。
帝豪影业,钱金石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他长的极丑,小眼睛,大鼻子,厚大嘴唇,额头很宽,两眼之间的距离简直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看上去,就和刚才陈澈嘲笑陈凝的西伯利亚大鲶鱼一模一样。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转了两圈,又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脸肿的像个包子的钱仲谋正一脸无辜的坐在沙发上。
“行了,别跟我装可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老子当年真后悔把你生出来!”
钱金石看着钱仲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分明就是那家伙要跟我抢女人,还打了我两巴掌,我有什么错?”钱仲谋不服气的喊道。
钱金石小眼一瞪,快步走到钱仲谋身前,扬起手就要打,发现钱仲谋的脸上实在没有下手的地方了,这才悻悻的放下手。
他叹了口气,看到钱仲谋被打成这样,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
坐在自己特制的老板椅上,钱金石语重心长的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仲谋,你也不小了,不能再一天天的没点正格的了,成天就是争风吃醋,溜鸡斗狗,到处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