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从花和殿出来,便见雪灵在外面等着了。
主仆两人无言,直到回了花容殿,雪灵才道:“主子,裴二皇子给主子传来消息,你交代的一切都处理好了,不过就是折损了几位主子身边的侍卫,还请主子见谅。”
“无碍,只要除了那个贱人,折损多少人我都愿意。”花想容眼里多了一丝狠意。
雪灵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片刻才继续说道:“裴二皇子说主子之前应下的要求也要兑现承诺,并且旧时你同他商量过的事情,他也同意你。”
“那边当真这么说?”花想容眼里有了一丝计较。
“是。”
“那就好,只要那个贱人不在,我心里便舒坦了许多。”花想容心里很是满意。
雪灵如今是越来越不明白花想容了,只是却不敢多说半句。
花想容看着雪灵的样子,许是心情舒畅不由得说道:“虽然我如今还没确凿证据,不过,御凰影他最是专情,而那日又亲口承诺有意中人了,只怕这次钟的便是那个贱人的脸吧。”
“可是偏偏那个贱人不仅连脸同墨沧前朝公主相似,就连行为举止都相似,若非是年纪相差一些,只怕认识她的都以为她投胎转世了呢。”花想容心里还是有些酸意。
“还是主子思虑周全。”
“还有别的消息吗?”花想容又问道。
“墨沧国传来消息,盛濯沐在墨沧国宫中,想必不日便要同墨沧国公主成亲,而今听闻已经白月国大皇子如今已经很得墨沧国陛下的喜欢了,有时也会在宫中帮忙打理事物。”
“这世间事,真是没想到。”花想容面上多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派人去查一查,看看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那个贱人是不是当真如裴二皇子的人所言,按照我的吩咐都办好了。”花想容朝雪灵吩咐一句。
“是。”雪灵应声离开。
花想容的眼眸多了浓郁的阴冷,这次那个贱人即便不死,也清白尽毁。
看她那张脸,长得就算同墨沧前朝公主的脸一模一样又有什么用。
青雀国最注重名节,身败名裂看她还怎么站在他的身边,只怕当个姬妾都不能了,更别说他的正妃。
御凰影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还是不是那么钟情于她。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得乖乖的来到我的身边。
花想容沉湎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难以自拔。
涡牛镇上,两个人并肩而行,走在细细密密的烟雨里。
“阿嚏阿嚏。”正走在青石板小路上的宁嗣音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冷了吧?”御凰影忙上前两步,将一件薄披风给宁嗣音披在肩头。
“这里靠水,是比京都凉一些。倒觉得秋意来得有些突然了。”宁嗣音笑笑。
“不过,真是没想到定州境内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宁嗣音看了看远处错落的青砖瓦房,交错的河道,穿梭的小舟,美得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
“你们墨沧旧时因国力强盛,京都多是金碧辉煌,即便是别处也是繁华热闹,你自然是难得见到这么恬淡自然的景致了。”御凰影走在宁嗣音一侧,目光停留在宁嗣音的身上,看起来情意绵长。
“不过,四国之中,你们青雀的景致才是最美,是大山水之美。”
“其次,便要数朱子国的景致了,当然他们国家的民风民俗也添了不少的风采。”
“对了,白月国二皇子去了朱子国,不如我们也去朱子国看看。”宁嗣音扬了扬眉,快乐的说道。
“好,不过还要晚几日。”御凰影本有此意,只是要先解决了京都的事情。
“好,我也正好去看看那个裴珝,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宁嗣音看着御凰影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我有说错什么吗?”
“自这次见到你,发现,你话多了。”御凰影勾了勾唇。
“不好吗?”宁嗣音疑问。
“好,若是你能对着我撒娇卖蠢,更好。”御凰影戏谑的笑道。
“怎么可能?”宁嗣音一脸嫌弃的说道,故作一副高冷傲娇的样子,倒比平日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的多。
“怎么不可能。”御凰影这话说得笃定,他可不信宁嗣音性情高冷就不会撒娇。毕竟旧日里,宁嗣音同宗政溯归撒娇的样子看起来熟稔,他倒是越来越期待,宁嗣音在自己面前展示出来另一面的样子。
“肯定不可能,我要是会对你撒娇买蠢我就不姓宁。”
“你本来也不姓宁。”御凰影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我不仅不姓宁也不姓宗政,这样总行了吧。”宁嗣音依旧有些傲娇的说道。
“反正你迟早同我姓,这话说得委实违心。”御凰影勾了勾唇。
“那可未必。”
“这话可是你说的。”御凰影此时脸上越发多了一丝浅浅淡淡的笑意,这笑意也多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这是头一次宁嗣音感受到了御凰影不同的感觉,看来传言是一点不假,不过这个男人到也挺会装的,在自己面前一派君子模样,对自己关心的无微不至,实际上保不齐一肚子坏水呢。
御凰影看着宁嗣音阴晴不定的脸,只开口道:“我有你想得那么差劲吗?虽然传言我腹黑神秘,只是我对你,也用不着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宁嗣音这才发现自重生以来,对御凰影的依赖不算少,如今倒让御凰影把自己了解的透彻,如今连自己想什么都能猜到,不过宁嗣音却不觉得危险,反倒心里高兴。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准备出发吧?”战翼上前朝御凰影说道。
“好。”御凰影应得语气有些冷,淡淡的扫了一眼战翼,战翼只觉得周身一冷。
战翼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两人,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举动是做错了。
此时不由得有些懊悔,两个都不是善主,看来以后得小心了。
“你怎么了?”雀鸣见战翼自御凰影和宁嗣音走了好远,依然在原地踌躇,不由得走了过来问道。
“那个,我好像一下把两个主子都得罪了。”
“什么两个主子,但你这句话又得罪一次,看看你这脑子。”雀鸣看着战翼不争气的样子,伸手朝战翼的头上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