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从御医院配置了解药给花沉,江淮又亲自为花沉服了解药。
又将一些药泥递给江淮。
“大皇夫,敷了这个药之后,还需要为陛下缝合伤口。”
这些事原本是御医做的,只是旧时花沉受伤后,江淮便在御医院学了许多处理伤口的医理。
而像上药,缝合伤口这种事情,江淮素来都是亲力亲为的。
江淮认认真真的给花沉上了药,又缝合了伤口,这才坐在床边照顾着花沉。
“大皇夫,二皇夫已经被抓住了,你看看要如何处置?”一个侍卫在殿外朝江淮禀道。
“先将其囚禁在他的花深殿中。”江淮此时自然是不会离开花沉的身边。
“是。”侍卫应声。
片刻之后,便又有人传话,“大皇夫,三皇夫和四皇夫来探望陛下。”
“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唐醉安和秦隐便进来了。
唐醉安生得好看,亦是白月国人,只是平日在宫里,从来不打探各方情况,亦不会讨好花沉。
每日里倒是喜欢打扮自己,饮酒作乐,醉心于琴棋书画。
而秦隐则同江淮一样是朱子国人,两人平日关系亦不错,经常一起对弈,读书。
“陛下怎么样了?”两人朝江淮行了礼,秦隐便问道。
“现在已经用了药了,想必不算太严重。”江淮看了一眼唐醉安,淡淡的说道。
两人又同江淮说了几句话,便被江淮指派走了。
唐醉安本来就不太关心这些,回了府中,便听见有人说起柳奚深被江淮囚禁在宫中了。
而柳奚深自刺杀过花沉后,便给白月国传了消息,这些都被唐醉安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而次日,花沉无法上朝,而花想容则暂理朝政。
朝堂上关于花沉遇刺之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江淮自然不管朝堂上怎么吵怎么闹,只一心照顾着花沉。
直到中午花沉醒转来片刻,江淮同花沉说了两句话,见花沉依旧体弱,便不再打扰花沉。让花沉继续睡了过去。
一脸好几日,花沉醒来的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时辰。
这让江淮颇为担忧。
第三日,花沉的精神总算好了一点,江淮见花想容来了,这才离开了花和殿。
“今日朝堂之上可还好?”
“今日无事,他们不过都讨论母上大人遇刺的事情,我便让他们早早散了。”花想容握着花沉的手说道。
“母上大人,你就别担心朝堂之事了。若不是你最近日日伏案,心忧天下,也怎么会给别人机会。”花想容此时一脸关怀之色,往日的骄傲不再,仿佛这一刻,她不再是公主,只是一个女儿。
“老臣有要事要奏,还请通传。”
“大皇夫说了,除了几个殿下,任何人不得见陛下。”侍卫有些为难的朝眼前的人说的。
“此事事关重大,只怕就算是大皇夫他也担待不起。”莫问有些严厉的说道。
“陛下,陛下。”莫问见身边的侍卫依然执意拦着自己,不由得高声喊道。
“外面在吵什么?”花沉和花想容皆听见了动静。
“儿臣这就去看看。”花想容朝外面走去,便见莫问正在外面候着。
“莫丞相,何事?”花想容有些疑惑,这不过刚刚下朝片刻,应该不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莫问见是花想容便在花想容耳边低语几句,花想容闻言便是一惊。
“此事,老臣还需亲自同陛下商议。”
“可是母上大人病重,如今再让她知道这些,只怕母上的身体受不住。”
“陛下乃一国之主。”莫问虽然也担心花想容的身体,但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我先向母上大人汇报,莫大人请稍等。”花想容虽骄傲,但是对莫问还是很恭敬的,许是因为受了花沉的影响。
片刻之后,花想容便将莫问带进了殿中。
“你是说北雍关已经开战了?”花沉将刚刚从花想容处听到的消息再问一了一遍。
“是,下朝回府恰遇侦报使来报。”
“虽我军已然应对,只怕势力不敌。还请陛下尽快派兵援助。”
“来人,传樊玺老将军进宫。”花沉朝侍卫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京城离北雍关尚远,此去只怕已经晚了。而东青关的征东将军离北雍关近,可先派遣他去进行援助。”
“那西平关只怕不安全。”
“青雀国皇帝虽不喜掺和此事,但是如今白月国破坏了四国平衡。所以陛下应该告知缘由,顺便请求青雀国的支援。”
“毕竟如果只有我一国之力,就算有十个樊玺大将军也无力。”莫问朝花沉说道。
花沉闻言,自己刚好也有寻求帮助的想法,便应了下来。
微微起身,让人送了笔墨来病床边。
樊玺赶到宫中之后,想法同莫问相似。
且不仅如此,自己亦愿亲自领兵去北雍关支援征北将军。
花沉给樊玺赐了虎符,又派了十万兵马前往北雍关,而花想容亦安排了粮草之外,派人尽快前往北雍关。
也幸好之前因国师测得祸福,花沉早已派人送了一批粮草前往北雍关了。
花沉写好了信,便交给了最快的高级机密驿使派其送往青雀国。
又让花想容写了信,请求墨沧国的帮助。
一切安排好,花沉早已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江淮一直在外面候着,见莫问樊玺和花想容等人都离开后,这才走了进来,便见花沉浑身湿淋淋的,而伤口的血已经渗了出来。
江淮没有说话,只命人端了水来。
江淮净了绢帕,便仔细的给花沉擦拭身上的汗,以及渗出来的血迹。
擦完之后,又亲自为花沉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片刻之后,恰逢御医来给花沉诊脉。
御医见屋子的空气都透着冷寂,不由得越发谨慎起来。
“陛下,虽然那毒药已经解了,但是伤口太深,陛下还是不要劳累才能让伤口更快的愈合。”“嗯。”花沉应声。
御医又给花沉开了药,将药方交给侍女,侍女便命人跟着御医去御医院取了药。
花沉虽然现在躺着,只是满脑子依然是北雍关的事情。
直到服了药,头晕沉沉的,才睡了过去。
花想容再过来的时候,便见花沉已经睡了。
“父亲大人,你也回去歇着吧,你昨夜一直守着母上大人。我在这里陪着母上大人便好。”
“好,想必这几日你也要为国事忧心,莫要累坏了自己。”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花想容应声。
待江淮离开,花想容便在殿中的案几旁查看奏折。